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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锋摸摸他的头,黄与义之前一直在这里。
黄与义对外的身份就是匠心坊的老板。
啊。宋羊恍然大悟,随即尴尬又失落地抚额,一孕傻三年难道是真的吗?我怎么变得傻乎乎的的了。
宋羊:(gt;﹏lt;)
程锋:( ̄▽ ̄)
我变傻了怎么办啊。宋羊是真情实感地担忧了。
你傻了也没关系,我会一直养着你,毕竟我是整个大元最有钱的男人之一。将来,我还会更有权有势。程锋道。
宋羊傻了。
程锋面上正经,心里已经笑开了:你变笨了也好,到时候你就只能被我捧在手心里,养在金屋里。
宋羊:%$!*^
好家伙,这不是他之前借用的番剧里的台词嘛!
他单知道程锋记忆力很强,原来还能过耳不忘的吗?而且还故意说出来,太恶趣味了!
宋羊气气。
戳着程锋的胸膛,宋羊道:我们在说正经事!你怎么还开玩笑啊,万一我们开玩笑的时候河边大王死了怎么办?
宋羊是真的压力很大。
程锋握住胸前的那根手指,轻轻一拽,把人拉进怀里,温柔地道:看出你是真的变笨了,善工坊既然将河边大王视作能与你对抗的制图师,又怎么会轻易地要他的命?
宋羊:有道理。
伸手搂住程锋的腰,宋羊道:我这不是怕有人发现华容道里的秘密嘛。
他采用这样的方式,定然也考虑到了被发现后的事。不论如何,你不必把他的生死绑在自己身上。程锋轻轻拉扯宋羊的脸:知道了吗?
知道了宋羊被他扯着脸,只能拖长了声音说话。
玉珠说你一下午都焦躁不安。
真是个坏丫头,天天告状。宋羊嘟嘴故作不满,程锋又去捏他嘟起的嘴,宋羊一扭头,藏在程锋怀里不露脸了。
头顶上传来程锋的轻笑,宋羊用手拨着程锋腰上的玉坠玩,心里盘绕不散的焦躁被慢慢抚平。
没多久,卓夏完成任务回来复命:启禀公子、主子,华容道迄今为止只在扬城售卖,还没来得及销往其他城镇。
华容道毕竟是益智玩具而不是生活必需品,周边村镇刚经历雪灾打击,目前有购买力的居民也只有扬城了。
善工坊的人已于八日前离开了扬城。没有尾巴跟着,但他们沿途经过咱们镖局的线,镖局的人会留意。据报,他们正往京城方向去。
尾巴就是跟梢的,线就是指地盘。卓夏之前常在江湖上行走,时不时会冒出点儿黑话,宋羊已经习惯了。
让宋羊头疼的是,河边大王已经不在扬城了,这该怎么救?
恰好黄与义也匆匆赶来,呈上了宋羊想要的名单。
这也多亏于宋羊之前想过建立一个人才库,所以把向匠心坊投稿了的制图师分门别类做了登记,又借着程锋的情报网,收集有名气的制图师信息用来丰富人才库,制成名册。
黄与义告诉宋羊,善工坊对此举十分不满,他们担心匠心坊要跟善工坊抢人。坊间还有传言:天下制图师苦善工坊久矣,得名册者,分善工坊之天下云云。
这个传言是怎么来的?宋羊问,虽然他们是想打击善工坊,不过这造势的人是想搅乱浑水么?
黄与义腰杆儿一挺:正是老夫的主意。
......
公子且听老夫分析。黄与义娓娓道来:善工坊前身,是一户姓何的瓦泥匠在下京发家,七十年前不过是一家小小的瓦泥铺子,这何匠人不愿子孙一辈子为匠籍,便将两个儿子迁出籍册,命其自立门户,大儿子从商经营、二儿子科举考官,三十年后,大儿子卞炜成立的善工坊已有名气,他眼光毒辣,吸纳了众多制图师,并允诺高额酬金,而二儿子连威在官途上并不顺利,又因父兄之事被查出后受到严重弹劾,发配西北,没几年便因病离世。
何家父子一边悲痛,一边又深感位卑无人庇的可怜,便投于一位大官门下
黄与义看向程锋,程锋接过话头:他投靠后,先皇暻帝因此对这位官员不满,这期间,何瓦泥匠逝世,卞炜依旧经营善工坊,十年不到,这位官员及其家人纷纷下狱,善工坊却全身而退了。
善工坊抱上了更粗的大腿?宋羊立即联想到。
嗯。
庞令琨?
程锋点头。
黄与义接话:善工坊从那之后才是真正的如日中天。卞炜老死后,执掌善工坊的是卞炜的儿子,卞椋。卞椋性格极烈,不愿像父辈一样寄人篱下,便大张旗鼓地联系商户,组成商会,皇商姜家成为皇商之前,就是这个商会里的二把手。而后,依靠善工坊从中斡旋联系,姜家的生意越做越大,而姜家也没有过河拆桥,反而成了善工坊背后的金库。再加上姜家后来出了一位诞下了三皇子的娘娘,善工坊气焰更盛。是以,无人敢招惹善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