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
就......
就还回去,寒龄把话接上,没有人注定要被别人欺负,没有人注定高人一等,如果别人都靠不住,那你就自己来。
对,自己来。
如果没有人能保护你,那就自己保护自己。
这是她长久以来被孤立、被针对、被欺负之下,自己告诫自己的话。
没有人给你撑腰,那就强大起来,让自己无坚不摧。
第9章
晚上放学,她照旧去了咖啡厅。
不为别的,单纯是想看一看陈郁宽。
傍晚七点,人开始变多。
寒龄和齐梅一起在后边准备果盘,期间,庄棋来过一趟,问她干的顺不顺手。
寒龄说可以。
庄棋应了声,让她小心刀。
哎,龄龄,齐梅边切水果边跟她闲聊,我今天才听说,你原来是高中生啊。
嗯。
这么小为什么出来打工啊?
寒龄勉强笑了下,没回答。
齐梅没再多问,只说了句小姑娘家家的真不容易。
高中学业很忙吧,你要不要先去做作业,这里活儿不多,我来就行。
不用了,寒龄说,我可以的。
那行,累了就偷会儿懒哈,放心,老板看不到。
寒龄笑了下,对她点了点头。
一连送出去几个果盘后,寒龄后知后觉胳膊越来越疼了,今天被撞到的地方,她下午看的时候已经青了一大片。
齐梅也注意到她一只胳膊端果盘的时候有些吃力,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
真没有吗?我看你胳膊使不上力,怎么了?伤着了吗?
寒龄还是摇头,没关系。
齐梅不放心,不行不行,我看你脸色不对,快去休息休息,这里我来。
真的没事。
没事你也休息休息。齐梅强势的把她拽到隔壁的一间休息室,这有张床,宽哥专门备的,为的就是我们女生不舒服,你在这儿躺躺,我去给你倒杯水。
寒龄坐在小床上,看着四周,一个很简易的休息室,但该有的都有。
不一会儿,齐梅给她拿了杯热水过来,你先歇会儿,有事的话喊我哈。
嗯,谢谢。
齐梅出去后,寒龄脱下外套,看着自己青了一大块的手臂,她从包里拿出喷雾喷了两下。
喷雾是放学的时候那个叫宋青炎给她的,她本不想收,是他强塞进她手里的。
处理完,寒龄静坐了会儿。房间墙上挂着个摆钟,一下一下吧嗒吧嗒地响。
她看着钟摆发了会儿呆。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短促的敲门声,接着,门就从外被推开了。
寒龄心里一惊,下意识想拿过手边的外套挡住胳膊。
可在看清来的人是陈郁宽后,她默默把外套放了回去。
陈郁宽推门进来,本以为庄棋在这儿,结果发现是寒龄。
他说了声抱歉,打算退出去,可鼻间却闻到了一股药味。
搭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住,他皱眉,什么味,你伤着了?
寒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不小心撞了下。
撞哪儿了?
胳膊。
陈郁宽走进来,低头看了看,眉头皱的更深了,哪儿撞的?青这么大一块。
寒龄垂下头,学校里不小心撞的。
疼不疼?
疼......
陈郁宽转身,跟我过来。
寒龄跟着他上了二楼。
二楼是陈郁宽平时住的地方,面积不算小,放眼望去,整个屋子全是客厅,只有里边还藏着两间卧室。
过去坐。他指了指靠窗户的沙发。
寒龄过去乖乖坐下,依旧没忍住好奇心的四处打量。
偌大的客厅里,摆的东西不算多,除了必要的家具,剩下的就是靠墙的一个书架。
书架上摆的东西很多,一层唱片,一层书,还有一层是手办。
其他空的地方放着架架子鼓,旁边还立着个吉他。
寒龄一直都好奇,陈郁宽除了是老板外,还是什么。
因为她之前偶尔听庄棋说过,说他们老板是个还没被发现的宝藏歌手。
如今一看屋子里的乐器,想必陈郁宽真的是位歌手。
寒龄坐着,静静地看着站在冰箱旁边的陈郁宽。他身高腿长,肩膀宽阔,只站在那儿就给人一股安全感。
空气很安静,她感觉自己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着,比任何时候都要鲜活。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发觉他都没什么动静。
寒龄走过去,你在干嘛?
陈郁宽回头看了她一眼,百度呢。
百度?
陈郁宽嗯了声,说:我不会处理淤青,百度一下。
寒龄:哦。
陈郁宽看着手机,时不时询问她一些问题,你这伤有没有二十四小时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