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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伙计憋不住了,冻皴了的脸鼓起来,眼泪哗哗往下流阮哥,还能是谁!就是那几个大城市的少爷,他们贪心不足蛇吞象,占了咱们便宜不说,非得扒出你来,贵哥为了保护你和他们翻了脸,却被他们抓去毒打,好在老蒙古认识公安局的人,把贵哥救了出来,要不然!小伙计哽咽着,贵哥,贵哥出来的时候,命都快没了!
猴子闭了闭眼叹了口气,他本就干瘦,这一场大灾下来,整个人瘦得像是晾晒的鱼干。
阮援一听又想起来前些日子在火车上碰到的郑楼,拳头捏的紧紧的,却冷静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小伙计抽抽鼻子,上个月十八号,说着又想哭那天,可下了一天的冰雹雨呢。
可想而知侯贵是遭受了多大的折磨。
那不就是他和邱镇去广城的前一天?这样一来,郑楼那天异样的举动就有了解释,可是候贵明明什么都没说,那他是怎么怀疑到他身上的?
难不成,难不成是女主?
阮援心下一凛,当年系统清除大丫的记忆可韩春晓却没有!
他不知道韩春晓知道什么,可一个拥有金手指的女人,且又因为大丫曾经带她和革委会主任来捉过他,就算韩春晓也不确定他是否参与,可谁也摸不准她为了讨男主欢心会不会在男主面前说了些什么?
阮援不打算把郑楼应该已经发现他的事告诉猴子,静了静心,道,咱们手里还有多少东西没出?
猴子也想不出来,朝小伙计困难的摆手,去把账本拿来。
小伙计应了声哎。
不一会儿就把账本送到阮援手里,他一目十行,这些货比较杂,有阮援拿出来的百来斤药材,还有一些刚摘下来的水果,剩下的就是猴子不知在哪淘来的几件古董不知真假,名头倒是好听,还有棉花和数十匹好布,其余的就是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阮援说,药材和水果我收回去,这些杂货你算算多少钱,都卖给我。
猴子惊得抬起身,小伙计赶紧在身后扶着他,小援,你,你这是干啥!那都是一些卖不出去的陈货,你这!
阮援叹了口气,将账本扔在一旁,果断道,你带着家人和小伙计去上城,那里我有认识的朋友,他会照应你。顿了顿,指尖点了下账本别管陈货新货,这些东西出手越早越好,你出给别人没准成了别人攻击你的武器,还是尽快离开,谁也不知道那些人下次能做出什么事来。
猴子眼底有了泪光,小援!贵哥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啊!
阮援知道他的好意,叹了口气道,我家人,朋友,都在这里,我走不了也不能走,你不用担心我。
看着侯贵一个汉子哭得泪水纵横,不免心下动容,安慰道,贵哥你是个讲义气的好大哥,我相信你就算在异地重新来过也能闯出一片天,这个时候万不能意气用事,你在上城好好拼,待弟弟有所学成,再去找你!
侯贵现在也算是被逼的走投无路,唯一的一条路也只能赶紧偷偷离开香家镇。
俩人又说了些话,阮援到底把这些东西都买了,抛去这些额外又给了猴子五百元,猴子当然是一番推拒,阮援一句,穷家富路又把他给憋回去了。
商量好离开的日子,阮援就告辞了,他得去给王阎打个电话,毕竟他唯一认识的有能耐的人也只有他了。
去了邮局,单等电话机就用了半个小时,按照王阎写给他的号码播了过去,竟然无人接听!
后面排队的人见他又打,不免有些暴躁的人开始骂骂咧咧。
打了第二遍,阮援有些忐忑,好在这回终于接听了。
那面的人语气很冷喂?
阮援看了下四周,清咳一声,低声道,王阎,是我。
这下就听对面窸窸窣窣的,很快便传来惊喜的声音,你终于答应过来拍戏了?!你想通了!
阮援有点不好意思不是拍戏的事,是我想求你件事。又一顿,拍戏的事,好说。
王阎是个聪明人,这一句话就知道对方的意思了。
他应该是点了支烟,慢悠悠道,什么事?
这事不能瞒着王阎,毕竟侯贵身份问题不是小事,他不能为了救一个家庭又搭上另一个家庭,所以将事情全说了出来,就是把他的那部分给删掉了。
王阎的确沉默了一会儿,久到阮援以为他要拒绝,这时只听他语气沉重道,我可以帮你接应他们,不过有些事我是帮不了忙。
阮援知道他说的是像向那群混蛋报仇的事,他道,你只要接应他们一下,他家人不多,到地方你给找个地方住几天就行,他手上有钱。
临挂断之前,就听王阎清清嗓子,有点花式刻意道,那什么时候我也能来接应接应你?
阮援,
他想了想无奈道,寒假无事我就过去,行了吧?
那面的人忽然又摆上谱了,呦,瞧你这孩子急的,那等着王导给你邮火车票哈。
阮援:滚滚滚。
侯贵离开那天是晚上,邱镇陪阮援去的镇上,阮援没让邱镇进去,一个人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