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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笙好气又好笑。
醒着的时候信誓旦旦要做他老公,睡着了叫老公叫得倒是挺溜。
掌心盖在小醉鬼脸上,拇指和无名指同时按住小醉鬼的太阳穴,不轻不重地揉了几下,傅笙把湿毛巾扔到床头柜上,躺到小醉鬼身边,把小醉鬼捞进怀里,一边给小醉鬼揉着太阳穴,一边给小醉鬼揉胃。
小醉鬼被揉得舒坦了,缩在傅笙怀里总算安分下来。
傅笙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小醉鬼又在他怀里拱着,哼哼唧唧地说:老公,我嘴巴干。
傅笙认命地抱着小醉鬼喂水。
两杯温水下肚,小醉鬼嘴巴不干了,胃也舒服了,窝在傅笙怀里睡了一个小时,又哼哼唧唧地说:老公,我想放水。
傅笙:
还能怎么着,自己的小男朋友自己宠着吧。
傅笙揉揉困得发胀的太阳穴,抱着眼睛都没睁开的小醉鬼去放水。
小醉鬼靠在傅笙怀里放完水,提上裤子,人倒是来精神了瞪着依然残留着醉意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浴缸,骄里娇气地闹难受,就非要泡澡,还得是洒满朱丽叶玫瑰花瓣的牛奶浴。
傅笙:
无非就是钱的事儿,小男朋友这要是清醒着,他很乐意满足小男朋友的这个要求。但是,他的小男朋友现在是个小醉鬼
而且都醉成醒酒以后一准儿想挖个深坑埋了自己的德行了,傅笙还想跟他小男朋友共度余生呢,哪儿敢让他现在泡澡?
好声好语地哄了半天,越哄小醉鬼跟他越来劲。
顾渊仗着他傅二舅不跟小醉鬼一般见识,抓着浴室的门框死活不撒手,一张小嘴还在那巴巴儿地谴责:傅先生,爱呢?
行!
这会儿又不叫老公了。
傅笙简直是被这个骄里娇气的小作精给气笑了。不是他不想把他的小孩儿一宠到底,实在是顾圆圆太能作。傅笙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按着小醉鬼的背,一巴掌抽在小醉鬼的屁股上,哼笑:这就是爱,还要吗?
嘶!
这爱太深沉,他要不起!
顾渊慢吞吞松开浴室的门框,耷拉着脑袋,眼泪啪嗒啪嗒往地上掉:爱消失了。
傅笙:
傅笙心里默念着这是你的小孩,这是你决定宠一辈子的小孩,这是你决定宠得他无法无天的小孩,压下心底的火气,把小娇气包拉进怀里,捏着小娇气包的下巴,亲走小娇气包决堤了似的眼泪,低声哄:男朋友,乖乖睡一觉,爱就回来了,嗯?
顾渊睫毛轻颤,委屈巴巴地点了下头。
傅笙轻叹。
就好在总算不闹着泡澡了。
傅笙揉搓了一把小醉鬼满头乱糟糟的小软毛,抄着膝弯把小醉鬼抱起来,亲亲小醉鬼挂着泪珠的睫毛,低声问:跟老公去睡觉?
顾渊揉揉自己的屁股,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浴室里的大浴缸,不甘不愿地点头:得讲睡前故事。
别说讲睡前故事,只要小醉鬼不再闹着泡澡,让他讲土味情话都可以。
傅笙把小醉鬼圈在怀里,顺着小醉鬼的无理要求,开始给他讲故事,从白雪王子和他的七个守护骑士的魔改版童话故事讲到他傅二舅肆意飞扬的青春和辉煌的创业史,再讲到他傅大姨Sara女士和蔺景明历经二十七年的爱恨情仇,讲完又开始讲他干妈傅曼丽和干爹池正清的甜蜜爱情故事
傅笙讲故事讲到天边蒙蒙亮,讲到嗓子发干,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他讲的这些精彩纷呈的故事里醒过一点儿酒劲儿来的小醉鬼,才总算窝在他怀里彻底安静下来。
这大半宿,实在过于充实。
傅笙拢紧手臂抱紧闹人的小醉鬼,低头亲亲小醉鬼的发旋儿,声音闷在胸腔里轻笑一声,总算得以阖上打了无数次架的眼皮子,去找周公下棋。
1、2、3
518、519、520。
心里镇压着一万只同时疯狂尖叫的土拨鼠,顾渊一动不动地缩在他傅二舅怀里,小耳朵贴着他傅二舅胸口,默默地数着他傅二舅沉稳的心跳声,安安静静地等着他傅二舅睡沉。
没错,顾渊就是在装睡。
在他傅二舅给他讲到蔺老板蔺景明和他傅大姨Sara女士联手创办明日芳华的时候,顾渊的酒劲儿就醒得差不多了。
然而,鉴于他这大半宿的精彩表现,顾渊硬生生装着醉,把故事听到他干爹温柔守护他干妈五年终于抱得美人归,才总算勉强想好对策,不动声色地装了个睡。
手不老实地钻进他傅二舅的衣襟里,无阻隔地牢实摸了几把大好的腹肌,安慰了一把他那颗恨自己醉酒不断片的心。
顾渊轻手轻脚地从他傅二舅怀里滚出来。
趴在他傅二舅身边,安安静静地盯着他傅二舅那堪称卓越的眉眼看了一会,在他傅二舅唇色浅淡的唇上偷了一个早安吻,顾渊滚下床,光着脚在主卧里绕了一圈,确认这间套房应该是他傅二舅的长留客房。
顾渊蹑手蹑脚地溜达到客卧洗了个漱冲了个战斗澡,在主卧衣帽间找了他傅二舅一套运动装套在身上,又穿了他傅二舅一件羊绒大衣,就跟个睡完就跑的小渣男似的,给他傅二舅叫了一个上午十点半的客房服务,就头也不回地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