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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下课之后,她就像避瘟疫一样,刻意的离开了座位,嘴里还讽刺的说道:“妈的,蟾宫这傻逼怎么偏偏把瘟神放在我边上,真是倒霉,不知到什么时候,要被安个什么罪名告到老师那里去,恶心死我了。”
宋西辞笔尖一顿,但还是没说话,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只会只自己的错罢了。
“果然不是宋家的亲生子,现在没了宋家做后盾,话都不敢说了。”有人附和。
“蟾宫到底什么毛病啊,要把其他班级不想要的人转到我们这儿来,他不知道这是个麻烦精吗?”
“瞧他可怜的,还是别说了。”
“这有什么好可怜的,好歹宋家还供他吃穿住,他又不缺钱花,可怜什么?”
“我听说找回来的那个亲生儿子,还经常被他欺负,之前看他们经常在一起,都是那个亲生的儿子在伺候他。”
“不是吧,假儿子还这么嚣张?”
“毕竟在这宋家生活了十几年,又是从小和宋家人在一起,亲儿子半路才找回来,家里面肯定是偏袒他这个假的。”
“太恶心了吧,顶替了别人十六年,还他妈的这样欺负人!这是品德有问题啊!”
这些窃窃私语,宋西辞是听得见的,一个人这么想的时候他可以去解释,两个人这么想的时候他可以去争辩,可三人成虎,现在整个班级的人都这么想,解释成了狡辩,真相成了遮掩。
他根本开不了口去解释,去争辩。
他安慰自己,没关系,他也不是为了这些人活着的,他们误会就误会,只要家里不误会自己,只要哥哥和小风不误会自己就行。
就这么熬了一个上午,午休还没开始的时候,程修和就过来问了,“你没事吧,怎么学校里在传你一直欺负霍丞风的流言,你得罪谁了?”
“不知道,就几个女生突然讲出来的,还说什么我胡乱告状。”宋西辞无奈的耸肩,“小风怎么说?”
“他倒是跟别人解释了一下,但没人信,都以为他是不敢得罪你才那么说的。”程修和生气道:“这些傻逼是什么人啊,正主说了都不信,非得他妈的相信流言,脑子白长的吧。”
宋西辞心里何尝不生气,但生气又有什么用,委屈又有什么用,不会有人为此买单。
“你别生气了,大不了以后就和你们说说话,不理他们。”宋西辞憋着心里的难受,反过来安慰程修和,“我没事,我不是还有你们吗。”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程修和气得翻白眼,恶狠狠的瞪着周边的人,“要不你告诉你哥哥和妈妈,让他们处理一下吧。”
宋西辞捏着笔,有些犹豫。
现在的童笑珊只会觉得他惹是生非还让他丢脸,信他还是信那些流言蜚语,还不好说,至于宋延庭,他已经太忙太忙了,他已经在想办法帮自己解决霍丞莹的事,这些事,又怎么好再去跟他说。
宋西辞的笔尖点着草稿纸,“我知道了,我会说的,要上课了,你赶紧回去吧。”
程修和看见他那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就来气,没好气道:“你记得说啊。”
“我知道了。”
宋西辞在草稿纸上写了个宋字,长长的叹了口气出来。
以前童笑珊也视自己为珍宝,但现在却轻易的改变了态度,只觉得他惹祸,甚至能说出他是劣质基因这种话,换成宋延庭会有不同吗?
宋西辞捏完笔尖捏手指,他现在其实没什么信心了,如果自己总是不断的有这些小麻烦需要解决,谁不会觉得自己是个麻烦精呢。
他没有告诉宋延庭学校里的事,宋延庭但没想到第二天去,班上对宋西辞的恶作剧却加剧了。
他们在宋西辞的椅子上倒了胶水,他早上来的时候只觉得困,半点儿都没注意到椅子上的异常,只发现自己的同桌把桌子搬走了,他的同桌位上空空荡荡。
他刚一坐下就发现不对,但想再起来的时候,裤子已经完全粘住了,他们用的不是粘纸的胶水,而是补鞋用的强力胶,这种胶水一般只用来粘橡胶之类的材质,对其他东西伤害性极大,宋西辞的裤子都被这胶水烧了个洞。
宋西辞深深吸了一口气,脱下外套系在腰间,然后两步走到自己的前同桌面前,“你干的?”
这女生毫无悔意,表情夸张的的咧着嘴,“怎么着,你要打我啊?”
宋西辞冷笑一声,抬手直接掀了她的桌子,“我本来是不打女生的,下次你要是再敢,我不介意试试。”
“你嚣张什么,你受的这些不都是报应吗?”那女生踢了自己的凳子,原地撒起泼来,“你掀桌子干什么,直接打我呀,怎么,你不敢吗,你诬陷邵戚的时候不是挺敢的吗,让霍丞风给你夹菜喂饭的时候不是也挺敢的吗?哦,我忘了,那个时候那你是宋家的小少爷,但现在,你只是宋家的养子,所以你不敢了。”
“你……”宋西辞被气到心梗,但真让他动手打人,他又下不了这个手,对方毕竟是女生。
他捏紧了拳头,甚至咬紧了牙,但拳头却始终没有落下去。
“怎么,你还想打女的?你也太不要脸了吧。”身后有个男生附和,“是觉得自己打不过男的,逮着女的欺负?”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要不要我给你治治?”宋西辞回头,却见说话的是之前和程修和打架的那个男的,好像叫肖何,是邵戚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