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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放心,小妇人虽然不是什么大丈夫,却也不是小肚鸡肠之辈,怎么会和小屁孩儿计较呢?”
对其中的暗涛汹涌一无所知的胤禛,暗暗给二人竖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
不过现在,该他出场了。
胤禛气恼道:“你说谁是小屁孩儿?你才是小屁孩儿,你全家都是小屁孩儿!”
如果不是揆叙眼疾手快拉住了他,他是真要扑过去了。
眼见自己挣扎不开,胤禛又气恼又委屈地找长辈告状,“舅舅,你看她。我就说了她不是好人,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隆科多再次端起了长辈的架子,“小四,不要胡闹!”
如果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要时时偷嫖九尾灵猫,会更有威严的。
“阿弥陀佛——”老和尚带着他的佛号出场了。
几个人似乎才意识到还有别人在场,除了胤禛这个小孩子之外,脸上都有些尴尬。
那九尾灵猫警惕地看了老和尚一眼,眸中不乏警告之色,显然是在警告老和尚不要多管闲事。
老和尚犹豫了片刻,不想在情况不明的时候和九尾灵猫撕破脸,便慈悲地转向了隆科多道:“公子既然有缘来到这里,为何不给佛祖上一注清香呢?”
“对,对,对,该先给佛祖上香才是。”隆科多立刻惊醒,装模作样地咳嗦了一声,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当场添了十两香油钱,从老和尚手里请了一注高香。
从古至今,寺庙的业务好像都没怎么变过,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样:卖线香、卖平安符、卖香珠、卖香盘。
除了这些香客以捐赠香油钱为途径可以得到的“赠品”之外,还有最大的一项收益,就是卜卦解签。
如果说前面几种多少还有成本的话,最后这一样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
隆科多捐了香油钱之后,揆叙和张保等人也跟着捐了一些。只不过,名义生他们是以隆科多为首的,所捐的数目自然不能超过隆科多。
至于胤禛,他是个小孩子嘛,跟着家里大人来的,自然是不用破费的。
上完香之后,隆科多就殷切地邀请九尾灵猫,“夫人,听说这寺庙中的景致不错。不知小生是否有幸,请夫人赏光同游?”
九尾灵猫妩媚地瞥了他一眼,秀口轻启,温柔又坚定地拒绝了他,“不了。小妇人此次上山,本是心有疑惑,要请禄海大师解惑。公子若要赏景,自去便是。”
禄海,就是这老和尚的法号。
如果让隆科多顺从本心选择,他自然是想留下来,多和九尾灵猫亲香亲香。
毕竟,美人恩难得。
但他到底还记着,自己身上是有任务的,只得满脸遗憾地说:“既然夫人要找大师解惑,那小生自然不好打扰,这便告辞了。”
说完,他冲九尾灵猫和禄海和尚个行了一个礼,堪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胤禛撇了撇嘴,冲九尾灵猫扮了个鬼脸,就一蹦一跳得跟着走了。
“舅舅,咱们走快点儿吧。”他拽着隆科多的腰带,催促着快走。
纵然有再多的不情愿,腰带被人攥在手里,隆科多也不得不跟着往外走。
“你这孩子,真是太不听话了!”
“略略略!”
出了大雄宝殿之后,他们一行人便在这寺院里闲逛。
除了他们之外,庙里还有另外几个香客。但人流量不多,彼此游逛时遇见了,也不过是相□□头示意,便有各自散去。
倒也有几个小沙弥,但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就十岁出头,不是在喂鸟,便是在喂鱼。还有两个,正帮着善信施主放生鸟兽。
单从外表来看,一点儿都看不出这个寺庙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一行人逛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突然听见小沙弥喊道:“师傅要在宝华殿讲经了!”
几个稀疏的游客里似乎是有从前来过的,听见这话,立刻就拉着同伴往宝华殿赶去。
揆叙心中一动,急忙上前赶上对方,恭敬地作揖问道:“几位公子,可是听过禄海师傅讲经?”
对方急忙还礼,其中一个指了指身穿酱色长袍,身披白狐裘的书生,对揆叙道:“王兄从前来过,我们都是被他引来的。”
王生解释道:“原是家母信佛,曾在这庙中许过愿。小生也是陪家母还愿的时候,有幸听过禄海大师讲经。当真是妙法莲华,令人沉醉不已!”
说着,王生脸上已经露出了沉醉之色,似乎是在回味曾经听经的感觉。
与他同行的几人,已是被他说得跃跃欲试,连连催促道:“咱们快走吧,莫要误了听大师讲经。”
那王生冲揆叙作揖,歉意道:“这位兄台,我等便先去了。”
“几位请。”
揆叙回到胤禛身边,把方才打听到的事与几人说了。
隆科多心生好奇,提议道:“反正咱们转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可疑之处,不如也去听听这个和尚讲经?”
“也好。”胤禛点头赞同。
等他们找小沙弥问了路,赶到宝华殿的时候,才发现今日的客人其实不少。除去他们带来的侍卫之外,也还有一二十个。
这宝华殿的装饰与大雄宝殿一样简谱,唯有西面的墙壁上所绘的天女散花十分优美殊丽。
按理说,简朴的寺庙里有这样一面墙壁,是很突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