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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开到店里,陈郁宽下车,寒龄紧接着下来。
两人走进店里,庄棋看到他们,调侃道:哎呦,约会回来啦?玩怎么样啊?
寒龄一愣,下意识看向陈郁宽。
那眼神仿佛在说,琪哥知道了吗?
知道了,陈郁宽解答了她的疑惑,我早昭告天下了。
寒龄心里洋溢出一股被重视的喜悦,她笑着跟庄棋说:棋哥,我们玩的很开心。
嗐,开心就行,庄棋瞥了眼陈郁宽,还好你俩在一块了,不然再这样下去,某人就成神经病了。
......
陈郁宽看了眼庄棋,闭嘴吧你。
呦呦呦,忘恩负义啊你,就这么跟你情感导师说话?
陈郁宽没再理他,牵起寒龄的手,说了句别搭理他。
拉着人就上楼了。
楼上,寒龄站在熟悉的客厅内,感觉有些恍惚。
好久了,她好像好久都没来过了。
陈郁宽倚靠在一边的墙上看着她,从刚才进房间起,他眼睛就在她身上没离开过。
他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钟了。
没时间了。
他们马上就要没时间了。
陈郁宽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脸埋进她脖颈里,隐忍似的深吸一口气。
怎么了?寒龄偏头往后看他,是不是累坏了呀?
没有,陈郁宽声音有点哽咽,就是想抱抱你。
寒龄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正面抱着他。
陈郁宽弓着背,脸埋进他怀里,久久都没有抬起。
怎么了?寒龄觉得他今天很奇怪,她想看看他,可陈郁宽不让。
别看我,陈郁宽声音发哑,害羞呢。
寒龄笑,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好乖呀,头发也软,像只大狗狗。
......
陈郁宽从她怀里抬头,眼睛有点红,有你这么夸人的?说自己男朋友像狗?
没有啦没有啦,寒龄笑,我男朋友是忧郁的美男子。
陈郁宽嘁一声,从她怀里离开,吃不吃红糖小丸子?
有吗?寒龄眼睛发亮。
陈郁宽抬脚往厨房走,过来。
寒龄跟过去。
陈郁宽挽起袖子,熟练的从柜子里拿碗,拿糯米粉。
寒龄站在一边,静静看着他。
曾几何时,她当初的愿望好像实现了。
那个曾经为她做红糖小丸子的人如今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她喜欢了这么多年、偷偷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人。
真的在她身边了。
寒龄思绪正飘着,听到陈郁宽喊她。
怎么啦?
过来。
寒龄凑过去,歪歪头,干嘛呀?要帮忙吗?
不用,陈郁宽说,你在旁边看着,我教你做这个。
为什么要教我啊?寒龄不解,你不是会给我做吗?
陈郁宽倒糯米粉的手一顿,他垂眸,没再说话。
一勺糯米粉,半杯水,他低声,一句一句缓缓说着,水不要放太多,不然会很稀,揉不成团。
还有煮的时候,先少放水,把红糖熬化再添水......
说着说着,他声音越来越低,细听还带了些哽咽。
寒龄不懂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但她也不在意。
只要他说自己就听着。
陈郁宽快绷不住了。
如果说白天自己还能强撑着,可现在,他真的撑不下去了。
心底的那股酸涩已经将他包围。
他受不了这种像交代后事一样的场面。
他吸了吸鼻子,侧过脸去,咬牙忍住要掉下来的眼泪。
过去等着吧
不要学了。
嗯?不教了吗?
嗯,陈郁宽声音发抖,过去等着,听话。
寒龄说了声哦,又说:陈郁宽,你今天真的好奇怪,真的没事吗?
没事。
那我过去等啦,有事你喊我。
嗯。
寒龄走后,陈郁宽的眼泪终于憋不住的掉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是这一刻,他真的到了伤心处。
陈郁宽的这一碗红糖小丸子做了很久,其实他是故意的。
他想多拖延些时间,让寒龄再多待一会儿。
因为等会儿过后。
她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红糖小丸子做好,陈郁宽端着出去放到她面前。
吃吧。
寒龄拿起勺子,舀了一个。
陈郁宽在她对面坐下来,看着她。
小心烫,吹一吹。
寒龄吹了几下,送进嘴里。
好吃么?
好吃!还是原来的味道。
陈郁宽目光温柔缱眷地注视着她:寒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