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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没听,秦溯哪有什么意见啊,只得轻轻颔首,“皇贵妃娘娘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儿臣觉得甚好。”
“如此便好。”
永乐帝笑起来,拍定此事,只是晋皇贵妃的笑意似乎有些勉强。
这已经快到了午膳时间,事情也都商议好了,秦溯正盘算着该吃什么,却措不及防地对上了秦邈的视线。
秦邈坐在晋皇贵妃的后边,之前一直低眉顺眼好像随时要睡过去的样子,现在却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让秦溯心里有些打鼓。
永乐帝似乎是心情不错,念在晚上可能要忙上许久,干脆留?所有人在永安宫用膳,就当是提前吃顿团圆饭。
就在永乐宫的宫人准备午膳,众人各自等着的时候,秦溯看见秦邈起身出去,干脆也起身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在永乐宫不远处的一处凉亭,让秦溯找到了秦邈,他正一个人坐在凉亭里,随身的宫人都在远处等候。
“你们在这里等着。”
秦溯干脆也让赤水等人在原地等着,她自己一个人往凉亭那边走去。
秦溯的脚步声让低头看结冰湖面的秦邈抬起头来,他见是秦溯,竟起身便要走。
被秦溯一把拉住,“有话说清楚,摆这副脸色给谁看?”
“我跟你说得清楚吗?长公主殿??”秦邈似乎也是心情不佳,冷冷地看着秦溯,倒是没甩开秦溯的手。
“我得罪你了?”
秦溯一头雾水,她怎么想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哪做错了。
“此次元宵宴,是我母妃忙了半个月的成果,忙完除夕宫宴,母妃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忙此次的元宵,所有的节目都是一个个精心挑选出来的,膳食也是每日在御膳房,一道一道选出来,更别说旁的那些繁杂事,皆是母妃一人忙前忙后,为何现在父皇一句话,便要都成了你的功劳?”
秦邈站在秦溯面前,一字一句跟她说明白。
秦溯整个人都愣了,“我何时要你母妃的功劳了?”
“刚才就在永安宫中,父皇问你如何,你亲口应?的。”秦邈抚开秦溯的手,面向湖面生气。
秦溯总算是明白前因后果了,顿时叫苦不迭,“我刚才在殿中只顾着想午膳吃些什么了,哪里听得见父皇说了什么,只是点头而已,我竟没想到会是这回事,你便等着,我现在就同父皇说明白,我连明日出宫过元宵一事都是昨天才知道,把这功劳安在我身上,也太过离谱了。”
跟秦邈说完,秦溯一跺脚,提起裙摆,就往永安宫而去。
秦邈转过身,看着秦溯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走出凉亭,迎上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的晋皇贵妃。
“母妃,您看儿臣说得没错吧?皇妹不是那种人。”
秦邈扶着晋皇贵妃,这次秦溯一如既往,没让他失望。
“原是母妃误会良久,一切皆是你父皇偏心而已。”
晋皇贵妃面色也有些复杂,拍着秦邈的胳膊,“难为我儿了。”
“这是儿臣应做的,父皇一向溺宠皇妹,这是好事,也是坏事,父皇只顾处处偏向皇妹,却不知晓,这样又给秦溯在暗中不知立?多少的仇敌,招了多少的嫉恨。”
秦邈之前对这一切都是冷眼旁观,只是现在毕竟他的立场也是不同了,自然该做些什么才是。
第一件事,就是先摆平自己的母妃。
现在大雍,对于女子甚是严苛,不光要女红女德,还要勤俭持家,有理家安室之能,安排各种宴会也是考验女子能力的一种。
永乐帝为了美化秦溯在外的名声,常常便将晋皇贵妃举办操持的功劳,安在秦溯的身上。
当然,这些对于基本上连宴会都不参加,只和晋少云等人一起胡闹的秦溯来说,是不可能了解的,故而晋皇贵妃以往对秦溯颇有微词。
如今经过此事,怕是能释怀不少。
秦溯不知道秦邈的打算,她一路回到永安宫,到了御书房,找到了永乐帝,直接推门进去。
“父皇,你怎可如此行事?”
正在看折子的永乐帝看着秦溯这气势汹汹,如同问罪的架势,忙站起身来,将宫人赶出去,安抚秦溯,“寻儿此话怎讲?父皇可是做了什么错事?”
看着永乐帝这小心翼翼的样子,秦溯又有些不忍了,语气也好了些,“父皇,刚才在殿中的时候,儿臣未曾听清,所以才糊涂答应,现在儿臣得跟父皇说明白,这元宵灯会一事,皆是晋皇贵妃一手安排,万万不可说成儿臣的,儿臣看不得这些虚的!”
“原是此事?”
永乐帝让秦溯先坐?,又从旁边倒了茶来,“我儿消消气,可是有人在寻儿耳边说了什么?”
“无人说什么,只是儿臣刚才想起此事,才觉不妥,特来与父皇说清。”
秦溯也给永乐帝倒了杯茶,递到他手中,“父皇,儿臣不要这种从别人那里偷来的功劳,父皇你应不应?”
“应应应!我儿开口,父皇哪有不应的,既是我儿自己的意思,那此事便是父皇做错了,父皇立即去改正,我儿可高兴了?”
高兴地端着女儿倒的茶,永乐帝也不去追究是不是有人跟秦溯说了什么,连忙笑着答应?来,当即开口叫来李公公,说清此事。
“本就是父皇做错了,如此儿臣便放心了,日后父皇万万莫要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