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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川点头,拿牙签戳了个椰蓉球塞进嘴里, 余光一瞥表情十分复杂的陆宴, 愣了愣, 不等美食下肚就含糊问:怎么了?
陆宴一言难尽道:这就是你愿意被江骁拘禁在这里的理由?
谢嘉川无语:谁说我是被拘禁了?
陆宴环视一周, 压低嗓音道:这还不是吗?
谢嘉川:嗯?
陆宴:那么多人看着,连一只苍蝇都别想放进来,要不是你出现得快,我看他们那眼神,都恨不得立马挖坑把我给埋了,你跟我说这不算拘禁?
谢嘉川想反驳,陆宴又抢先接着道:我看你自己出门也困难吧,他就是想把你关在这荒郊野岭,谁也找不着!
谢嘉川默了几秒:可你不还是找来了吗,这会儿喝着咖啡跟我聊天,也没人把你怎么样。
那是我机灵,陆宴啧嘴,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来这里的,不然你连我也别想见着。
见到了,然后呢?谢嘉川问。
陆宴一时哑然。
谢嘉川问:你是来救我出去的?
陆宴哑然,抓了把后脑勺半天没憋出来一句话:我勉强可以试试
谢嘉川静静瞧了陆宴几秒,倏地笑了:我看你就别费心思了。
谢嘉川这副模式实在是半点都不着急,简直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陆宴问:什么意思,你连试试都不愿意,就这么相信江骁吗?
谢嘉川摊手:你先别管我愿不愿意相信江骁,就凭你刚才闹那么大的动静,你猜江骁知不知道?
陆宴:我
谢嘉川:我倒觉得是江骁故意让你来的,不然现在怎么会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
怎么会!陆宴下意识反驳,我会跟来也是因为偶然看见江骁的车,才偷偷
一句话未毕,陆宴的喉头一哽。
谢嘉川看着他,眼神真诚:江骁昨晚跟我在一起,一直到今天早上才走,他不在你说的那辆车上。
陆宴蓦地反应过来:不是江骁的车。
谢嘉川怔然:什么?
陆宴说:是闻家的车。
同一时间,谢嘉川和陆宴都没有立即说话。
纠结许久,陆宴不解地嘀咕:闻家找到这里了?可怎么半点动作都没有?
谢嘉川眉心微不可察地稍稍一动,似是后知后觉:你说闻家?
陆宴解释:因为之前一直是那个车牌号接送江骁,所以我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今天坐在那辆车里的人也是江骁,可你刚才那么一说,我才
不对劲!
谢嘉川霍然起身,一时间竟被陆宴的话惊出了冷汗,连忙拿出手机拨通江骁的号码。
陆宴被谢嘉川的举动搅得一怔,话到一半直接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眼睁睁瞅着谢嘉川的脸色越来越黑,一直等到手机听筒里隐约传来「无法接通」的提醒,才咽了咽喉咙道:闻家找来了不好吗,前段时间江骁执意要跟你解除婚约,闻老还替你说话来着,我看闻老人挺好的,也很喜欢你,还有闻熠也很担心你。
谢嘉川摁灭手机屏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如果继续待在闻家就完了,江骁他是怕我出事才让我待在这里的。
这话听在陆宴的耳朵里,只觉得谢嘉川活脱脱就是一个执迷不悟的问题少年,误入歧途还不肯回头:你就这么相信江骁,万一他是骗你的呢,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江骁就是个疯子,我看他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边嫌弃你的身世要另攀高枝,一边又舍不得你的
谢嘉川脸色漠然:舍不得我的什么?
陆宴视线在谢嘉川的脖颈处转了一圈,抿了下唇,蹦出两个字:肉、体?
谢嘉川捂脸,在接连拨了好几通电话都提示关机后,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没法跟你解释,但我就是相信江骁。
陆宴简直快要被谢嘉川气死了:你真是
恰好屋外陡然传来「咚」的一阵巨响,吓得陆宴直接把下半句话给憋了回去,蹭地转头,望向进门的玄关处。
说时迟,那时快,旁侧玻璃窗刷的一下被从外打破,哐当洒了一地玻璃渣子,陆宴哪见过这场面,当即跳到谢嘉川身后:什么情况,江骁这是要跟我同归于尽?!
谢嘉川冷冷朝窗外睨眼:同你个头。
陆宴:
呼啸的警笛声接踵而至。
闻熠便是在这时出现的,他一身浅色羽绒服,衬得整个人都软软糯糯的,动作却麻利,攀着窗台直接从外跳进。
他拍了下沾灰的衣袖,稍一抬眼,眸光忽然一亮。
谢嘉川便看见对方眉眼弯弯,连脸侧的那道浅浅梨涡都在四目相对时加深了几分,就这么不远不近地朝自己望过来:小川哥,我来接你回家。
没过多久就有消息传出,好些时日下落不明的谢小少爷终于被闻家给找着获救了,找到时已经被江骁关了近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