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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怂包这会儿胆子倒是大了,跟他浪得还挺来劲。
按捺着难耐的心痒,傅笙缓缓拢紧指尖,拿捏着小男朋友最喜欢的力道,不轻不重地捏紧小男朋友命运的后脖颈,似笑非笑:是吗?
要命!
致命的命门被他傅二舅无情地拿捏,顾渊再也撑不住大猛一的气势,瞬间软了四肢百骸,一张充满胶原蛋白的脸,刹那间染满胜过天边晚霞的秾丽。
荡漾在心湖之上的三丈浪,瞬间风平浪静。
顾渊软软地趴在他傅二舅怀里。
一双极其适合在黑白琴键上尽情起舞的手,娇无力地撑着车头前机盖,下意识地扣紧指尖,借着冬日晚间的寒凉勉强缓和着心底无处安放的躁动。
不动声色地后撤半步拉开足以缓解尴尬的距离,顾渊把火烧火燎地脸藏在他傅二舅颈窝里,在心里嫌弃着青春期的不争气,用黏黏糊糊的小腔调哼哼唧唧:当然是了。孩子就是弄脏了衣服,拿了大哥的一套没上过身的衣服换洗而已,小舅不带冤枉人的哦。
傅笙轻笑。
垂眸看着小男朋友红彤彤的小耳朵,慢条斯理地吸了一口烟,笑问:怎么把衣服弄脏了?
还有脸问。
顾渊想起那被他傅二舅惊得社死的一瞬间,心里气哼哼。
擦着他傅二舅板正的衬衣领口边缘,咬住嘴边的脖颈,十分不讲道理地用力咬了一口,顾渊软乎乎地抱怨:还不都是你,一点也不心疼你的小可爱,大中午的给孩子讲恐怖故事,吓得孩子撞翻了我大哥的那几盆牡丹,撒了一腿花泥。
不咸不淡地瞥了满嘴跑火车、强行甩锅的小男朋友一眼,傅笙眉心微皱。
几盆牡丹一起翻,那得是直接撞翻了花架。顾池休息室里的花架可是纯实木的,傅笙瞬间收起逗弄小男朋友的心思,松开小男朋友命运的后脖颈,轻轻拍了下小男朋友的后腰:站好了,舅看看你腿。
嘶!
这又掐脖颈又拍腰的,小年轻有点遭不住。
顾渊怕露怯,赖在他傅二舅怀里没动,红着耳朵嘟囔:孩子腿还有点软,不给看。
傅笙莞尔。
十分想灵魂拷问一下顾圆圆,就你这点出息,还敢见天儿在心里偷摸跟他叫老婆,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然而,小男朋友已经臊得不要不要的了,到底没舍得使劲欺负。
不轻不重地揉搓了一把小男朋友软软的发丝,傅笙慢条斯理地抱起在他怀里软成一团的小男朋友,不容拒绝地把小男朋友抱到副驾驶座上,单膝点地半蹲在车门边,堪称小心翼翼地挽起小男朋友的裤腿。
又嫩又白的肉皮子上,在小腿外侧横亘着一片青紫。
格外的扎眼,也格外的招人疼。
傅笙垂着眼,指尖轻碰青紫,不动声色地问:疼吗?
干燥的指尖捏住他的脚腕,轻触他腿上的青紫,动作又轻又柔。仿佛触碰的不是他腿上的淤青,而是世间难寻的稀世珍宝。
就有被男朋友珍视到,顾渊瞬间面红耳赤。
垂眼看着蹲在他脚边、因为过于心疼而神色寡淡下去的男朋友,顾渊睫毛轻颤,揣着溢满心田的融融暖流,戳着他男朋友眉心皱出的细纹,放软腔调软乎乎地哄:嗳,傅先生,你别担心吖!你的男朋友腿没事儿,一点也不疼的。
顾圆圆是什么人?
顾圆圆就是一个骄里娇气的小娇气包。
那么嫩的肉皮子,磕成这幅惨不忍睹的模样,要是真不觉得疼才是怪事。他的小男朋友十有八九是心心念念他的远大理想,跟他这儿强行要脸呢。
就有点欠收拾。
傅笙好气又好笑,指尖点在青紫上,拿捏着力道,稍微用力一戳。
嘶!
顾渊轻嘶一口凉气,红着眼圈轻挣被他傅二舅捏在指间的脚腕。
顾圆圆,别乱动。
傅笙攥紧小男朋友纤细的脚腕,制止顾渊本能的挣动,凉飕飕地斜睨着泪汪汪的小娇气包,不紧不慢地问,不是不疼?
顾渊:
他傅二舅总是可以狗得这么猝不及防。
端量着他傅二舅眉宇间氤氲着的微怒,顾渊秒怂。
快速抬起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在眼边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顾渊捏着他傅二舅肩头的衣服,一下一下地晃着,骄里娇气地哼哼唧唧,不是不疼,还是有一点点疼的。
傅笙似笑非笑地斜睨小撒娇精一眼,未置可否。
垂下眼敛,慢条斯理地帮小男朋友把另一条裤腿也挽到膝弯上。
仔仔细细地检查过小男朋友的腿骨,确认小男朋友确实没什么大事儿,傅笙神色稍霁,不紧不慢地托高顾渊的脚腕,略微低头,眉眼间氤氲着化不开的心疼,用唇轻碰顾渊小腿上被实木花架磕出来的那一片扎眼的青紫,不紧不慢地说:顾圆圆,请你以后跟你的男朋友坦诚一点,嗯?
嘶!
画面过于刺激,腔调过于撩人。
视线滑过他傅二舅捧着他脚腕的手,着落在他傅二舅贴在他淤青上的唇上,脑海里的小火车难以自抑地呜呜呜,自由地开向了海棠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