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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停更了一天,实在抱歉!太太太忙了。
☆、夜奔
乌天在家待了两天,之前那条中华快被他抽完了,不知道这算不算坚持了五六年的戒烟失败了?其实他也没多想吸,就是忍不住给手头找点事情做。
这两天他没联系聂原,聂原也没联系他。很多次,乌天点开微信,盯着聂原那个系统自带的头像,大拇指抑制不住地点开了那个头像,但对着聊天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呢,说什么都屁用没有。
之前乌天一直以为聂原只是嘴硬罢了,还是对自己有点意思的那天晚上看完电影牵他的手他也没拒绝。现在乌天才明白过来,聂原那是懒得和他费劲。聂原说的话是真的,他见了乌天,就烦。
那我们还有可能么?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第三天,乌天决定,他得坚持下去试试。
不为别的,就为他心疼聂原。
聂原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用得着他来疼?其实用不着,乌天理智上是明白的,但是忍不住。这感觉就像他上大学的时候第一次读鲁迅的《在酒楼上》,他的印象里一贯深沉严肃的鲁迅,竟然也会写那种那种感情一个男人辗转了很多地方,就为了给多年前话都没说过几句的邻居女孩儿买一朵剪绒花。
这种感情一两句说不清的,反正现在乌天想起来聂原就觉得心尖儿被咬了一口。想揉揉。也想揉揉聂原。
第三天,乌天起了个大早,他把房间的窗户都打开来散烟味儿,然后又把攒了几天的衣服洗了,晾上,地拖干净,屋子里的东西摆放整齐。
干完这些活就中午了,乌天出了一身汗,但好歹是把家里收拾得焕然一新。
冥冥之中,这像一个暗示,暗示着新的开始。
乌天睡了个午觉,醒来时,四点不到。上了会儿网,认认真真把自己拾掇一番,五点四十五,乌天出门。
还真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乌天坐在出租车上,脸冲着窗外无声地笑了。
到聂原家门口的时候刚好六点二十。乌天等到六点四十,仍没见聂原。他敲敲门,没人应。
到了七点整,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给聂原打了电话他本来是挺想给聂原个看我又来了的惊喜,但转念一想对聂原来说未必是惊喜
聂原的手机没人接。
乌天的心提起来,不会又像上次那样
还有,小梁呢?
七点一刻,乌天蹲在门口狼狈地挠着脚腕上蚊子叮的包时,小梁走进了楼道。
你、你又来了!小梁惊讶地喊。
嗯,我来找聂原。乌天站起来,冲他笑笑。
你们哎进屋说。
乌天跟小梁进了屋,屋子里乱糟糟的。
你和聂哥在那个?小梁小声问。
哪个?乌天觉得这小孩儿挺有意思,故意逗他。
就搞对象?声音越来越小。
没,乌天继续说:是我追他呢。
小梁盯着乌天,表情变得凝重:你为什么追他?
乌天简直想笑了,但小梁一脸严肃,他也不好意思真的笑出来,只好尽力忍着,说:因为喜欢他啊。
小梁不吭声了。
过了好半天,他才犹犹豫豫地说:聂哥是个特别好的人他跟我说说他们那种人,都是一夜情,不会有人真的搞对象的
乌天的心沉下去,他也不大清楚同志圈子是什么情况聂原在这个圈子里待了多久了?
你别担心,我对他是认真的。担心我对他就是一夜情?乌天心说,我俩多少年前就那什么过了,少年。
真的?
真是个小孩儿,乌天回答:真的,我真喜欢他。
小梁的眉毛抖了抖,然后他又伸手去抓自己的头发。乌天看他挑染的那撮蓝毛都要被他揪光了,忍不住问:你这是怎么了?聂原呢?
小梁抬起头,脸是挎着的:聂哥我我觉得他应该挺难受的
他怎么了?!乌天吓了一跳,声音陡然提高。
就那天晚上,你俩看完电影,他回来没多久,就接了个电话,是他老家的人打的,说他姥爷不在了。
乌天呼吸猛地一滞:然后他回去了?
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回老家了。
还是槊县丘西村对吧?乌天快速问。
小梁愣了愣:这你都知道?
乌天拍拍他肩膀,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老妈他们还要一个多礼拜才回来,乌天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卡和足够的现金,直接到楼下打车。
等来了好几辆空车,但司机一听这么晚了要去槊县,都拒绝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碰上愿意去槊县的司机。
乌天盯着窗外一盏盏向后飞去的路灯,双手攥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