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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膝跪下来,看着心爱的女孩,仰头,郑重的求婚:
温希小姐,我愿意一生爱你,让你幸福,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虽然他们本身不是世俗的人,可本身身在世俗中,自己心里不介意,但是被参加订婚宴的人背后嘲笑也是一件膈应的事,陆玺不想温希被人嘲笑。
他只想她被女人们羡慕。
温希看了看陆玺,又看了看硕大明亮的钻戒。
把手递过去。
陆玺将戒指给她套上去。
那粘腻对视的眼神拉丝,温思明一挥手,去去去。
去你们自己的地方腻歪去。
温思明拿起书桌上,过世了很久的老婆照片,忽的就想起年轻时候的他们。
相互挟持着走过那么多苦难。
怎么就走那么早呢。
老婆子,真想早点去地下见你了!
在温思明的帮助下,陆玺的货物出口做的很快,他没有耽搁,将国内的一切安排好,就出去了。
陆玺这边走了,宋清苒就殷勤的展开了她的追求计划,无论温希怎么冷脸,他都坚持不懈,就挺没皮没脸的。
他不知道的是,陆玺虽然和温希分割两地,两个人并没过的很苦情,该干事业就干事业,干事业之余相互配合对方的时间抽空包电话粥,他们很多事情上的眼光是一样的,不局限于情话,总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候两人之间还会谈论起宋清苒这个自我感动的傻逼。
这一天,温希带许暖一起接受酷刑,参加一个政府会议。
会议散了,大男主傅星舟又殷勤的来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病共情的原因,原本是死对头的傅星舟和宋清苒不知道什么时候搞到了一起。
这不,两个人还约好了一起开车来了,嗯,好深情呢。
温希很想翻白眼,你说宋清苒是哪里来的底气,做了这个局,还来追求我的?
许暖看向站在外面人群中朝他们招手的两个人,道,因为他们男人笃定了,我们女人心软。
心软,不惧犯错,因为会被原谅。
她说:做女人要包容,不要钻牛角尖。
我现在是这个情况,上哪找傅星舟对我这么好的人,这些话,我耳朵都要听的出了茧子了。
温希拍了拍许暖的肩膀。
开会这边,很多政府部分都集中在这边,其中,就包括民政局。
一个中年女子犀利的尖叫人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妈,你都50了,这个年纪你还要离婚丢不丢人!
你这么大年纪了,离婚了谁要你啊。
回家吧,闹什么闹啊,一个月子的事情说了多少年了。
大妈忽然就爆发了。
我忘不掉。
我坐月子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爸嫌我生的是个女儿,三天没回家。
我刚生过孩子,就得自己下床自己做饭,那水跟冰是的,我现在一吹风头就疼,一饿就心慌,孩子一放下来就哭,我整夜整夜抱着,一个整觉都没有睡
大妈边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身体颤抖。
是恸哭!
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衣服廉价,眼上都是皱纹,年纪看着有五十岁了,身上全是常年家务操劳下来的烟火气。
这么久了,说起来还是这么沉痛,难过。
事不大,但是可以想象,这些事,这些年,怎样的折磨她的身心。
她说:我忘不掉!
跟她女儿说:现在你大了,也已经成婚了,我就想跟你爸离婚。
她的女儿坚定的认为她妈妈在瞎胡闹,你都是个大妈了,你离开我爸,以后谁跟你养老?
你别闹了!
我来养!
众人顺着一道坚定的声音看过来,转头,是许暖。
傅星舟和宋清苒面色刷的白了!
一个月子之仇就可以记几十年,折磨一个人几十年,女人,真的都那么善于遗忘,心软吗?
忘不掉!
忘不到!
许暖脑子里不停的闪着大妈奔溃的说这三个字时候的样子。
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不开心,对,往不掉。
那些惆怅,总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闷闷不乐,总是发呆,心口总是闷闷的,总是突然就来的火气。
为什么对着傅星舟笑不出来。
对,就是忘不掉!
哪里是女人善于忘掉,是压下恨委曲求全。
她忘不掉那些苦难,忘不掉那些心酸。
她们都被深埋在心底,某一天,某个神经被触痛,会翻江倒海的涌出来。
她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轻悄悄的翻过。
她走到那个大妈面前,攥住她的手说:我懂那种被深爱过的人深深伤害的滋味。
我没有父母,以后,我来给你养老。
傅星舟手里烟啪的掉了。
血色褪尽。
不知道许暖是怎么和他谈的,第二天,许暖就来同温希辞行。
她脸上是许久不见的轻快笑容,说,我离婚了。
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