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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的兔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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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的第一缕微光透过窗户刺痛男人的眼睛,他抬手遮挡,皱眉翻了个身。
    酒醒之后,头痛得仿佛要裂开,宛如一把斧头迎头而上,伴着眩晕跟反胃感,整个人天旋地转。
    “咚、咚咚。”
    屋外敲门声响起,来人极有礼貌,也不催促,时不时轻敲两下。
    牧洲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昨晚的淫梦半真实半虚幻,他脑子还在持续麻烦,混沌着,恍惚着,强忍灼心的刺痛感下床,随意穿好衣服,边走边揉弄胀痛的额头。
    “吱溜。”
    门应声打开,外头站着白裙飘飘的静姝。
    她缓缓放下敲门的手,见着男人微微一怔,退后两步瞄了眼门头,盯着他衣衫不整的颓废样,略显诧异地问:“这不是妮娜的房间吗?”
    “”
    牧洲如遭雷击,思绪瞬间清醒。
    他下意识回头环顾四周,确定不是他的房间。
    散落满地的衣物,小内裤跟衬衣绞缠在一起,纯白大床折腾得凌乱不堪,熟睡的小姑娘缩着身子窝进被子里,细长的胳膊暴露在外,雪肌上印满青青紫紫的伤痕。
    牧洲头皮炸开。
    他昨晚是真醉了,也是真疯了。
    **
    “那个”
    平时淡然自若的男人无比尴尬,看向努力憋笑的静姝,少见的词穷,“我”
    “没事的,我懂。”
    静姝两手背在身后,低头瞥他小臂上艳红的指甲印,乐呵呵笑出声来,“今天要去西山的温泉山庄给老爷子庆寿,我先过去,你们睡醒再来,不着急。”
    话说完,她转身就走。
    绵长得笑音不绝于耳,回荡二楼的长廊,男人伫立在门前,倏尔笑了声,耳根都红了。
    他缓慢合上门,炸裂的脑子飞速运转。
    如果昨晚那一幕慕不是虚幻梦境,那些暴力失控的淫荡画面全是真实存在。
    “我明天一定会杀了你。”
    这句话也是真的。
    会咬人的兔子炸毛,所到之处必然硝烟四起,血流成河。
    带着足够清晰的认知,牧洲着手开始收拾残局,捡起零碎的衣物,抱熟睡的人儿清洗身体,谁知弯腰那瞬,闭眼装睡的妮娜倏地两手缠紧他的脖子,没等他回神,女人双手双脚缠紧,八爪鱼似的困住他。
    牧洲抱着她直起身,本以为是小姑娘的情趣,刚要开口说话,肩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嘶”
    他微微蹙眉,半边肩膀麻了。
    她憋屈整晚,躁动的怒气上头,唇齿发了狠,恨不得把他咬碎,非要看他痛不欲生的样子才解气。
    半晌,她缓缓抬头,盯着被她咬破的口子,鲜红血珠涌出伤口,似花瓣上摇摇欲坠的露珠,妮娜鼻头痒痒,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啊——秋——”
    她揉揉鼻子,恍然察觉自己正衣不遮体地挂在男人身上,两腿盘住他的腰,成功撕裂穴口下方的伤口,动两下疼得直哆嗦。
    牧洲自知理亏,温声细语道:“先去洗澡?”
    “我洗你个大头鬼!”
    无名火在胸口灼烧,妮娜从他身上跳下来,低头瞄了眼伤痕累累的身体,郁闷的瘪嘴。
    明明昨晚都低声下气跟他求饶了,这臭男人不仅不心疼她,还恶劣地用皮带绑住自己按在床头,吃了药似的连番撞击,往死里弄她。
    他吃饱喝足神清气爽,可怜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块好肉,像是被人翻来覆去地抽打无数次,到现在她两腿都直打颤。
    妮娜越想越愤怒,越想越觉得不可饶恕。
    她套上残破的睡裙,低身捡起他的东西,强行塞进他怀里,“你给我滚出去!”
    “妮娜。”
    男人好声好气赔笑,“你听我说”
    “你再说一句废话,我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我!”
