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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谣?他说,你看是不是很奇怪?
被喊到的某人端详过后,不给面子的爆发出一阵大笑,接着一边擦眼泪一边跑了。赵荼黎蹲在角落,欲哭无泪,只觉自己真实的老了十几岁。
之前沈谣在意大利拍的单独的戏份,赵荼黎没有围观的,这次他礼尚往来地把沈谣赶走了。现场在一个画廊取景,被抛弃的沈谣独自在外面游荡,他不认识路,没敢跑太远,就和沈钧发来的小助理一起去买了咖啡。
他回到片场,赵荼黎刚好结束了画廊戏份的拍摄,转到楼上一个办公室。他把咖啡递给赵荼黎:还有多久啊?
就两幕,全是内心戏,没台词。赵荼黎想揉眼睛,手刚抬起来那边化妆师的尖叫随之而起,他只得无奈放下,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回去睡觉。
对方不说话,赵荼黎很不自在地看他:怎么了?
沈谣闪烁其词:你以后真的会是这个样子么,感觉没有现在帅。
赵荼黎眼角抽搐,觉得这个颜饭实在是太肤浅,碍于现场人多眼杂,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偏了偏身子挡住大多数视线后,愤愤不平地揪了一把沈谣的脸。
那你也没有反悔余地了。
杀青那天,刚好是沈谣20岁生日。不光剧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连救人水火的大金主也屈尊过来了。大金主姓谢,年纪轻轻,看上去刚参加工作,他一个人都没带,穿一身运动服就来蹭吃蹭喝,为人没架子,很快就和剧组上下打成一片。
沈谣看到他,第一反应是嫌弃,自言自语道:男的啊
赵荼黎奇怪地问:男的怎么了?
他把此前唐韶齐的语焉不详和沈钧的资金紧缺联系在一起,迅速地得出了一个看起来靠谱的结论,可在证实之前,沈谣还是缄口不语了。
这天收了一堆礼物。
沈钧自不必说,直接给了大红包,让他喜欢什么自己买,剧组其他姐姐们送的多是些小零食,沈谣爱吃,来者不拒地收了。令人意外的是,大金主借着投资商的名义来杀青会,居然也给沈谣带了礼物。
你的呢?沈谣啃着饼干问,赵荼黎当没听到。
大金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临走前给沈谣把东西放下,抽空做了个自我介绍,要沈谣喊他小谢哥哥就行。
到底是什么人,看破不说破。沈谣抱着一大堆礼物,奴役赵荼黎回房间。
第二天要坐高铁回学校,沈钧的杀青会没人喝酒,唱歌的倒不少。他们早早就撤了,赵荼黎把东西放了就催沈谣去洗澡。沈谣问:你想做什么?诚恳无比的样子,赵荼黎坐怀不乱,直接把人踹进浴室。
听到水声,他才放心下来,从包里摸出个盒子,做贼心虚般推到床头,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静静地坐回床上。
他们把两张单人床拼在一起,比在国外睡过的大床还宽敞,酒店对此睁只眼闭只眼。赵荼黎拍软了两个枕头,又坐不住似的站起来,去整理沈谣的礼物。
粉丝也送了礼物到剧组来。沈谣经过《寒焰》,算不上一夜爆红,但也已经有了一批死忠的粉丝,整天喊老公喊宝宝。
赵荼黎站在房间堆着的礼物面前,想,那么多人喜欢的沈谣是他的,顿时十分满足。
沈谣穿了件浴袍就跑出来,发梢滴水,找出吹风机,随后不客气地递过去:帮忙。
赵荼黎算是看透了,这人是天生的少爷命,做朋友时保持谦和有礼的样子,偶尔越界也飞快地退回,显得非常讨巧的可爱。一旦关系有了质的飞跃,何止蹬鼻子上脸能够形容,像是时光倒流十几年,成了个爱撒娇的小孩子。
只得依言拿过来,他坐在床上,沈谣就靠在他身前。
没人说话,赵荼黎做事专心,湿透的头发被他一缕一缕分开吹干,柔软地扫过掌心。他偶尔心旌荡漾,暗中揉一揉沈谣的耳垂,洗过澡后,身上还有沐浴露味道,随着热风蒸发,顿时无孔不入。
他吻上发旋儿,清爽的味道顿时让人心驰神往了片刻。赵荼黎摸着沈谣还有点湿的发梢,对方转过头,两个人面面相觑,片刻后沈谣笑出声:你傻了?
赵荼黎索性以吻缄口,不让他再说话。
不知怎么的就滚到一起了,沈谣穿的那件浴袍散开来,露出皮肤白皙的胸膛,赵荼黎反复啃咬他的锁骨,手指狠狠地抚蹭腰际,挑起了火,呼吸都重了起来。
沈谣推了下他的脑袋,说:做不做?我要睡觉了。
赵荼黎翻了个白眼:昨天晚上跟我闹到十二点多的不是你?才十点半,你睡觉?
说完仿佛印证自己的话似的,他捏着沈谣耳垂的手三两下就把浴衣从肩膀上剥开,下摆撩起,低头在他肩骨上一吻:好香。
沈谣:!
居然学会耍流氓了!
这下只剩中间一根腰带松垮地起装饰作用,赵荼黎偏偏好整以暇地不去碰它。手从脚踝向上摸到腿根,不轻不重地掐了几下,沈谣皮肤白,容易留印子,他专挑这样的隐秘地方下手,像盖私章一样的快感。
锁骨上的吻痕明晃晃,沈谣投桃报李地吮吻,在心脏的位置留下一个小草莓。前戏仿佛无限延长,彼此都完全勃|起,可谁都没下一步动作,仿佛在比着耐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