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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蓉吓坏了,我又请了大夫过来让他看看这粉末到底是什么,大夫说就是这东西导致玉蓉变成这样,娘,要不是这一次发现,等以后,以后玉蓉会变成什么样子。”柳静言没敢往下想,以女儿喜欢这一套面饰的程度,里面的东西很快就会都渗入到女儿身体里,那后果呢。
“娘,您说怎么能有如此歹毒的心肠,蓉儿是哪里得罪了她,她还是个孩子啊。”柳静言知道女儿会这样是因为这一套面饰的关系,即刻让丈夫告了假带上孩子来漯城要说法来了。
柳老夫人看了外孙女几眼,孙玉蓉呜呜的哭着,那模样实在是可怜,开口喊了守在外头的严妈妈进来,“去把大姑娘请过来,若是外头有人问起了,别说姑奶奶为了什么事儿。”
严妈妈合上门出去了,冯妈妈把食盒领过来,柳老夫人让他们先吃些东西,“再心急也不能累着自己,大夫很快就来了,玉芙来,先吃饭。”
柳静言哪里吃的下,不过孙玉蓉确实是饿了,她如今也吃不下大口的东西,只能喝粥,柳静言就喂她喝了些清粥,看着女儿这般样子,瞧着心头酸着,泪水又扑簌的往下掉。
柳青芜和大夫一前一后到了缀锦院,她并不知姑母一家在,进了屋看到卧榻上的表妹后直接就愣住了。
这是玉蓉表妹吧。
孙玉蓉看到她却激动了,挥手冲着她喊,“就是你,你要害我。”七个字说的含糊不清。
“你这丫头,你表妹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竟然做出这么歹毒的事情要害她,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歹毒。”柳静言冲过来就像拉扯柳青芜,被严妈妈一下给拦住了,柳青芜还没从‘表妹怎么变成这样’中反应过来,再听姑母这般指责,更是疑惑不解了,“我何时害了表妹?”
“你还要抵赖,我就说你怎么会肯把整套的面饰都送给蓉儿,原来是没安好心。”柳静言指着那木盒子,严妈妈拦着她拉不到柳青芜,她只能坐了回去。
看得见那木盒子中的首饰,虽然是被抠的面目全非了,柳青芜还是认得,“这的确是我送给表姐的,不过姑母,若是表妹没有向祖母开口,我并不会把面饰送给她,她在嫱妩阁的时候已经向我讨过一回了。”
“就 是她讨了你不肯给,在老夫人面前又开口,你才心生了恨意,故意在里面塞了毒粉整套送给她的,是不是。”柳静言拿着木盒子扣的吭吭响,柳老夫人只让严妈妈拦 着她别伤到孙女,也没阻止她指责,让她说个痛快,“小惩戒的也就罢了,你还放这样的毒粉,你是要让你表妹一辈子就毁在这上面了你才甘心,你说你这么歹毒的 心肠是和谁学的,谁教你用这么歹毒的手段来害人!”
柳青芜听明白了,她的面饰里塞了药粉,表妹戴了如今出问题,是她故意加害的。
“姑母,虽然不知那药粉是什么,不过之前我并没有这个打算把面饰送给表妹,如此说来,在祖母这边短短的时间,只够来去拿东西,我又如何能将药粉放到首饰中去的,便是那镯子,也不是这么容易放药粉进去。”
东西是她自己非要了去的,柳青芜本就没有送的打算,早有预谋才会在首饰中动手脚,临时拿过来给她的,哪有这足够的时间使坏。
柳静言语噎,“如此狠毒的丫头,不是你还有谁!”
柳青芜看向大夫那边,她还不知道这些药粉究竟会导致的后果是什么,只瞧着表妹变成这样就已经足够严重的了,柳老夫人也没有说话,等着大夫这边出结果。
“多 些时日等毒褪下去了脸上的红肿也能褪了,不过小姐抓破的地方不少,倘若留了疤痕,需要更多时日去消减。”大夫看完后下了诊断,和仪都那边大夫说的差不多, 出了汗首饰里的粉末渗入的快,又因为孙玉蓉沐浴的时候都没摘,浸湿了镯子,里面的粉末融了后大量渗入皮肤才引起了起疹子的反应,这看起来恐怖了些,其实比 起日积月累无声息侵蚀的后果,这个要轻微的多。
“若是没察觉,戴的时日久了,寒根入骨也就难治了。”大夫开了药方,问柳老夫人讨要了一些粉末,“这药粉的方子并不多见,里头的几味药还要回去看看。”
柳静言听大夫说只是表面的影响大了些,实际上没有严重到女儿将来会难以生育,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柳老夫人抓住了他说的药粉不多见,“杨大夫,你见多识广,这样的药多用于什么。”
“有 类似这样的方子抓的药,多是画舫春楼中的人前来抓去煮了喝的,药性也是依据方子的不同有强弱,这些药粉的药效很强。”大夫说的简而言之,那就是类似的避子 药了,画舫春楼中的女子多是长期服用这些汤药,身子骨虚寒就难难有身孕,还有的,那就是暗地里说不清楚的一些用处了。
柳静言抱着女儿,刚刚才松了一口气,心又悬了悬,看着柳青芜的眼神变幻莫测,她是认定了柳青芜要对自己女儿不利,否则这一切怎么解释。
杨大夫开了药,严妈妈跟着他前去抓药。
柳 老夫人从孙女进门开始就看着她,这一懵一愣的,怎么都不像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再者孙女是自己养大,什么秉性柳老夫人还不清楚么,心善的很,最舍不得的就 是别人为了她为难,若不是外孙女讨要到这份上她也不会把东西拿出来,这会儿柳老夫人开始担心起孙女有没有戴过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