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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送客了,徐夫人识趣地告辞。
那、那我送送你们。
宋羊放开程锋的袖子,往外送了几步,等徐夫人等人都离开后,玉珠也很有眼色的告退了。宋羊默默想到了一句歌词: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程锋手一掀,掌风推动,门窗顿时闭上,室内落针可闻。
宋羊心里一咯噔,像没上润滑的老旧机器,咔咔咔地慢慢扭过头,露出乖巧的表情:程锋?
程锋看着他,似笑非笑,叫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还不过来?站在那里做什么。
宋羊心里呼喊完蛋,麻利地跑过去,往程锋腿上一坐,胳膊圈住程锋的脖子,乖巧地靠在程锋肩膀上,然后又觉得不够,拉过程锋的手臂环在自己腰上,我错啦。
说实话,程锋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听到这三个字了,刚和宋羊相遇的时候,因为宋羊欠着他银子,稍微一吓唬,宋羊就会立刻说我错了,然后一副我下次还敢的样子。
你说了我们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现在却把别人往我怀里推?嗯?
胡说八道。宋羊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你怀里是我呀,哪有别人,也不会有别人的。说完又亲了一下。
被亲了两下,程锋就觉得自己被哄好了,但有便宜怎么能不占?他故意黑着脸道:那你就好好记着你自己的话。
哎呀,宋羊晃晃胳膊,被他抱着的程锋也跟着摇了摇,我是觉得,徐菱如果能为我们所用,那还是放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比较好吧?而且她的任务是勾引你,一直没成功,徐巧会对付她吧?
程锋眯了眯眼睛:你这么在乎她?莫不是看上她了吧?
宋羊大呼冤枉,又给了两个么么哒,我只在乎你好不好,她不是来拆散咱们的,也不会加入咱们。
哼。
别哼了,你怎么还学我哼来哼去的。宋羊在程锋唇上小猫喝水似的舔了一下,好了嘛,是不是想罚我?给你罚。
所以你是故意想让我罚你?程锋歪解他的意思。
才不是唔呜
漫长的一吻过后,程锋像一只餍足的大猫,圈着自己的猎物,在所属领地里沾染自己的气息,打上自己的标记。
就算徐菱为我们所用了,徐菱为不能留在我们的院子里。徐菱只有待在徐巧那里,才能给我们提供更多消息。而如果徐菱有什么被徐巧拿捏着,搞清楚这个威胁是什么之前,徐菱仍旧是个不稳定因素。你这个时候留下她,是引狼入室。程锋一点一点跟宋羊讲其中的道理,有些事情讲开讲透,之后才不会留下疙瘩。
宋羊不是笨蛋,相反的,他仔细思考了程锋的话,承认程锋是对的。
但你这么做也不全错,你做了一个松口的态度,会让他们觉得这件事不是没有漏洞可钻。不想看宋羊懊悔,程锋又安慰道。
那我做对了有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奖励?
宋羊的视线正好与程锋的唇平齐。方才一番微惩,程锋的唇色也比往常红润不少,看起来非常的诱人。
他不由得小脸通黄:那再亲一下吧。
程锋笑了,低下头,声音低沉性感:亲两下。
当晚,传来了徐菱罚跪祠堂的消息。
第二天,一声尖叫划破了知府寂静的早晨。
东南方圈养着家禽的棚屋里,散落着一地羽毛和鲜血,入目都是家畜的尸体,所有的家畜一夜之间暴毙而亡。
管理的下人匆匆忙忙跑往主院: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
早饭后,府里牲畜暴毙的消息就像插了翅膀似的,飞往各个院子。流言传得飞快,夸张又离谱,待玉珠把消息报给宋羊时,说的是府里染了畜疫,血流成河,人若是染上,就会七窍流血,徐菱的丫鬟红枣就是七窍流血死了。
公子,咱们可要找人去买些药回来?以备不时之需呀?玉珠担忧地问道,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听知府的下人讲得绘声绘色,怀瘆人的。
宋羊可有可无地点点头,你看着准备吧,知府的下人去采买什么,你也请人一并给咱们准备一份。
是。
玉珠退下后,宋羊打了个呵欠,赵锦润是今天回来还是明天?
预计午后就进城了。程锋的轮椅停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把剪子,颇有闲情逸致地修剪盆栽,剿匪还算成功,杀死十七人,俘虏了三十八人,重创了山匪。寨子里乱起来了,若是乘胜追击,说不定能破寨不过徐巧坚持退兵。
宋羊听他共享消息,徐巧自然是着急回来的,赵锦润也主张回来吧?
嗯。他的经验还不够,回来也好。程锋剪断一截枝丫,仔细端详,无奈没有天赋,剪完的盆栽丑得不行。
宋羊嘴角抽抽,你祸害那盆花做什么。
程锋正要说话,外头传来一阵吵闹声,玉珠跑进来:启禀主子,公子,隔壁的宅子请了道士做法,那名道士做法做到一半忽然闯上门来,说知府里有妖怪。徐夫人把人请进来了,想必是为了早上牲畜暴毙的事,现在正往咱们院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