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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跟上了虞箜。
现在还不知道城镇在哪,总不能这样饿着肚子去找,虞箜便沿途摘了些果子,也算是勉强果腹。
顺着河往下走,果然没等多久,让虞箜看见了个村子,顿时眼前一亮,再看了看沈奕和自己打扮后,二人往村子走去。
在虞箜带着沈奕为生计奔波的时候,京城中的秦溯一夜未眠,早朝的时候秦邈放心不下,特意起了个大早跟去,好在早朝没什么事,匆匆退朝,秦溯还没出什么幺蛾子。
早朝后,沈丞相留下来,沈奕两天未归,他心中自然也是着急。
看着沈丞相,秦溯也知道这件事不能瞒着沈奕的父母,只能如实相告。
“沈大人放心,不论如何,本宫一定会将安平带回来,那些人没有抓到安平,姨母是同安平一起失踪的,以姨母的本事,定然是能护安平周全。”
秦溯提起虞箜,好歹是让沈丞相吃了颗定心丸,“那便拜托殿下了。”
“本就是本宫之错。”
秦溯心中也是自责。
送走沈丞相,秦溯看了一眼秦邈,“那些黑衣人查出什么来头了吗?”
“查出来了,是老三的人,但是我觉得此事还有蹊跷,这些黑衣人的身份好像是明晃晃地摆出来,让我们知道这是老三干的一样,查得太容易了。”
秦邈心中还有疑惑,不敢定论。
“是不是重要吗?证据确凿就够了,马车是我的,扣个手足相残,谋杀皇妹的名头不过分吧?”
秦溯沉着脸,她不管是谁,一个都别活。
“那若是真有幕后之人呢?”
秦邈微微皱眉。
“先处罚有证据的,后面再查出来幕后黑手,再罚另一个,这矛盾吗?
反正现在先弄死一个,大不了等以后再给他追封个王爷又如何?”
秦溯的眸子中一片冰冷,同以往的热烈明媚大相径庭。
秦邈看着这一幕,这明明是他一开始期望秦溯为帝的模样,为什么现在却有些于心不忍了?
“你挺有当昏君的潜质。”
“我还有当暴君的潜质,动手吧,二皇兄。”
秦溯丝毫不为所动,冷声下了令。
皇家争斗,从来都是你死我活,一时的心软只能是后患无穷,能做的只有斩草除根。
秦邈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碧空,京城的天果然是要乱了。
京城如何,暂时牵扯不到虞箜和沈奕身上,两个人顺着河流,往村子中走去。
村子很小,村民也就那几个,现在正好农忙结束,正坐在村口树下,三两成群闲聊乘凉,看见虞箜和沈奕二人,明显都有些好奇。
虞箜迎着村民好奇的视线,走到村民身旁,“贫道同小徒自白云道观而来,游历至宝村,暂借贵宝地歇脚,算命打卦,坎宅风水,贫道若是说的不准,分文不取,若是说得准了,还请各位父老乡亲,给碗水即可。”
原是道士,村民看着虞箜身上的道袍,并不起疑,纷纷好奇地围了过来。
“你这什么都没有,怎么算卦?”
虞箜找了块石头盘腿坐下,沈奕低着头站在她身后,看上去倒是有那副架势,但是手中却空空如也。
“诸位莫要着急,贫道确实身无一物,但是贫道只需掐指一算便知分晓。”
众人面面相觑,但是想想这又不要银子,试试也是无妨。
很快一个村民走上前来,“你说的不收银子,那请道长给算算,昨日我那顽劣娃儿弄丢的鞋上哪去了?”
虞箜颔首,详细问过一二后,闭上眼睛掐算一番,“此物离得不远,在东南方向,有水有土,你现在去寻,还能找回来。”
那村民没想到虞箜这么快就给说出来了,顿时喜出望外,毕竟庄户人家,一双鞋子也是宝贝。
谢过虞箜,那人赶忙去寻,有了个开头,众人也开始纷纷问询起来,大事小事,能说的虞箜就说了,不能说的就说天机不可泄露。
很快最开始离开的那个人拿着鞋跑回来了,“真是活神仙,我且到东南水边一找便找回来了,原是我家那讨债鬼昨日瞒着我去河里摸鱼,将鞋藏在岸边忘了穿回来,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众人这一看虞箜空口直断,竟如此厉害,更是热切起来,尤其是后来又有几人纷纷验证,村里人当即对虞箜改了口,一口一个活神仙,还有人想拿钱让虞箜算命。
“不敢当不敢当,贫道只是游历至此,说好分文不取,就是分文不取,只是想借贵宝地歇歇脚,讨口茶喝解解渴。”
虞箜不收钱,倒是更让村民信服,刚才应验了的村民各自回家,有的提了茶壶来,有的拿了窝窝头咸菜,有的从锅里舀出碗稀饭,还有人拿了两个熟鸡蛋来。
这都已经是庄户人家能拿出最好的东西了,虞箜边和众人说着话,一边跟沈奕一起吃了个饱。
歇也歇了,饭也吃了,虞箜和沈奕跟村里人告辞,顺带问了问距离这里最近的城镇在哪。
倒是正好有个热心的,她家中有人正好要往镇上去,“两位道长若是不嫌弃,便搭我家那口子的牛车去,那镇子离我们这可远了去了,要走的话得大半天功夫,你们怕是天黑也难到。”
能不用走那自然是好,虞箜又道了谢,送了她一卦,说她家定能出个秀才,把人笑得合不拢嘴,连忙催那老实汉子快去赶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