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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褚芷聆眯了眯眼,想的多了,头更晕。
屋外太监禀报,舒季清伸手抚了一下她的额头,“朕出去一下。” ...
褚芷聆昏迷了一天一夜,舒季清查了一天一夜,皇后中毒昏厥,皇上盛怒。
舒季清从凤阳宫出来一路直接去了怡风宫,怡风宫就在朝霞宫的附近,住着入宫一来大病不曾,小病却不断的蓝婕妤,选入宫的时候什么都是好好的,入宫没几天时常抱恙,成了名副其实的病美人。
只不过舒季清此趟过去,却不是去探病的,而是去拿人。
蓝婕妤一身湖蓝宫装,脸色微白,娇弱可人的跪在那儿迎接皇上的到来,迎来的不是皇上和颜悦色问候她身子如何了,而是皇上的一声令下,怡风宫一干人等,全部拿下在怡风宫中,守各个宫门口,不许人再进出,违者直接重罚。
蓝婕妤还跪在那儿,不解的看着皇上,眼底盈盈的挂着泪,就快要落下。
舒季清坐下,神情淡漠的看着她,“十六这日,中秋晚宴过后,你抱恙说身子不适,留在宫中没去请安,是否。”
“臣妾十五晚宴受了些风寒,怕传染给皇后娘娘和各位姐姐,所以一早便派人去了凤阳宫告罪。”蓝婕妤低着头柔声回道。
“蓝尚书之女,身子可有羸弱到这份上,入宫百日不到,抱恙的日子有二三十日。”在皇后中毒之前舒季清还不会去在意后宫这些妃子是否抱恙,去不去请安,可往当中细查就发现了异样。
能被选入宫为妃的,身子骨一定是不错,传宗接代,怎么能是羸弱之人。
一没侍寝二没纷争,入宫一来时常抱恙,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这就有问题了,一查之下,果真是查到了些东西。
桂公公招手让人上来,两个太监手中,一个手中是药瓮和药碗,一个手中是一叠尚未煎过的药包。
蓝婕妤瞥了一眼,低着头解释,“臣妾入宫前身子骨确实不错,但受了次风寒后便一直未痊愈,再者这井水一时,臣妾的身子便一直没有好。”
“是一直没有好,还是故意不让它好起来。”舒季清把这药瓮和药包放到她面前,“太医开的药方,里面重新被添了两味药,效果适得其反,反而是愈吃愈不好,十五深夜朝霞宫的宫女前去御膳房煮宵食,怡风宫的宫女也有去御膳房煎药,朕说的可有错。”
没人看到蓝婕妤低着头眼神里面不断的闪烁,只听见她的承认,“是,臣妾宫里确实派了人去煎药,臣妾回宫之后就有些不适。”
“可是此药。”药碗中黑漆漆的药渣是认不出来了,但药包里打开的有那些药还是清晰可见,蓝婕妤摇摇头,“臣妾愚昧,并不识药。”
“药瓮里的是你的汤药,这碗里的,是当日你所服用药的渣子,至于这几包东西,从小熟读医书的蓝婕妤会不认得,真是出乎朕的预料。”
蓝婕妤猛的抬头,似乎是没有料到皇上对她还有这番了解,舒季清的脸色顿时凛了下来,也不想和她多做废话,直言道,“十五夜里去御膳房煎药的人,还不止一个宫女,借由煎药之名,与朝霞宫宫女小霜于御膳房后的院子相见,杀人灭口,抛尸荒井,为了掩人耳目,盖以石块,杀人之后,人还在院子里躲了一夜,怕被路过的巡逻看到,并没有回怡风宫,第二天一早,直接在御膳房里为你取了早膳后才回的怡风宫,朕说的可对。”
“皇上,臣妾怎么可能派人去做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蓝婕妤苍白的脸上满是无辜,这姿态,又隐隐是要昏厥过去。
“中秋宴前你就开始身子有不适,可不是十五之夜受了风寒所至,你所服用的汤药之中添了什么还需要朕来告诉你到底是何物?”装身子羸弱来掩人耳目,整日在怡风宫内足不出户,俨然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没有丝毫竞争力杀伤力的妃子,低调到几乎要被人忽略。
这些舒季清都无所谓,不会管。
“若要问朕如何得知蓝婕妤闺中熟读书籍的喜好,那还得归功于蓝尚书力鉴家兄时一笔带过对你的夸奖,家中一双儿女,皆看看书,长子研读兵法之书,长女喜好看医书。”舒季清这一字一句,击溃了蓝婕妤摆放于脸上的神情。
但蓝婕妤跪在那儿,依旧是一句肯定无比的话,“臣妾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皇上说的这些事,臣妾确实不知。”
“蓝尚书这些年在朝中也算是兢兢业业,蓝家长子三年前去的境地,巨是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你千不该万不该,对皇后下毒。”舒季清起身,弯腰看着她,这视线直穿透她的双眸,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皇上是不会因为一个小小宫女的事追究到底这责任,蓝婕妤家中父亲兄长皆为朝廷效力,还是直接为他所效力,是不容小觑的力量,所以她假装抱恙,借舞女在中秋晚宴上要给皇后难堪,后又杀人灭口的事,舒季清看着这形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了。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把念头动到了皇后的身上...
☆、014.谁的下场更惨
蓝婕妤倏地睁大了眼睛看他,显得有些难以置信,她虽没有做过公主伴读,但是对皇上独钟禇家嫡长女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娶施家嫡长女是太后懿旨,等同于不得已,蓝婕妤一直坚信皇上心中不会有皇后的位置,只不过是装样子罢了,直到现在从皇上口中听到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