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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瑞触电似的往旁边躲。
“滚开!现在知道错了,晚了!”顾风檐一脚把他踹开,对霍端道:“你去请里正来,这畜生交给我看着!”
霍端想了想,到底不放心两个柔弱哥儿跟刘老三待在一起,便用麻绳把他捆了,提着风灯往村口里正家去。
……
霍端回来的很快,身后跟着腰间挂着旱烟袋的刘正山,还有他媳妇冯氏和几个在村里说话有分量的村民。
脸清一色的都黑着。
进门一见地上被捆得像粽子的刘老三,还有啜泣着的江雪瑞,刘正山脸色更不好了。
“二蛋,檐哥儿,这是怎么回事?”他习惯性地拿起腰间旱烟袋。
顾风檐看了一眼霍端。
霍端开口道:“里正叔,我和檐哥儿本是来付瑞哥儿工钱的,结果刚到就看见刘老三在瑞哥儿屋里,瑞哥儿哭得不成样子,幸好我们将刘老三制服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霍端长叹了口气,虽说得隐晦,但村里人都知道刘老三是个什么德行,一下子全都意会了。
刘正山的媳妇冯氏一听,顿时揩了揩眼泪,怜惜地把江雪瑞拉过去看着,“好孩子,没事了,你里正叔一定还你个公道!”
国有律法,轻薄猥亵哥儿妇女是要坐牢充军发配西北的!
刘正山气不打一处来,黑着脸揪刘老三的耳朵,“你个混账!我们姓刘的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坏东西!”
刘老三满身伤,呜咽着在地上扭得像条蛆。
“里正叔,不仅如此,连我也……”顾风檐专心想叫这火烧的更旺些便抽噎着开口道。
霍端额上青筋暴起,“上回在牛车上他就对檐哥儿动手动脚的,要不是我在,只怕他还会更过分!”
在场几人皆是唏嘘不已,看着刘老三的目光也愈发鄙夷。
刘正山这个里正一向做得公正严苛,他抽了口旱烟道:“二蛋,你和薛家老大先把他捆到村口的柳树上去,明日一早,我们就进县里,把他送押官府,刘家几个宗族,我去给说……在场的可有意见?”
刘老三一听,腿立马就软了。送官府?那可是要发配西北的,他要是去了定会死在那里的!
“里正,瑞哥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不要把我送去官府,求求你们了……”刘老三扑在刘正山脚边哀求,而现场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霍端把地上刘老三揪起来,跟薛大一左一右架着往外走。
刘老三依旧哀求着,声音嘶哑,只怕是整个村子都被他吵醒了。
人被带走后,刘正山才在凳子上磕了磕旱烟斗,威严道:“今日这事大家都记清楚了,回家也都给自家的汉子一字不漏的全传达到……今后但凡谁要是再对村里的哥儿媳妇起了歪心思,刘老三就是他们最好的下场!”
在场人各个噤若寒蝉,都在心里暗自发誓,以后对着哥儿媳妇再也不敢开黄色玩笑了。
“都散了吧,剩下的事明日再处理,”刘正山又道。
人七七八八地走完了,还剩下顾风檐和江雪瑞,还有冯氏。
“瑞哥儿,明日我便叫人给沈卓带个消息,这事儿定要知会他,你放心,以后再也他们绝不敢再起什么歪心思!”刘正山还要去给刘家的宗族说这事儿,安慰了江雪瑞几句就走了。
冯氏留下,直到江雪瑞情绪稳定了才走。
顾风檐怕江雪瑞一个人害怕,就叫霍端一个人先回家,他留下来陪着江雪瑞过了一夜。
……
翌日,刘老三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沈卓一大早听见消息就回了家,把刘老三痛扁了一顿,几个汉子险些没拦住。
刘正山在村口把事情完完全全地说了一遍,又带着刘家宗族给沈卓夫夫道了歉,才让薛大赶着牛车把刘老三送往县衙门。
事情就此收尾。
但沈卓的大嫂余氏却不以为然。
“她阿嫂,你说得对!这瑞哥儿啊,真不该跟霍家那个狐媚子牵扯……你看今天这事儿,要不是他跟那狐媚子学了一身勾男人的本事,能被刘老三惦记上吗?”村民们七七八八散开,余氏对身边的赵氏咬耳朵道。
赵氏得意洋洋,“我就说吧,让你跟沈卓说道说道,你非不信,现在出事儿了吧!我看这事儿多半是那檐哥儿教的……”
余氏想了想,气不打一处来,“我现在就去找小卓去!”
俗话说长嫂如母,但沈家老夫妇没得早,她身为长嫂就该礼让些,即使沈卓他们向来不敬她这个大嫂,也该事事都替他们操些心。
余氏边顺小路往沈卓家走,边想……自己可真开明大度!
第十六章
余氏到了沈家二房,院门没关,沈卓带的木工箱子凌乱地摆放在院中,也没收。
屋里沈卓抱着自家夫郎刚哄完一遭,便听见院里有人喊。
“小卓,在家吗?你这东西怎么不收,谁要是给你顺手牵走了怎生是好?”余氏顺手把木工箱子一提,自觉地进了屋。
夫夫俩刚从屋里出来,江雪瑞的眼眶还是红红的,哭过的样子。
沈卓一见是余氏,也不好说什么,余氏虽刻薄,但他大哥对他极好的,看着大哥的份上,也该对余氏稍微有个好脸色。
“大嫂,快进屋坐。”沈卓接过木工箱子,把人让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