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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很懂送客之道一直目送他还未进屋,见他回来了打趣道,怎么了这是?喝酒喝迷糊了?
阮援笑了下,又思索了下自己想问的问题贵哥你认不认一个叫楼哥的人?
猴子想了想说,这我还真不认识,这人怎么了?
没事,就是别人托我打听的阮援有点失望,冲猴子摆摆手,天这么冷,您快回去吧。
等瞧不见阮援身影了,侯贵才背着手进屋,看到一旁的老蒙古,把人叫住问道,你认不认一个叫lou哥的人?
老蒙古还真好好想了想,哪个lou啊?
侯贵摇头,小援刚刚问的,我也不知道哪个lou,也就是常见的楼房的楼吧。
老蒙古说不知道,刚帮厨娘收拾完厨房的小伙计听到俩人的谈话,甩甩手上的水珠,颠颠跑了过来,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个鳖蛋!一边玩去!侯贵薅小伙计的后衣领给拽到一边去。
小伙计愤愤不平道,贵哥,我真知道,就是咱们有次和平镇那些人见面,不是来了一群b城的人,我听到就是那个和你说过话的金眼镜人管他们里的一个寸头叫楼哥!
侯贵愣了下,当时和他说过话的金眼镜就是那群b城人的头,而那个瞧着不可一世的金眼镜竟然管一个小弟叫哥?
他又想到阮援,这孩子不会无缘无故问什么事,难不成这群人真的有什么问题。
他顿时严肃起来,对老蒙古使个眼色,他俩是多年的老搭档了老蒙古立马意会了他的意思,赶紧出了门。
侯贵又低头看了下小伙计,笑道,你小子还真有点精神头,以后不用打杂了,跟着我把!
小伙计一听,兴奋道,真的吗?谢谢贵哥!
可能是真的要下雪,天阴沉沉的,还刮起了阵小风。吹得阮援清醒不少,走到半路他才想起来答应要给小虎买点地瓜干吃。
他刚拐进供销社就听到有人带着点迟疑的声音叫他,他转过头一看,正是阮大军。
阮大军上下打量他几眼,露出个憨笑,老远就看见了,别说,和德军十七八岁的时候还挺像。
阮援笑了下,大伯你这是?
阮大军掂了掂手里的小米,道,你爷爷想吃小米粥了,家里没有,我来买一些。
阮援皱了下眉爷爷他还没出院?
阮大军叹了口气,医生的意思说他现在受不了气,要是回家又怎么不能生气?所幸大队长家的李闵认识你爷爷的医生,人家给了不少优惠,让多住一段时间。
人就是这样,当初阮老头根本看不上阮大军,可到头来还是这个儿子守在他跟前。
阮援让阮大军等会再走,进去供销社买了点老人能吃的东西,出来后把东西递给阮大军,他道,大伯你帮我爷爷带过去吧。
阮大军顿了下却没接东西我和你爷爷说了你的事,他哭了一通,瞧那样子是后悔了这些年对你们不闻不问,你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他吧。话末又顿了下,听医生那意思,你爷爷他,哎,这个冬天未必能挺过去。
阮援心里说不触动那是假的,他抿了抿嘴角行,我去看看爷。
这路上阮大军和阮援道,我打算让大丫年前结婚,也算是冲冲喜。
阮大军见阮援没说话,叹了口气,他们女人之间的事,咱们男人也就不掺合了,说到底这就是大丫的命,我也想开了。
大丫失去这一段的记忆可阮大嫂没有,瞧阮大军的样子这女人似乎是没敢开口和阮大军说出大丫事件的始末,仅仅是知道这几个妯娌闹翻了脸,有点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说到底这全家人也就只有这个阮大军挺无辜的。
阮援只能无奈的客套句,大丫觉得幸福就行了。
阮大军说了句也是。
到了卫生院正赶上阮老头睡着,阮援透过窄小的玻璃窗看了眼阮老头,阮老头现在已经瘦的不成样子,露在外面的手像是干枯的树干。
阮大军有点无措道,哎,这老头还睡着了,这
我明天再来吧。阮援叹了口气,又补上一句,带着我娘他们一堆来。
阮大军点了点头,连声道,也好,也好。
阮援从病房走出来,忽然想起来那个马焕好像是也住院了,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敲了敲楼下值班小护士的窗口。
小护士,您好,同志,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阮援一本正经道,同志,您能帮我查一下这里有个叫马焕的人住在哪里吗?
小护士翻了翻小本子瞧那样子是找到了,但还是很尽责的问,您是?
我是他朋友阮援故作焦急的皱了皱眉前几日忙,今天才抽空看他。
护士还真信了,说了个房间号,阮援赶紧装模做样的道了声谢。
阮援这步棋还真是走对了,他才刚上楼就看到马刚了。
马刚好像是有急事,也不顾医院不准吸烟的提示,叼着烟就往楼下跑,旁边的病人和医生都一脸谴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