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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往身后退了退。
卧槽,学校里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啊。
嘘,你小声点,他不是那个人形兵器吗?这种怪物生性残暴,指不定就是一高兴了
离远点离远点,这光天化日的,太恐怖了。巡逻处的人都死哪儿去了?!
在窃窃私语之中,宿陵抱着猫的手放轻了力度。在被恐惧或憎恶的眼神包裹时,他仍旧站在原地。
他不明白为什么。
但沉默只会助长旁观者加诸在他身上的目光或话语。
一双黑色的靴子停在了宿陵的视线里。
他缓缓抬起头。经过脸颊的风渐冷。
萧淮砚面若冰霜,用一种极其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就像在瞧着一个陌生的、残忍的、毫无人性的冰冷机器。
哪怕没有说话,宿陵也感觉到他和平时不一样。
那双桃花眼在逐渐低沉的天色中显得深邃,压抑着的愠怒传达出了危险的气息。
宿陵退了半步。
这时,一旁的人群中有人咄咄逼人地喊道:这种怪物必须滚出帝国学院!虐待动物是违反联盟保护法的!你不能包庇他!
萧淮砚淡淡一眼,周遭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然后,冷冰冰的声音质问宿陵:是你做的吗?
宿陵茫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愤怒。
他承认道:是。
那人的目光里,失望转瞬即逝,变得跟声音一样寒冷。
你每天都来喂它,就这么对待吗?
宿陵神情迷茫,却又透着急切:它要死了。
那双桃花眼微敛,似乎懒得与他多费口舌。
一只手从宿陵怀里强硬地夺走了猫。
宿陵没有阻拦,那一滩柔软的太过脆弱,容易受伤。
萧淮砚拎走了猫,背对着宿陵,压抑着愠怒。
滚,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宿陵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周遭有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和谈论,但他如同听不见一样,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离开了。
室内的灯光洒落了一地,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被屋门关在了寒风里。
一张无尘布在角落的桌面上铺开,橘猫被轻轻放置在了上面。尚未干涸的绿色蹭了一片氤氲。
有那么一瞬间,萧淮砚什么也说不出来。
倘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或许根本不会相信。
但人形兵器那样的存在可笑,他本来就不应该有所期待。
原本煎好的鳕鱼被毫不留情地丢入了垃圾桶。
门铃响了三声,一阵兴高采烈的声音伴随着把手一拧。
一箱饮料和乱七八糟的食物因为拥堵而扑在了地上。
老大,我真是饿死希子都蓦地噤声了。
欧楚楚被连啸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视线,探过头,欢快的声音还没出就被压在了喉咙里。
屋子里的气场极低。
萧淮砚戴着杀菌手套,正在给橘猫的伤口消毒。灯光落在骨节分明的手上,将尚未清除的血污照得更加触目。
等处理完毕,他从急救箱中拿出了一支麻醉剂,注射在了橘猫的后腿根部。
我靠,这也太可怜了吧。连啸呆愣愣地,好在发现猫还活着,稍稍松了一口气。
室内静默得可怕。
没多久,又一个人推门而入,连敲门都省了。
弗兰克伸了个懒腰,不耐烦地抱怨道:让我来干什么,有酒喝吗,我又不是兽医。
见萧淮砚黑着脸,他话锋一转:不过整个帝国学院,像我这种什么都能看的顶尖医学生实在是屈指可数。你让让。
一个白色的小箱子摆在了桌边,自动伸缩调整后,机械臂支出了一枚椭圆的检测仪。它围绕着橘猫的伤处旋转了几下,镜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绿色字符串。
弗兰克瞥了一眼,调亮了灯光,略表遗憾:前端只能切除处理了。
萧淮砚默许了。
十分钟不到,手术就已经干净利落得完成了。
弗兰克对自己的缝线非常满意,语气轻松:简直完美。看上去也没什么问题,很快就能好了。你这儿有吃的吗,那个大块头你在吃什么,给我来一点。
连啸怒瞪了他一眼,砸了一包芹菜味的营养液在他脑袋上。
弗兰克见怪不怪,环顾了一圈,装作不经意地发问:对了,宿陵呢?怎么每次你都把他藏着,说好的让我见见,一起喝酒啊。
萧淮砚眸色微沉,不大好看。
对哦宿陵去哪儿了,欧楚楚托腮道,宿陵可喜欢这只小猫了,每天都喂它。要是知道它的腿断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希子都的手肘碰了碰她,低声解释:论坛里说疑似是宿陵折断的,还有人录像了。
模糊的全息视频里,宿陵似乎只是轻轻地一按,不到一秒,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但也令人心惊胆寒。
欧楚楚不敢相信:不能吧这不会是换头的吧?宿陵怎么可能呢?!谁看见的,让他出来对峙。
我看见了。萧淮砚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