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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状似不解,“以免你什么?”
谢书辞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小瞎子完全不像外表的清清白白,真实的性子其实可坏了,谢书辞哼了一声,说:“以免我生出一些邪恶的念头!你满意了吧?”
谢安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
谢书辞气不过,又舍不得冲小瞎子发泄,低下头在大王身上胡乱揉了一把。
“嗷!”大王不满地叫了一声。
你们讲悄悄话关宝宝什么事?
谢安掀开被子坐起身来,他拉起谢书辞的一只手,轻
轻抵在自己唇边,若有似无地啄吻着,说:“那些邪恶的念头,你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我可以原谅你。”
周围空气瞬间变得灼热起来,谢书辞感觉自己像飘了起来,整个人云里雾里,一簇无形的火焰烧红了他的脸颊,他像受了惊的兔子,猛地把手抽了出来,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脸红得跟霞云似的,眼底带着几分湿意,瞪大双眼,哑口无言地看着谢安。
谢安还是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仿佛那些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谢书辞原地干站了半天,心跳像打鼓似的,震得他耳膜都有些发疼,他憋了半天,带着哭腔说:“小瞎子!你居然是这样的小瞎子!我看错你了!”
谢安:“?”
谢书辞被他一番话说得坐立难安,“你、你怎么能……你还小啊……你的思想太不纯洁了!”
谢安:“……”
“我……你……我们……啊!你以后不准瞎想知道吗?好好休息,我出去吃点空气!”
说完,谢书辞一边用手给热气腾腾的脸扇风,一边匆忙地跑出船舱,关门的时候都不敢直面谢安,背着拉住门栓将门关上。
“砰”的一声,船舱里恢复了安静。
“嗷?”大王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跌跌肿么啦!脸肿么红红哒?
谢安似是心情不错,难得地应了它一次,“爹爹害羞了。”
“嗷。”
是嘛。
谢安仰头靠在床头上,嘴角情不自禁地浮现一些笑容。
胸口处刺痛被一股愉悦的情绪所覆盖。
谢书辞一路跑到船头上,迎着风展开双臂,两凉风来给自己降降温。
柳大壮坐在地上狐疑地看着他,问道:“谢兄,你这是……”
“陶冶情操,让纯洁的风来洗涤我罪恶肮脏的大脑。”
柳大壮撇下嘴角,“那你多吹一会儿,最好让纯洁的风再给我吹来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谢书辞苦口婆心地说:“大壮,你嘴里的貌美如花,纯洁的风可能不能理解。智慧的风啊,请你可怜可怜这个身坚志残的男人,赐给他一个同样智慧的脑子吧!”
柳大壮白了他一眼,“有病。”
谢书辞听后却叹息道:“对啊,相思病。”
“噫!”柳大壮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谢书辞瞟了他一眼,“智慧的风啊,我收回刚才说的话,他不配拥有一颗智慧的大脑。”
柳大壮气笑了,与谢书辞因为丹药建立起来的友谊瞬间分崩离析,“谢书辞,你这小身板还不够我一拳,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
“智慧的风啊,我和他的塑料兄弟情就走到这里了。”
“啥塑料?啥玩意儿?”
“你太悲哀了,你不懂。”
在船头吹,半天的风,跟柳大壮互损了几句,谢书辞渐渐缓了过来。
回过神来,想起谢安的行为,他心里又跟灌了蜜似的。
终于知道那些谈恋爱的人看上去为什么那么沙雕了,因为爱情就是会让人变得弱智啊!原来这就是恋爱的滋味,谢小辞你可错过太多了!
不不不也不能算错过,青春期那些小丫头片子,怎么能跟小瞎子比呢?如此的成熟,如此的稳重,如此的……
啧,谢小辞啊谢小辞,你不是说自己是个直男吗?怎么轻而易举就接受现实了?能不能挣扎一下?像某某文学一样,来个什么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想到这里,谢书辞立刻摇了摇头,心想别、千万别,看客和身临其境还是不一样的,他才不要什么狗血虐心的情节,只要等到小瞎子十八岁,高高兴兴地确定关系就行了。
可是到他十八岁估计还差一年多时间,小瞎子不会在中途喜欢上其他人吧?
靠!那可不行啊,到时候谢书辞能气得咬死他!
柳大壮头一次发现,一个人的表情可以这么丰富,他眼看着谢书辞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惆怅、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哀伤,心中发毛,“谢书辞,你不会中邪了吧?”
“中毒了。”谢书辞有模有样地叹息道,“爱情的毒。”
柳大壮:“……”
他颇为认真地点头说:“嗯,谢书辞,你有病。”
谢书辞没搭理他,但是也没继续想,他上前两步,靠在船舷下,看着荡出层层波纹的水面,心情平复了下来。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水神大人,打开龙牙秘境,至于这些情情爱爱,都先往后稍一稍。
碧绿的湖面忽然泛起涟漪,一根苍白的手指在湖面滑动,形成一条波浪形的纹路。
谢书辞神色一僵,看、看错了吧?这四周离岸边都很远,水里怎么还能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