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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所图的,谁会一约就到呢?
更何况周六约下午茶的时侯,这家伙当时不在家,但又一本正经地说是在回来的路上,如果可以的话,稍等她一会儿。
周日晚上十一点半了,正常社畜想着明天要上班,没点儿交情的,都约不出来喝酒。这家伙倒好,一口就应下来了。
林琅在不着痕迹地讨她欢心刷她好感度,这点她很确定。
唯一不确定是,这家伙她到底图啥呢?
要说图色馋她这个人吧,在21号那晚之前,她们根本毫无交集,连面都没见过。更何况,要是馋她这个人,那天晚上她都主动投怀送抱了,人家就是能无情地将她拉出来,裹被子里。
这么钢铁直女梆梆硬的,就这表现,很难让她说服自己,去相信这货图色馋她身子啊。
但要是图钱吧,这货自己好像就挺能挣钱,救下她之后,顾明澜女士有表示过谢意,都被婉拒了。
这也说不通。
至于说图其它的,她暂时也没有别的头绪。可能这货就是想看她和贺继开打起来?
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损人不利己的。
不过这都不要紧,唯一可以明确的一点,就是林琅对她毫无恶意。唔,何止毫无恶意啊,甚至还致力于讨她欢心刷她好感呢。
确定之后,阮清辞也放心了,其他就没什么大反应了,就是觉得更有意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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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这边却热闹着呢。
她当时压根没将贺先生那暗含威胁的话放在心上。只将贺家过来,说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发信息给张律师简单说了一下,就丢开手,快乐地敲代码去了。
她很淡定,问题是她的那一大家子亲戚学不来她这种淡定。
紧接下来的几天,贺家是消停了,但她家亲戚接棒了过去,不断地给她打电话。
刚开始时还能演一波温情戏,关心一下她最近好不好,工作上怎么样,然后才期期艾艾地问她最近是不是得罪銥譁了什么人,不要逞英雄将一大家子都拖累了云云。
林琅糊弄学至少得是精通级别,嗯嗯啊啊地糊弄了几回,后面就不好使了。
狗急了要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利益受损的亲戚们急了,就组团杀过来进行道德绑架和亲情绑架。
但是吧,林琅这个人心硬,说不见就不见,更何况他们根本不知道林琅住哪,想去堵门都不知道门开在哪个方向。
这可怎么了得?
一群人就去堵她亲爹亲妈去了。
不知道这些人许了什么好处,她那位一言难尽的亲爹,急匆匆地定了9月5日,正好是周三,作为搬家入宅的日子,三催四请,一再强调让林琅有空下班就回去一起吃饭,要是加班赶不及一起吃饭,那晚上也必须回去住。
新居入伙不空房,这是规矩。
林琅回去后一看,得了 ,一大家子,爷爷奶奶两位伯父三个舅舅什么的都在。
率先开口的是大伯,一开口就浓浓一股爹味扑面而来。
“阿琅啊,不是大伯说你,女孩子家家的,平时要注意一点,不要在外边惹事,给家里边招祸,得给弟弟妹妹做个好的表率。”
林琅眼风都不给他一个,漫口应道:“那可不,要不是我,你三弟,我爹,恨不得将拆迁款全揣自己兜里去了,哪还能按份子,给我妈,我弟,我妹一人名下一套房子。”
大伯是来pua她,又不是来表彰她的,听她如此大言不惭地表功,表情敷衍地嗯嗯附和一下,就十分不耐地准备打断她。
没料到林琅一说起来滔滔不绝,根本打断不了。
而且她还特别会扎心,语重心长地反过来指点江山膈应大伯:“你看看我弟弟妹妹,再看看你弟弟妹妹,就知道我的功劳了。”
她弟弟林纬,这个未来会借自己姐姐的死,吃香喝辣的白眼狼,虽然废物了点,又自私自利了点,但在她的毒打下,至少考上了个还不错的大专。
她妹妹林瑶,这个家里唯一的良心,今年正好考上了省重点高中,只要在高中这三年不拉垮,妥妥重本在手。
再看看大伯的弟弟妹妹。
二弟,也就是她二伯父,被她爷奶大伯pua入味了。初中毕业就出来讨生活,打工供大哥读书,梦想着等他大哥出人头地后他也能跟着过好日子。
结果嘛,显而易见,好不容易将人供到大学毕业,不仅没过上好日子,还要继续吸他们的血。
到现在,也是在四处打零工。要不是二伯娘性子够泼辣,能豁得出去,果断斩断了大哥吸爹妈的血,爹妈吸他们家的血这个循环,说不准这回拆迁的补偿,也落不了多少到他手里。
三弟嘛,也就是她亲爹,初中毕业,家暴男,赌狗。要不是她十二岁那年就能捶爆他,将他抵给放贷的人去工地搬砖还债养家,她们一家五口,现在还能剩几个都不好说。
幺妹儿争气点,靠自己努力,中师毕业,当时国家还管分配工作。到了婚嫁年龄,明明人家有更好的选择,但他硬是拉着爹妈一起施压,让幺妹嫁给他领导那个好色风流没啥本事的儿子。
他倒是顺风顺水几年内连升两级,幺妹的日子就跟泡在黄莲水里边一样。
兄妹俩早就翻脸了,跟仇人似的,见面就相呸为敬。
二伯是大伯的忠实舔狗,特别不满意林琅对他大哥的态度,见状赶忙斥责她:“不像话!你这是对长辈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