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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本来就笨笨的脑子更加迟钝了,被酒精灼烧的脑子连转都懒得转,含着雾气的蓝眼睛艰难地眨着,看起来又乖又可怜,别人说什么都会老老实实照做的吧?
他其实有点记不得昨夜发生了什么。
他迷迷糊糊地,听庄云翊的话自己用嘴巴叼着衬衫的衣摆,无辜地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
说实话,庄云翊能掌控如此巨大的商业帝国,没有强大的自制力是不可能的。
和姜迟缔结了婚姻关系后,除了经常的亲亲抱抱,倒也没有更深入的动作。
但是那天的庄云翊不知道发什么疯,喝酒的是姜迟,醉的却好像是他。
男人像只疯狗一样不管不顾地用力攥住姜迟细细的脚腕,铁钳似的手指几乎要捏破那层薄薄的皮肉,恨不得在少年的每一寸皮肤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想把那春雪似的皮肉一口一口咬碎嚼烂吞进肚里。
姜迟这么乖的脾气,被咬住也不会生气,自己闷闷地哭,哭得鼻尖都红了,咬着唇肉哆哆嗦嗦地溢出破碎的小猫似的哭声。
他把庄云翊的心都哭疼了,良心未泯的男人于是又弯腰亲亲他湿漉漉的睫羽和粉红色的鼻尖。
姜迟到后面也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男人低哑的嗓音犹如鬼魅私语:
永远不要,背叛我。
等到再次清醒,就是庄云翊冷冰冰的尸体还有耳边响起的冷淡的系统提示音:
滴,恭喜宿主开启剧本主线,请在七天之内,找到杀死庄云翊的凶手。
游戏失败,宿主将被即刻抹杀。
姜迟牙齿打颤,他知道自己现在逃不掉,凶案现场只有他一个目击证人,又是庄云翊的第一顺位遗产继承人,怎么想都应该和庄云翊的死逃不脱关系。
虽然路风信任他,但不代表其他人也会选择无条件相信他。
狄安娜号依然平稳地在海面上运行。
姜迟却被关在房间里不允许踏出门一步。
咸腥的海风透过半开的窗户闯进死寂一片的房间。
姜迟拥着被子突然哆嗦了一下。
狐狸的鼻子何其敏感,他总觉得这咸咸的海风中夹杂着一丝熟悉的,阴冷血气。
一如那个被黏腻鲜血笼罩的夜晚。
姜迟顾不上穿鞋快步跑到窗前试图把窗户关好。
无论是错觉为血腥味的海风和眼熟的米白色纱帘都让他无可避免地想到庄云翊的死。
这么强大的一个人,就毫无防备地死掉了吗?
姜迟伸手按在窗沿上,眼神微妙地凝住了。
嫂嫂。
庄戈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带着一丝模糊的笑意。
很奇怪,自己兄长死了,这人到是一点悲伤都看不出来。
别进来!姜迟厉声叫道。
可是已经迟了。
庄戈打开房门大踏步走进来:怎么了?
姜迟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被新漆过的窗沿。
一枚血手印正静静地躺在浅色窗棂上,无声地刺痛着姜迟混乱的心。
第84章 黑色狂欢(七)
庄戈心想他的小嫂子看起来真的好可怜啊。
毕竟变成小寡妇了呢。
唯一爱护他的人死的突然, 这么弱小的家伙,会被那群野兽一人一口撕碎的吧?
姜迟苍白着一张漂亮的脸蛋,粉色眼眶里的蓝眼睛像是养在一汪碧水里的水晶, 因为惊慌而下意识地信赖所有对他释放善意的人类, 哪怕这种微不足道的善意只不过是为了谋求更多的东西而作出的伪装。
小嫂嫂看起来多大了, 二十几?不到二十?
听说是庄云翊某天巡视自家名下的会所时看到的,说是得罪了看场子的人被抓住关在了笼子里。
只要庄云翊稍微来的晚一点, 他的小嫂嫂可能就变成某所会馆里被金链锁住的夜莺了。
那样的小嫂嫂, 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欺负, 明明已经受不了了却还不得不忍受着被填满的羞耻和痛苦, 说不定还会被强迫着拍下视频, 在镜头里露出哭到潮红一片的脸蛋, 真是想想都觉得有点受不了呢。
怎么这么色啊, 小嫂嫂。
庄云翊这个家伙运气总是好得让人嫉妒。
什么都是他的, 就连爱人都漂亮得惹人垂涎。
小嫂嫂,怎么不穿鞋?清秀得像个女孩子的瘦高男人脚步无声地走到姜迟面前,竟然直接弯腰捧起了少年一只粉白赤luo的脚掌。
海上温度不比陆地, 加上又是大理石铺就的地板,姜迟浑浑噩噩之间连拖鞋也没有穿,径直踩在了冰凉地面上。
直到庄戈开口, 他才意识到一丝凉意从脚心窜上来 ,叫他免不了一阵冷颤。
真是连脚掌都生得好像艺术品,脚趾圆润白皙, 足弓在悬空的时候下意识紧张地绷起,弧度美好如虹, 足尖甚至还泛着欲说还休的粉色。
他的脚腕那样细, 庄戈毫不掩饰地伸手, 轻松用拇指和食指把那节细瘦的脚腕完全圈住。
他皮肤好薄,脚腕上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蜿蜿蜒蜒地流淌着幼鹿似的稚嫩又蓬勃的生命力。
庄戈几乎可以轻松想象在床上的时候庄云翊是怎么用他拿惯了木仓的手掌攥住两只细细脚腕把少年两条细白长腿一直压到胸口。
姜迟看起来这么薄,这么软,要是四肢都被可怜地禁锢住的话,可以摆出很多涩情的姿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