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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啸和欧楚楚点头,异口同声:
遵命老大。
好的老大。
萧淮砚嘴角的弧度一滞,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停顿了下来,跟在身后的宿陵也一顿。
别跟着我。
这次宿陵听明白了,话是跟自己说的。
等萧淮砚走远了,欧楚楚小心翼翼地说:你别介意,老大就是心情不好。他很厉害的,在入学预选赛的时候拉了我们三个拖油瓶都能得第一,也没有嫌弃我们差劲。只不过,他应该挺喜欢那辆车的。
连啸哭丧着脸,愧疚不已:都怪我!
他们俩带着宿陵往学院里走去。这里是完全开放式的校园,除了一个古罗马式的大门突兀地矗在地面,不设任何围栏之类的装置除了镶嵌在地表玻璃下的自动安检系统。
在这里,任何攻击性的东西,尤其是枪械等物,是不允许进入的。
下了玻璃栈桥再顺着河边往东走了一段,不少人正在一个旋转门旁边排队。
欧楚楚踮着脚瞧了一眼,发现是在登记宿舍的牌子。她让宿陵先排在队伍末尾,然后拉着连啸去买点垫肚子的东西。
橘猫在宿陵怀里挣扎了几下,随即被轻巧地放到了地上。它回过头,瞧见那双烟紫色的眸子沉静如潭水。
宿陵目送着橘猫消失在了视野里。
身后又多了排队的人,正在喋喋不休地讨论着。
听说今年新生中有几个不得了的人物呢,司法部的希思罗家,那个做能源生意的司家,再加上本来就在的小索罗科夫,不得搅得天翻地覆。
那也是该老师们头疼的事。
对了,我听说萧家的小少爷也来了呢。
哪个萧该不会是那个?
还能有哪个,总长夫人的弟弟、萧部长的亲侄子呗。
那语气里充满了艳羡。
队伍在前方分成了三列,很快就轮到了宿陵。
他刚要走上前去,一个特别高的卷发男人拦住了他。这人身形高大,脸上尽是胡渣,还握着一个空酒瓶,醉醺醺的步伐虚晃。
你好,我,弗兰克。我刚好缺个室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住?
还没等宿陵说话,弗兰克便在前面的桌台上叩了叩指节:老师,我有新室友了。
弗兰克,对面的老师揉了揉眉心,提上了口罩,你上一个室友不打算搬走。
没关系,我可以让他搬走。弗兰克朝宿陵勾了勾手指,眯着眼睛,你过来,这里识别一下签个字就可以了。
宿陵直觉上不太喜欢这个人。因此没有理会,直接去了旁边的窗口。
喂,你什么意思啊?新生刚入学就甩脸子,这样是要挨揍的。
虹膜识别通过,桌台后的那位戴帽子的老师明显愣了一下。
弗兰克见宿陵不回答,拽着酒瓶子立刻跟了过来,指示着这个老师给自己换室友。
这恐怕对方很是为难。
怎么,不行?
也不是,你是医学系的,在S区。今年新生这边都是分配在N区,两人一套,住得比你远一些。
弗兰克站都快站不稳了:没关系,我有车。喂,你说,你愿不愿意跟我住?
宿陵毫无个人情绪地回答:不愿意。
弗兰克顿时酒意都少了几分,这个时候他才缓缓扭过头,吊儿郎当地打量起了宿陵。不消片刻,眼神忽然认真了起来。
还没看个够,一个纤瘦的金发身影钻了过来,拍了拍桌台:老师,他是住N区12号的。
干什么?你跟我抢室友啊?弗兰克差点拎起了对方的领子,忽然愕然道,奥斯汀希思罗?
金发碧眼的少年扬起了极具感染力的笑脸:小索罗科夫?不好意思,在学校请喊我希子都。
靠,你怎么会来帝国学院。弗兰克嘀咕了一嘴。
希子都扭头跟宿陵热情地打招呼:宿陵是吧,我听说你很久了。
随即,他又踮脚勾过了弗兰克的肩,压低了声音:这是我们老大的室友,你赶紧撤了,千万别让老大听见。
弗兰克在老大这个词中犹豫了半天,奇怪道:萧淮砚?他也来念军校?上帝啊,那个最高分的预选赛小组不会就有他吧?
没错,我也是其中一员。嗯,你不想再像小时候那样被他揍一顿了吧?希子都摆出了一副真心为他好的样子。
弗兰克脸色一变,醉意朦胧之际,咧开了嘴:嘁,终于有人来和我喝酒了。不过,不对吧,他那个人跟水仙花似的,还洁癖,能有个室友?
希子都振振有词:华夏有一个老词,叫金屋藏什么来着。这个可不能跟你细说,总之是秘密。
弗兰克一愣,怀疑的目光停留在宿陵身上好半天,表情阴晴不定:难怪。我就说,倒也是眼光还不错。
他拍了拍空酒瓶,还想多看宿陵一眼,后者就被希子都塞了一张门禁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