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和他的傅先生_分节阅读_116
影帝和他的傅先生 作者:弄清风
傅西棠反问:“难道你希望谈一个不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的男朋友吗?”
许白愣住,忽然想起上次傅西棠在车里告诉他的——从现在开始,我就只是傅西棠了。
这个傅西棠,不再是那个活在传闻中的北街傅先生。他开始真正地走入许白的生活,融入这个新的社会,这样似乎……也不错。
“只要傅先生不介意就好,以后你可就要跟我绑定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CP,要是你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可是会被骂死的。”许白笑着打趣。
可傅西棠接下来一句话,却当头泼了他一盆冷水:“所以,待会儿吃完饭我就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许白敏锐地察觉到用词的不同。
“你先在家里住着,过几天我再来接你。”傅西棠说。
许白下意识地想问为什么,可话没说出口,他自己就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他现在处于事业上升期,又刚刚跟傅西棠在一起,是绝不可能草率出柜的,时机不对。
而北街的地址曝光,意味着他不能继续自由地住在那儿了。即便他能用障眼法遮住自己的真容,可要是被别人拍到一个陌生男子出入傅先生家中,他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戴绿帽?
这简直是一个令人窒息的操作。
想通了,许白却依旧很郁闷,“过几天是几天啊,我下个月就要进组了。这次的拍摄地可不在北京,远着呢。”
许白相信神通广大的傅先生一定会解决这个难题的,可现在正式热恋期啊,分开一天他都觉得亏。更别说后面还有长久的分离期,以樊导的尿性,一部古装电视剧,四处取景,最起码拍个七八个月。
那可是七八个月,不是七八天。
“绝不超过三天,好吗?”傅西棠的目光既无奈又宠溺。
“好吧。”许白是个成年男子,他告诉自己,该矜持一点的。保持理智、认真工作,才能养得起傅先生。
但是他这一点头,傅西棠就再也不哄他了,好像这事儿就真的这么过去了。
一个小时后,许白站在家门口看着转身欲走的傅西棠,瘪了瘪嘴,抬头望着天——谁稀罕。而后他也转身进屋,一步、两步、三步……
傅先生怎么还不叫我?这时候不是应该来一个晚安吻吗?
许白忍不住回头,门口早没人了,连车都开走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难道都是假的吗!
空荡荡的房屋,空荡荡的心;冷冰冰的傅先生,冷冰冰的夜。一米八的许阿仙,哭唧唧。
许白甩掉拖鞋,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只能拿出手机来刷微博,以此来告慰自己那颗孤单寂寞的心。
网上还是一片欢腾,而傅西棠与许白的CP已经新鲜出炉,被命名为——傅白。
因为傅西棠仅仅出现了那么一次,各家娱记给出的照片都大同小异,于是看不够的网友们开始扒从前的粮。
《北里街9号》,就这么搭着东风火了一把。
四海并未就许白出现在傅西棠家中多做说明,因为叶远心亲口承认他们的朋友关系,就已经很给娱记们面子了。说得越多,越有猫腻。
渐渐的,《北里街9号》拍摄期间的一些小事情就逐渐被各路“知情人士”抖了出来。
譬如拍摄地的那栋房子就是傅西棠的房产,他就住在隔壁。
又譬如许白扭伤了脚,傅西棠就让他住在家里,每天就近上班。如今许白的脚伤早就好了,粉丝纵然心疼,反应也不会很激烈,于是就突显得其他方面更加让人在意。
安之若素:嗯,旗下的艺人受伤了,住在隔壁的大老板本着关爱员工的心情,让他住到自己家里,这很合情合理,非常合情合理。
药药切颗菜:感动中国。
玻璃小鑫鑫:同住一个屋檐下,贴身照顾,我懂的我都懂的!你们不要再说了!我快控制不住我的脑洞了!
胶原蛋白:傅白real!!!!
阿秋:露出了姨母一般的微笑。
抠脚仙女:卧槽我就住在北街附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边有好几栋民国小洋楼,傅西棠这个名字配上那种房子!太有感觉了吧!这是青年影帝和大老爷的穿越时空的爱情故事啊各位!
乔妹妹:请各位都来品一品、品一品!
……
许白对此只有一个字:哼。
他翘着二郎腿仰躺在沙发上,懒得不想洗澡不想动,电视调到农业频道,却发现今天在教大家养虫子,吓得许白差点把电视机一脚踢飞。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许白沉浸在虫子带来的恐怖余韵中,安静如鸡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只一会儿,他就慢慢感到房子里太空了、太静了。
北街10号的小楼里虽然也很安静,可是那里有阿烟还有傅先生。许白跟他们住习惯了,乍一回到自己独居的别墅里,难免感到冷清。
昨天晚上他还跟傅先生睡在一张床上呢。
越想,许白就越觉得不得劲。他伸手搓了把头发,干脆召出了他的筋斗云2.0,从沙发上翻个身就趴到了筋斗云上,然后慢慢往卧室飘。
筋斗云飘得很慢,还没飘到房门口,许白就听到了门铃声。
都快九点了,还有谁来?
许白按照以往的经验,判定来人不是朱子毅就是姜生,因为他们时常会因为工作的事情来这里,不拘白天或是晚上。
因为大家都很熟了,许白有点放飞自我,所以只是盘起腿稍微坐直了身子,就指挥筋斗云送他到门口。
“这么晚什么事儿啊?”许白打着哈欠开了门,而后蓦地怔住,朦胧夜色中,他看到傅西棠拎着小皮箱牵着他的狗站在门口。
傅西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小男朋友今晚的出场方式,很特别。
“傅先生!”许白忙不迭从筋斗云上下来,赤着脚站在门口。
“不请我进去么?”傅西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