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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处理这件事的戎富说:货车司机警方已经控制住了,但是从行车记录仪上来看是二爷的车冲向了大货车。货车上的钢筋扎进跑车里正好刺中了副驾驶的女人,二爷运气好没扎到,但情况也不算好。
罗伊绮似是接受不了这件事,她趴在小姑子肩膀上痛哭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戎飞灏出事还是因为他出轨的事被爆出来。
戎续清脸上没太多表情,进去多久了。他转头看了手术室一眼。
戎富:半个多小时。
话音刚落,手术室的门就开了,一名浑身是血的医生急急地走了出来。
他飞快地扫了一圈,径直朝着戎续清走来:病人右腿伤势十分严重,大腿骨粉碎性骨折,我们给的建议是截肢。
罗伊绮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戎续清蹙眉扫过去一眼,小姑子立马抬手堵住了她的嘴。
戎续清这才继续问:不截肢会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面色凝重地点头:感染的可能性极大。刚才在止血过程中我们还发现患者大腿内侧睾/丸旁边有手术痕迹,他之前受过伤?
这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罗伊绮抱着小姑子的手徒然收紧,疼得小姑子哎哟了一声。
戎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落在她脸上的视线。
戎续清好像没听懂医生这句话的意思,他脸色严肃:我弟弟十几岁个人打架那里受过伤,这对这次手术也有影响?
这医生是知道戎家的关系链的,他也跟着看了罗伊绮一眼。
和这次没关系。不敢浪费太多时间,他赶紧拿出了一份同意书,时间紧急,同意截肢的话就签个字吧。
戎续清没问其他人的意见,二话不说地接过了同意书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罗伊绮浑身发抖。
她怎么不知道戎飞灏那里动过手术?结婚这么多年她也从来没有仔细看过那里。
她心里很慌,就好像有些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一般。
戎飞灏的手术动了好几个小时,等手术室的门再打开的时候,被推出来的人就只剩下一条腿了。
他的头也受到了撞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也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这些戎续清都不在意,他问了医生另外一些他关心的情况。
戎老爷子还是住进了他的那间病房。
戎续清带着罗伊绮到病房的时候,他正靠在床头假寐。
听到开门声他缓缓睁开眼,经历了这么多事那双眼睛都不如曾经凌厉,已经染上了疲惫与老态。
续清,你弟弟怎么样了。
戎续清神情遗憾:切了条腿,命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闻言,戎老爷子眼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他心中一阵凄凉:我真是造了什么孽啊!
再怎么没用也是自己的儿子,出了这样的事当父亲的没有不难过的。
老爷子苍老的手紧紧地抓着床沿才没让自己晕过去。
然而戎续清显然没有顾及他现状的意思:还有另一件事要和您说。
戎老爷子疲惫地阖着眼:什么事。
戎续清侧头睨了战战兢兢的罗伊绮一眼,低沉的声音中不带丝毫感情:小九可能不是飞灏的孩子。
什么?!
咳!咳咳!戎老爷子蓦然瞪大了眼,他痛苦地用手垂着胸口,有些承受不住这件事。
罗伊绮也是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两步,她羞恼地瞪着戎续清:你胡说什么!飞灏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你就诬陷我,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飞灏的事!
她声音很大,委屈地控诉着。
戎续清神色不变,眼神都没给她一个:飞灏十五岁中过刀,医生今天检查的时候才发现那伤恢复得不行,严重影响到了他的生精能力。
戎老爷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要是小九还不是自己的孙子,他在这世上真是没太多念想了。
想到什么,老爷子突然睁眼,不对续清,小九跟你做过骨髓配型,他是我们戎家的稀有血型,和你骨髓配型只差了一点点!
听到这话,罗伊绮一口气终于落地,表情也坚定起来:我是不可能背叛飞灏的!大哥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但是你也不能用这样的事来污蔑我!
罗伊绮一副要交代要道歉的模样,她对着戎老爷子捂脸痛哭。
然而戎续清却没有丝毫慌张,他视线清冷地看着戎老爷子,眼里是深不见底的讽:那就得问问您,年轻的时候有没有在外面留过种了。
罗伊绮捂着脸忘记了哭。
戎老爷子年轻时候是极风流的,戎飞灏这风流成性就是学了他。
可同时戎老爷子又懂分寸。
不可能!他厉声否认。
戎续清丝毫不怕他。
张律行母亲名为张昕桂,曾经和您该是有过一段情。戎续清不疾不徐地说:他就在门外,是不是真的查过就知道。
罗伊绮心里有鬼,她当然不可能让戎续清去查。可不等她反驳,戎续清覆尽寒霜的眼神已经落在了她脸上:做一次亲子鉴定对你没有任何影响,你为什么不愿意,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