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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秦邈将秦郁叫回京城最开始的打算是让秦溯借秦郁之名上位,但是眼下看来,已经不需要了,不过单凭秦郁南湘王的身份,还是大有用处的。
“父皇已生退意,虽然皇位秦溯应当是不二人选了,但是难保还会有重重阻力,尤其是秦溯同沈小姐一事,若是在登基之前不能肃清后患,到时定然不得安宁。”
都不是外人,秦邈也没藏着掖着,不过对于这个消息,秦郁显然不惊讶,明显他在宴上就看出了秦溯和沈奕二人的关系。
秦溯同样认同秦邈的话。
“所以二皇兄的意思是以秦郁为饵,引其上钩,然后一网打尽?”
秦郁对秦溯的称呼显然有些意见,但只是看了一眼,还是忍了下去,继续说起正事,“就这些人,都摆在明面上了,还用我当鱼饵?”
“这也是没办法,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溯太强势了些,这一个个的只敢在心里倒腾点子,没一个跳出来蹦跶的,只得辛苦辛苦九弟,将鱼儿都撵出来。”
秦邈摊手,剩下的那一群兄弟,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是心怀鬼胎,但是无奈,皆是有贼心没贼胆,前有永乐帝压着不敢妄动,现在总算是逮着永乐帝不在,秦溯监国的好机会,再不蹦跶,就真没机会了。
正好也算是上天相助,秦郁正好也在这个关头来了,那秦邈心里便有了法子。
“既然如此,那今日二皇兄为何让我领他在京中转转?给他们个接近的机会岂不是更好?”
此事之前秦邈也没跟秦溯商议过,秦溯对宴上的事还有些不解。
“因为二皇兄并不打算钓一条鱼,他要的是全部的鱼,这样谁都没有先接近的机会,我同你的关系又势如水火,那不就是把所有人都放在同一起点,都有同样的机会吗?这样鱼儿才能踊跃上钩啊。”
秦郁似乎是为了彰显他比秦溯聪明一点,先于秦邈抢答。
秦溯看了一眼秦郁,也忍下了,“那就这样?”
“不仅如此,还有一事要劳烦沈小姐。”
秦邈开口,这次是看向沈奕。
“二殿下请讲。”
沈奕在旁边听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听明白了几人在谋算什么,她倒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只是可能又要在京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此计需得处处小心,秦郁同我几人必须消息时时畅通,以防露馅,但是沈小姐也是明白的,在众人眼前,秦郁同秦溯不能走得太近,而我作为和秦溯早就绑在一起的人,也不适合多接触秦郁,唯有沈小姐是合适人选。”
秦邈说完,秦溯先皱起眉来,“不可,不是说好了此事不能牵扯到安平吗?我们可以暗中递信,小心些便是。”
从一开始,秦溯就不想牵连沈奕,最开始是秦溯没有什么把握,不想连累沈奕和沈家,现在是单纯不想让沈奕看见这里面的阴暗脏污。
通往皇位的那条路,从来都是由尸骨铺就,不论对错,挡路的便要除掉,秦溯可以杀人不眨眼,但是她不想把沈奕也扯进这血潭中。
听见秦溯的话,秦郁对于秦溯倒是有些改观,难得没跟秦溯唱反调,“二皇兄,我也觉得如此,沈小姐毕竟是大家闺秀,偶尔紧急情况劳烦一次倒也尚可,若是全靠沈小姐,恐反而令人生疑。”
“我可以。”
沈奕知道秦溯维护她的心意,也明白秦郁的体谅,但是她已下定了无论如何同秦溯一起走下去的决心,现在能为此出一份力,沈奕也是愿意的。
秦邈伸手摁住想要再次反驳的秦溯,“其实刚才听见秦溯和秦郁的话,我倒是觉得有理,我们总得留些后手,若真事出紧急,沈小姐便是我们的后手,这样如何?”
众人各退一步,此事便先这样定下了。
秦溯接着往下说,暂时将递消息的地点定在了花溪的花满楼,那一整条花街已经有一半是花溪的了,正好也方便。
这倒是说到秦郁心眼里去了,也没什么意见,干脆就此定下。
“明日我同秦溯一起出宫,我说要去花楼,然后秦溯把我扔那就走便可,剩下的就看我的了。”
此事就算是这般定下了,秦郁和秦邈二人也没久留,毕竟是偷偷来的,也得偷偷离开。
等二人一走,便只剩下秦溯和沈奕二人,沈奕面上虽然不显,但多少有些闷闷不乐。
“子寻,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也想同你们一起出一份力,你这样我总觉得自己颇为无用。”
被秦溯拉着坐下,沈奕开口说道。
看着失落的沈奕,秦溯将人揽在怀中,她当然也知道沈奕聪慧,毕竟先前那卫子康一事就是沈奕解决的,这足以证明沈奕的能力,除了心软些,沈奕处处都是极为合适的人选。
但也就因为这一点,秦溯想将沈奕好好保护起来,保留下她这份美好。
“安平,你现在已名震大江南北,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怎么可能是无用呢?你应当是我的左膀右臂才是。”
“子寻你净会哄我。”
沈奕一开始还觉得真是如此,但是到现在,沈奕发现就算是自己得了天下第一才女之称,写些文章能得人追捧,那对秦溯最大的益处也只是在秦溯做出功绩的时候,写文章为她传诵而已。
更何况上次自己只涉及了些江南的政事,便引发许多乱子,最后还是秦溯让永乐帝在朝堂上纳谏了自己文章中的泛谈,这才平息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