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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栖梧心里震惊,看着秦溯,“长公主莫不是要让我去冒充金烈?此事万万不可,且不说我二人男女有别,只说其身边那十三近卫,皆是自幼看着金烈长大的,一有风吹草动,稍有差池,便能引起他们的警觉,而且金烈同我并未有多少交集,我亦不了解金烈,定然会漏出马脚,此计不通。”
秦溯这才知道金烈身边十三近卫的事,想必应该是同青戟等人差不多,那此计便是行不通了。
看秦溯正在思考,金栖梧又说起一事,“且金烈此人,惯爱美人,喜流连青楼花坊,风流韵事极多,我实是……”
“咳!什么?”
秦溯险些呛到,不可思议地看着金栖梧,“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此事大都人尽皆知。”金栖梧言之凿凿。
秦溯坐下,眼珠一转,笑起来,“真是好事。”
心中有数,秦溯看向金栖梧,“五公主,若你愿意为本宫所用,本宫必?帮你报仇,无论你父皇还是你母后,包括金烈,皆交由你处置,另外本宫还当答应你一件事,必保你后半生无忧,你可愿意?”
“长公主想让我做什么?”金栖梧缓缓握紧自己的手。
“你只需听本宫的命令行事,稍后会有人过来跟你说明,本宫且在此跟你明说,浮梁本宫是要定了,但浮梁百姓无辜,本宫不想大行杀孽,若是五公主愿意相助,事后本宫保证,浮梁同大雍百姓一样,无任何分别,皆可安居乐业,五公主亦能得偿所愿,不再四处逃窜。”
秦溯现在对浮梁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且前世经验来看,若是硬来,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是不划算,倒不如细细谋划,用计智取。
金栖梧只看着秦溯,有一说一,她自有被囚于宫中,受尽磨难,对浮梁并无什么爱护之情,现在听秦溯这样说,亦是心动,若真能有朝一日,?金烈踩在脚下,自己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之下,那自己,虽死未悔。
从前想都不敢想,现在机会就在眼前,金栖梧下定了决心。
起身跪下,金栖梧深深叩首,“金栖梧,在此感念长公主大恩!愿听候长公主差遣!”
秦溯扶起金栖梧,“往后,你我风雨同舟,不必行此大礼。”
此事敲定后,秦溯当即命人,?金栖梧带离此处,入暗营受训,且恢复了极大的自由。
安顿好金栖梧,秦溯叫来青戟,嘱托此事。
“浮梁虽只有一个太子,但是另还有三位皇子,他们现在和谐相处,但是本宫可不想看见,此次浮梁使团回浮梁之时,你便带上一队人,随金栖梧去大都,把大都给本宫搅乱了,金栖梧虽扮金烈扮不长久,但是那张脸却是一模一样,定有大用处,你既要?其照顾妥当,亦多要堤防。”
“是,属下领命!”
青戟且一行礼,领命应下。
“此去任重道远,为长久之计,且先留后手,莫要勉强,一切从长计议,以安危为重,大小事宜,皆由你来做主,不必担忧银两,沿途设立暗点,另,务必多多保重。”
秦溯身边几人,皆是能独当一面的,但是若论心思缜密,行事可靠,让秦溯放心,也唯有青戟,此去大都,千里之遥,一去便是几年之久,定要选个秦溯放心,且有主意的,那便非青戟莫属了。
青戟应得干脆,但听秦溯如此叮嘱,亦是心中酸涩,“殿下亦要多多保重,万事小心。”
自秦溯小时,青戟等人便留在秦溯身边,如此多年,从未长离过,此行一别数年,连秦溯也忍不住动容,但正事为先,且不是论些私情的时候。
时间紧迫,青戟还要挑选带去大都的人马,再多加训练,学习大都口音,两人只此话别,青戟便当即启程,去了暗营做准备了。
一个人站在院中,秦溯看着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早已没了冬日的凉气,缓缓闭上眼,喘了口气。
“殿下在此站着睡着了?”
花溪用帕子擦着带血的手,在旁边走过来,打趣秦溯。
睁开眼,秦溯看了一眼花溪,“伤势如何?”
“死不了,腹部受伤,划破了点肠子,能是多大点事?”
花溪擦干净手,随意?手中的帕子一扔,“殿下这又是从哪捡回来的美人?殿下身边有六大美人,还有天姿国色,仙女下凡般的沈小姐,现又捡回一个来,不怕沈小姐吃醋?”
“且听你胡说八道,”秦溯早就习惯花溪嘴里跑马,并未放在心上,“把你那个让人吐真话的药再给我备点,我有用处。”
“殿下把我当苦力了不成?整日给这个看病给那个看病,还要无条件供应奇药,也没见给我些月钱。”
花溪上次就被秦溯搜罗走不少好东西,现在一听又要,顿时撇了撇嘴。
“正阳宫的药材开支从你月钱里扣,能扣到你下下辈子,我给你发月钱如何?”
秦溯瞥了一眼花溪,后者顿时嘻嘻哈哈换了脸色,“殿下这话就是见外了不是?你我这交情,谈什么月钱不月钱的,要什么药,我自给备下便是。”
第41章 茶馆相会,赠书
从花溪那里拿到药以后, 秦溯先准备一番,进屋里看看金烈。
花溪的医术自然是毋庸置疑的,金烈已经幽幽转醒, 看见坐在床边的秦溯, 登时危险地眯起眼, “这是哪?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