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都大概做了些什么事？”
    程日天接着问。
    ——咦？不是主要会问封墨相关的问题吗？怎么都逮着自己在问？
    从评判原著程星碎的错误做法里回过神来，程星碎仔细想了想。
    嗯，还好封墨给的资料里面有相关内容准备，要不然肯定要被程日天这个不按常理出题的家伙弄到不及格。
    腹诽着，程星碎规规矩矩按照答案回答：
    “上旬的时候公司签了两个新人。一男一女，各有风格，打算下个月安排宣传推广一下。中旬的时候公司自制的3部电视剧和1部网剧过审了，正在和几个播放平台洽谈播出合约，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下旬公司正在筹备新节目，初步拟定是1个新的综艺，并承接了1个中型晚会。大概就这些……”
    对于这些答案程星碎好想吐槽。虽然程星碎主攻刑律，对娱乐圈这一块不算深入了解，但多少也知道一家娱乐公司不至于会才这么点工作。而且，总感觉以上所涉及的事情不太像是一家娱乐公司该干的，更像是一家小电视台在做的事。
    不过想一想，毕竟自己是在一本狗血纯爱小说里，所以娱乐公司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他无权干涉啦。
    想不到，在听到程星碎的回答后，程日天的表情似乎有一点震惊。
    注意到这一点的程星碎愣住。
    ——怎么？是自己刚才回答错了吗？
    可是，那两页纸上答案不就是这样写的吗？难道是封墨把答案写错了，还是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记忆力出了错？
    “那你公司本月效益怎么样？”
    不待程星碎想出个所以然来，程日天又问。
    知道现在不是想事的时候，将注意力放回问答游戏上，程星碎尽量自然的回答：
    “还可以。总利润比上个月增长了15%，总支出减少了11%，当然，这得归功于封墨之前给的收支平衡调整意见。”
    说到最后，程星碎还不忘把功劳归功到真正功臣封墨身上。
    毕竟，封墨现在虽然是另外一家公司的执行总裁，按理说不应该再来帮程星碎看顾公司的，不过作为程日天钦定的“必须协助程星碎办好公司”的打白工人士，封墨每个月不得不帮着原著程星碎管理娱乐公司。而这也是“星碎娱乐”被原著程星碎祸祸到现在，还能生存的很不错，每个月账目看上去也都十分漂亮的真正原因。
    所以，认真的说，“星碎娱乐”的实际操盘者和决策者是封墨，而重大问题的解决者也是封墨。因此程星碎这样说是没错的。
    程日天看了一眼封墨，后者礼貌微笑，没有说话。程日天又才转过脸看自家的傻儿子。
    “那你自己又做了什么事？”
    很明显程日天的语气有点不善。
    ——怎么感觉又不对劲了？
    程星碎心里嘀咕着，回答道：
    “爸爸是想问我具体都做了什么事吗？哦，爸爸知道我的嘛，我肯定是运筹帷幄——”
    “具体！我要你说点具体的、实在的，你自己干的事！”
    程日天打断程星碎的废话，严肃问道。
    ——不就是让背“提问几率低于20%”那一大项的答案吗？
    程星碎无声吐槽，脸上露出恍然表情。
    “好好好，具体的。具体的就有几件事。第一，这个月我们组织召开了1次股东代表大会，是我主持的。会上就一些既定事项作了表决，最后3项议题通过，2项议题再议。”
    那的确是程星碎主持的，不过是原著程星碎主持。当然，主持而已，流程不用其盯，简单的发言稿照着念，全程不用原著程星碎动脑子，只需他出一张脸说两句话就了事。
    想来，如果不是那次会议必须原著程星碎参加，估计连一张脸他都不想出。
    “第二，快年终了，最近年度财务预算方案和决算报告都出来了，所以这个月我有段时间主要在审定方案和报告。”
    明年的年度预算方案和今年的决算报告的确放在了原著程星碎的办公桌上，当然，现在是自己的办公桌上。不过也没差，毕竟封墨已经叫人帮他仔细把过关，也修改过了，他只需要签字就行。
    “第三，明年公司打算进军欧洲市场，所以下个月欧洲娱乐圈有个大型活动，我们打算组织参加，这个月我在也在做这方面的准备。”
    下月的欧洲行也的确是在原著程星碎的工作计划表里，不过估计也就止步于此，毕竟那张计划表里百分之九十九的工作都没有被原著程星碎做到过，真正实施它们的，不是封墨自己，就是封墨安排的“星碎娱乐”公司里的员工。
    把答案以十分自然的姿态背诵出来——
    就是那种没有背诵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临时组织语言，现场就自己了解的情况说出来的样子——
    恬不知耻将自己没有认真做过的事说成是自己做过的事的程星碎看着程日天。
    “大概就这些了。”
    一副“我说完了，您继续问”的样子。
    程日天：“……”
    殷斯远：“……”
    程宠和封墨：“……”
    非常惊讶的程宠两只眼睛瞪的好大，圆滚滚黑亮亮的，看着自家一向不学无术脑子里都装的草包的哥哥，下意识叹道：
    “好厉害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