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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只是顺路,寒龄说,您不用担心。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寒程良手搓了搓,干笑两声说,其实你现在这个年纪爸爸也不反对你谈恋爱了,如果你真的喜欢他,那爸爸也支持你。
寒龄听到这话稍愣,随即就笑了,她摇摇头说:我不喜欢。
寒程良知道她这句话是口是心非,就在几天前,他还无意中看到她对着一个会说话的小熊默默流眼泪。
那时的他非常于心不忍,想着要不就这样把真相告诉她,可他又很犹豫,因为他们父女关系本就不好,他怕这件事一说寒龄彻底跟他决裂。
今天再次面临这种情况,寒程良下定决心,想把当年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他说:龄龄,其实当年......
话刚开了个口,就被她打断,寒龄平静道:还有事么?没事我回房间了。
寒程良决心要把话说完,龄龄,当年......
我累了。寒龄语气里明里暗里透着不耐烦,这次她没再问寒程良,干脆利落地站起来回了房间。
她走后,寒程良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内心的负罪感越来越重。
他想起两年前那个人来找他说过的一些话,心里更是倍感罪孽深重。
*
七月中旬的时候,寒龄收到导师的消息,让她收拾收拾准备去实习单位报道。
寒龄在吃晚饭的时候把这件事说了一下。
寒弘锐不舍得她走,问她能不能再多待几天。
寒程良也同样不舍,但实习毕竟也是一件好事,也没有理由强留。
走的当天,寒程良和寒弘锐一块去机场送她,她坐的是临近中午的一班飞机,大约傍晚的时候到川宁。
寒龄站在登机口,寒程良嘱咐道:到了给爸爸来个电话,要多注意休息,去实习也不要太累,按时吃饭,没钱了就跟爸爸说。
嗯,知道爸。
姐姐,寒弘锐不舍道,你什么时候还回来呀?
等寒假吧。
那还要好久啊。
寒龄笑笑说:那你放假的时候可以去找我玩。
可以吗?
当然可以。
寒程良:好啦,你姐该登记了。
那,姐姐拜拜。
嗯,拜拜。
飞机到川宁需要飞一段时间,寒龄眯了会儿,醒来后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
这时,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打开,看到是微信群里庄棋艾特她的消息。
庄棋:[@寒龄]
庄棋:[小寒妹妹,忙什么呢最近,来玩啊。]
寒龄揉了下眼睛,回复:[不了棋哥。]
寒龄:[我回学校了。]
屏幕的另一端,庄棋看了眼坐在吧台的陈郁宽,耸耸肩,看到了吧?人家走了。
陈郁宽看着手机屏幕,头也不抬道:问她回去干嘛。
......
你没长手啊,不会自己问,你不也在群里嘛。
我问她就不回了,你问。
......
庄棋白了他一眼,无奈打字:[开学了吗?怎么这么早回学校啊?]
寒龄:[要实习。]
庄棋:大哥,还问吗?
问,问她在哪儿实习。
......
服了你了。
庄棋又问:[在哪实习呀?这么早。]
寒龄:[电视台。]
庄棋:[好地方啊,一切顺利哈,等你回来咱们再聚。]
寒龄:[好。]
这下行了吧?啥也给你问到了。
陈郁宽没说话,盯着屏幕看着寒龄的头像。
她其实还安安静静躺在自己列表里,不过是单向的,寒龄删了他,他列表里虽然还有她,但也相当于没有。
他看不见她的朋友圈,发不了消息,看不了她新换的头像。
除了有这么一个备注叫寒龄的人,其余什么都没有。
陈郁宽点开她的头像,又放大。
她头像是一团凌乱的线,杂乱无章毫无规矩。
其实早在那天之后,他就不止一次点开过她的头像,点开她的朋友圈,虽然什么都看不到。
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碎碎念的给她发消息,虽然每次收到的都是一个大红色的感叹号。
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看他一直愣着,庄棋问:愣着干啥,我给你问到了,你想干嘛啊?
陈郁宽退出聊天群,转而点开了订票软件,回川宁。
......
你还真麻利,说走就走啊,不是说人家不待见你吗,你去干啥?
陈郁宽默了默,他自知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单纯的想离她近一点。
看他不说话,庄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去吧去吧,哥们难得支持你一次,你加把劲,争取小寒妹妹寒假回来的时候是你俩一块。
陈郁宽笑了下,果断地下单了机票,说: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