    他自觉收声,踉跄着被她推至门外,皮带领带一股脑全砸在他胸口,“啪”的声掉在地上。
    “——砰。”
    房门用力摔上。
    牧洲看着紧闭的房门,既无可奈何又无计可施。
    长这么大第一次吃闭门羹,可他并不讨厌,反倒有些难以言喻的甜蜜。
    **
    午后,山间吹来一丝温暖的风。
    金黄色的阳光穿透薄云,放射淡淡耀目的白光,流动的时间逐渐放缓,世间万物皆沉浸于冬日暖阳的温柔之中。
    牧洲在车里等了一个小时,刚准备摸烟盒,侧头看了眼窗外,瞧见身穿格纹小洋装的妮娜。
    淑女范十足的两件套,上身规规矩矩,下面是紧身半身裙,搭配黑色短靴。
    惹眼的长卷发梳得整整齐齐,头顶别了个精致的蝴蝶结,妆容很淡,唇蜜晶莹剔透,见着他就忍不住扭头撅嘴,整个人看着水嘟嘟的,乖巧中又有几分小女生的俏皮。
    妮娜径直拉开后座车门,乖乖坐好,牧洲透过后视镜看她,唇瓣碰了碰,没吱声。
    她还愿意上自己的车,已是小魔头格外的恩赐,他罪人一个,哪还敢有其他要求。
    下山的路上,妮娜接到舒杭的电话。
    听闻老爷子生日宴,他积极响应,表示自己也要去凑热闹,顺便舒缓下郁闷的情绪,关于初恋毫无进展这件事。
    前往西山温泉区必须穿过市区,妮娜从醒来到现在粒米未进,为了不见这家伙甚至午餐都没吃。
    经过路边的面包店时,她隔着车窗都能闻见那股诱人的香气,肚子叫了两声,她拼命捂住,不想在他面前丢脸。
    牧洲听见动静,看了眼后视镜,小姑娘正眼巴巴地趴在车窗上。
    他抿唇笑了声,方向盘拐右停在路边。
    “等我一下。”
    男人下了车,妮娜的目光不自禁地追着他挺拔的背影,直到他走进面包店。
    五分钟后,他回到车前,拉开后座车门。
    纸袋里是打包好的面包蛋糕塞满,轻轻放在她腿上,“慢点吃,别噎着。”
    妮娜原想霸气拒绝,可肚子里的声音更快一步,“咕噜”声巨大,响彻整个车厢。
    男人也不拆穿,从纸袋里拿出红豆面包,拧开牛奶瓶盖,分别塞进微微握拳的手心。
    “不吃饱哪有力气杀我。”
    他晓之以情地劝她,“再说,为了跟我赌气饿晕自己,多不值当。”
    她细细琢磨,觉得这话在理。
    自尊心固然重要,但比起这个,命似乎更重要一点。
    她保持爱答不理的冷漠嘴脸,淑女的咬了口面包,刚出炉的香甜松软,简直一口回魂,香喷喷的多啃了好几口。
    牧洲见她终于听话,从外套口袋掏出刚去药店买的药膏,压低声音问:“要我帮你抹吗?”
    “咳咳。”
    她差点被一口牛奶呛死,鼓着腮帮子瞪他,男人摆出一张无辜脸,恶劣的火上浇油,“昨晚弄得太狠,那里伤着了,抹药好得快一点。”
    “”
    妮娜用力咀嚼面包,化悲愤为食欲,恶狠狠地磨牙。
    牧洲难得看她吃瘪,忍不住勾了勾唇,“我来,还是自己来?”
    面红耳赤的姑娘飞速抢走他手里的药膏,顺势一把推开他,用力拽上车门。
    街道两旁人来人往,他呆站在呼啸的寒风中,阳光蒸发体内残余的酒气,他揉揉被咬伤的肩膀,唇边滑开浅笑。
    有些东西真的只有零次跟无数次。
    比如,闭门羹。
    吃多了,也就习惯了。
    **
    温泉山庄坐落于西山的半山腰处,商务车停在门口,恰好撞上前面车里下来的舒杭。
    “牧洲哥。”
    他穿着印花夸张的外套,挥着手臂打招呼,几步跑来,好心拉开后座车门,见着里头规矩坐好的“大家闺秀”。
    第一反应是懵逼,再然后挠挠头,抬头看向牧洲,“妮娜没来?”
    “你眼瞎啊,死胖虎!”
    妮娜跳下车就想打人,舒杭用力按住她的肩,制止某人的暴躁,“你都穿成这样了也不知道装一下,成天上蹿下跳的,又不是只兔子。”
    兔子?
    她莫名奇妙红了脸。
    然后,假装不经意的偷瞄某个热衷在亲热时喊她“兔宝宝”的禽兽。
    他单手倚着车门,风吹开外套一角,敞露炭灰色衬衣,裁剪得体,隔着衣料都能隐约看清流畅的腹肌线条。
    妮娜咽了咽口水,满脑子都是些脸红心跳的19禁画面。
    男人抱着她从侧面进入,按住她的手抚摸小腹凸起的性器轮廓,寻着发红的耳垂啃咬,用陷入情欲的沙哑声一遍遍唤她,慢条斯理地挺腰律动,搅水声越来越泛滥
    妮娜微微阖眼,制止自己沉浸其中。
    她想起洗澡时,身上仿佛被人虐待过的骇人印记,胸口最严重,奶尖儿红肿发胀,乳肉印满交错的指痕,经过一晚发酵后青红发黑,看着略显瘆人。
    “去你丫的,臭流氓!”
    她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全发在碍事的舒杭身上,上来就是两脚,踹得他龇牙咧嘴地躲,边跑边无辜地嚷嚷,“欸,我干啥了我?”
    “你还有脸问!你这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败类!”
    舒杭一头雾水,身姿敏捷地躲了几脚,怕死的藏在牧洲身后,把他当成挡箭牌,追过去的妮娜瞬间停步。
    她抬头,迎上男人宠溺地笑眼。
    操,笑个屁。
    牧洲扳正她头顶的蝴蝶结,淡声道:“有气冲我撒,没必要祸及鱼池。”
    她不给面子地打落他的手,两手叉腰,化身乖乖女牌泼妇,狠话全冲舒杭说。
    “我正式通知你,咱俩绝交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再敢越界,我就把你绑起来撕个稀巴烂。”
    话毕,她怒气冲冲地扭头走了。
    听到这里,舒杭再傻也知道自己是个背锅侠,他从牧洲身后探出头,好奇地问,“哥你怎么惹她了,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火。”
    “没怎么。”
    他收回一路尾随的目光,无意识的摸摸唇角,仿佛那抹软糯的触感还停留在唇齿之间,回味无穷。
    这事的确怨他。
    饿了太久,吃不太饱,酒后一再失控,欺负的狠了点。
    惹小兔子生气了,还得花点功夫好好哄。
    谁叫他那么喜欢呢?
    ————
    问:哄兔子时可以喂什么好吃的?
    答:红萝卜。
    喵没开车,喵一向很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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