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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仙_分节阅读_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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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仙 作者:血痕

    喉咙一痛,魔物钳制住麟儿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抬起。麟儿挣扎不过,却也无法回击。此时鸾鸰又使了御剑上前攻击,却也是刺伤了那魔物,被他轻轻一挥,御剑已落在地上。

    那魔物捏着麟儿的喉咙,嘴角恶毒地勾着:“今天,我便要你们死!往后便是我称霸天下了,哈哈哈哈哈!”

    手上凝了力气,狠命捏下去,但还未到最后,却听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那魔物手指一僵,转头望着那着一身红衣的男子。

    “痕……你怎么来了?”眼中似有惊讶,也有痛楚,但下一刻却被狠戾替代,道:“别管他,他是来阻止你的!还不快动手?”说罢,手指又用了力,麟儿脸上已然涨红,泽穹几次想起身,却都被轻易压制。

    “你快放了他!”血痕眼中露出骇色,往前走了一步,但一见他眼中狠戾之色,便不敢往前走,只温和道:“你放了他,我们好好说说话,好么?”

    那魔物脸上的戾气退了几分,染上一层哀怨:“你从没真正爱过我,对么?”

    血痕未说话,只是看着他。

    “你明明知道他不爱你,还这样痴缠,有什么意思?!”

    那魔物开始自言自语:“我只想他亲口说而已。”看着血痕,眼中满是希冀之色:“你爱过的,对不对?”

    血痕看了一眼麟儿,只得点了点头,道:“你快放下他,你若放了他,我便跟你走。”

    那魔物眼中露出喜色,刚要放手,却又一阵疯癫,吼道:“你这蠢物!他骗你的!你也不看看他身后的人,他心里只有漠言一个,哪还容得下你?”

    那魔物果然看见了血痕身后的漠言,突然又扼紧了麟儿的咽喉,愣了片刻,狂笑起来:“你到底还是想着他的,哈哈哈……我今日,便叫你们都丧生于此!”

    说罢,红光乍现,那光芒刺眼又滚烫,就像身处火海。麟儿身上的衣物开始燃烧起来,泽穹忙扑过去,衣服也开始燃烧,这一处渐渐变得滚烫。刹那间飞沙走石,山巅开始摇晃。

    众人已经忍受不了,凄厉叫唤着,似乎就是身处炼狱之中。

    就在人人都以为要葬身火海之时,一道金光从角落处闪现,渐渐盖过了那艳红的光芒,又像是能吸收那红光一般,一点一点地侵蚀开去。

    红光渐渐消散,滚烫的温度也开始消退,尘埃落定之时一切都已恢复了原样。

    只是那魔物已经变成灰烬,而角落中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光芒。

    那光芒终于渐渐散去,御剑躺在地上,已变成了石剑。

    泽穹跪行着往麟儿身边挪去,扶起他血肉模糊的身子,泪水落了下来。

    众人还未回神,泽穹却觉得有什么不对,直直望着躺在地上的御剑,悲戚已装满了心间。

    一声嘶吼,有人冲上山巅,跪在御剑旁厉声哭喊,声声唤着那人的名字:“鸰儿——鸰儿——”

    【还有一章】

    ☆、160.完结章 (1833字)

    “每逢谷雨白茸臭,鹿韭方开国色香。世人皆赞牡丹楼,我却道他梦中梦。”

    又是一年春芳好,洛阳城中车如流水,牡丹开得正旺,天气也宜人。洛阳城中的闲人倒是习惯了这种繁华,也不觉得新鲜。

    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将至,外地人倒是不少,个个睁着眼睛看着城中的新鲜事物,尤其是那刚开的牡丹,最为吸引人的眼球。

    粉面玉雕般的小人儿正在人群中穿梭,任何好玩的事物都要去摸一摸,碰一碰,圆鼓鼓的眼睛一刻都闭不了。

    茶肆酒楼里被闲客挤得满满当当,口舌之间尽谈论些闲事。

    一人道:“哎,如今这洛阳城是越发繁盛了。”

    另一人道:“这是好事,你为何叹气?”

    “我只是觉得物是人非了……你可还记得当年洛阳城中的小霸王?”

    “那是自然,就是洛阳宅少主,人倒是机灵得很,只可惜……”

    那人摇了摇头:“若是还在,恐怕已接任了洛阳宅,天灾人祸,天灾人祸啊……”

    说完,众人一同摇头叹气,片刻之后,又说起了别的事,全然将那愁绪抛打了九霄云外。

    一人身着白衣,坐于桌前,将那些闲话全数听入耳里,脸上染了淡淡的忧愁,似是想起了往事。

    他身边坐着一位身着淡青衣裳的男子,虽是男子,但面容却比女子还要好看,眉尾一点朱红,比那牡丹还要艳丽几分。

    淡淡道:“我们去别处吧。”白衣人点了点头,起身与他一同走出茶肆。

    漫步于河堤案边,白衣男子不禁念道:“每逢谷雨白茸臭,鹿韭方开国色香。世人皆赞牡丹楼,我却道他梦中梦。”念完后又道,“这是他作的诗,那时他还不懂世事。”

    “如此。若一直是那样便好了。不曾遇见你我,也不曾受伤,更不会丧命。”

    男人未接话,只是道:“那年我们曾来过这里。”抬眼望去,只见一裁缝铺正在眼前。

    “你可还记得,我们三人一同来做衣裳?”

    那人轻笑一声:“自然,那时他还想为我做一身红衣,一还说他要娶了我。”

    男人笑着点头,又看了一眼那身淡青色的衣裳:“可惜,我当时应该允了他的。”

    那人嗔道:“那叫害人!我堂堂一个男子汉,怎能穿红衣示人?”

    “穿红衣又怎么,你看血痕不照样穿着红衣?不过,他看来也不像个男人……话说回来,你又哪里像男人了?”

    青衣男子恼了,正待发作,只听身后一声清脆的童音:“爹爹!”

    两人转过头去,那粉雕玉琢的孩子手里攥着两串糖葫芦,一路小跑着过来。

    青衣男子蹲下身,望着肉墩墩的小家伙,眼中露出宠溺。那孩子约莫四五岁,脸蛋光光溜溜,白白嫩嫩,还鼓鼓的,像是两个小包子。

    小家伙跑到青衣男子跟前,甜甜唤了一声:“二爹爹!”又抬头看着白衣男子,肉鼓鼓的小脸抖了抖:“大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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