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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只是?”
“只是,你手中纹路有明显的断痕,这象征着你在正月初二那天命中会遇到一道劫数。”
老妪一听也急了,她当即问道:“那请问大师,我该如何做才能躲过这道劫数呢?”
贺恒神色严肃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正月初二那一天,你走路的时候一定要”
“多看看脚下的路啊。”
“啊,这?” 老妪还没来得及参悟贺恒这话中的意思,她女儿便抢先一步问道:
“可是我娘的双目在五年前便失明了,如今她目不能视,走路都需要人搀扶,又如何能看清脚下的路呢?”
她此言一出,观众席上也跟着响起了小声的议论,
“对啊,叫一个瞎子多看看脚下的路,这不是为难人嘛?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同时也有人这样反驳,
“你别急啊,我看他之前就挺神的,说不定人家还有什么后手没露出来呢,毕竟天意不可窥探。”
贺恒的这番话倒是再次勾起了皇帝的兴致,他先前的那番表演已经在皇帝心中奠定了他“大师”的身份。
只不过,众人口中的“大师”此时正焦头烂额地在向系统求救,
“?可恶,她是瞎子吗?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996:【其实也不是,她只是高度近视而已,但你知道在古代医学水平不发达,高度近视和瞎子在他们眼里没什么区别。】
贺恒:“她几度?”
996:【你问这个要干嘛?】
贺恒:【能帮我配一副近视眼镜吗?】
996:【】
沉默了半晌,
【可可以,但配眼镜的钱要从你以后发放的工资中扣。】
贺恒:“行行,知道了。”
就在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之际,他们只见祭台中央的贺恒一把扯掉脸上蒙着的黑布,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副反光的镜片往那老妪鼻梁上一架。
下一秒,那老妪奇迹般地睁开了原本眯成一条缝的双眼,一直佝偻的身板也挺直了,她一下子手舞足蹈地绕着祭台周围跑了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就差直接一蹦三尺高了。
她一边跑一边高声呼喊,
“我的眼睛好了!我的眼睛好了!我又能看见了!”
说着老妪激动冲到贺恒面前,一把握住他的双手,神情恳切道:
“大师!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救命恩人呐!”
“咳!咳!”
面对老妪如此热情的夸赞,贺恒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他清了清嗓子,又装模作样地说,“你不必谢我,我只是神明的使者罢了,你之所以能重见光明,这一切都是神明的旨意。”
他言罢,那老妇当即跪下来朝着空气连磕了好几个头,口中念念有词,“感谢上苍,感谢神明大人派遣光明使者下来治好了我的眼睛。”
见证了贺恒将盲人给治好的“神迹”之后,老皇帝也是震惊地久久说不出话来,他看着贺恒张了张嘴,沉默了许久,终于结结巴巴道:
“爱卿竟真有将瞎子治愈的本事!孤倒有几分相信你是上天派来的光明使者了。”
“孤先前居然妄图让光明使者当公主的驸马,真是委屈爱卿了啊。”
听到皇帝这话后,站在祭台一旁的符韫玉额角青筋隐隐作现,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
她也觉得让贺恒当自己的驸马可惜了,他这生来就是当神棍的料啊。
见皇帝俨然已经将贺恒当成了光明使者,巫元思终于忍不住了,“陛下,万万不可如此武断!”
“下半场的斗法还没进行呢,光凭这占卜之术,您又怎么能看出他是不是有真本事?”
闻言,贺恒在心中嗤笑了一声。
被一个江湖骗子说自己“装神弄鬼”倒是有趣。
果然用魔法打败魔法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见皇帝沉默下来,巫元思又接着说道:“陛下您让我们比完下半场之后再做决断也不迟啊。”
皇帝略一思忖,点点头道:“行。”
“就让孤看看你们都有什么真本事。”
“后半场的比试就搬到文华殿内举行。”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候在旁边的宫人陆陆续续地走到祭台附近将上面摆着的东西都撤了下去。
一众文武大臣也纷纷从座位上起身,在皇帝的率领下朝文华殿内走去
金碧辉煌的巍峨宫殿内,
皇帝穿着明黄色的龙袍高坐正堂之上,文武大臣分列两侧。
而此时,大殿的中央摆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个盛满水的铜盆。
这是刚才在巫元思的要求皇帝命下人端上来的。
第二场比试的顺序与第一场一样,也是巫元思先上场。
不同与先前的那份笃定,在前半场的占卜中落得了下风的巫元思此时的心情变得有些忐忑,他紧攥的手心中已经出了许多冷汗。
众人只见他缓缓走到那铜盆前,闭上双目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又从袖口中抽出一张道符,分别在自己的肩膀与额头上点了两下。
随即在众人的注视下,巫元思将道符溶于水中,那铜盆中的水瞬间便奇迹一般地变成了如同鲜血一样的大红色。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巫元思拿过铜盆边上的锦帕擦了下手,朝高堂上的皇帝行了个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