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心底的呼唤
天下狂徒 作者:天涯逐梦
“你真的不是开玩笑?”华敬锋沉默了一会儿,皱眉道。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赤水笑了笑,然后仰坐石椅上,轻笑道:“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顿了顿,又冷笑着接上了一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华敬锋皱眉,犹豫了一下,看向血沼兄弟,“你们二人也愿意?”
血沼老大冷笑一声,“当然!我们是赤大哥的追随者,赤大哥让我们暂时听你吩咐,我们自然不会违背,反正只是听你吩咐罢了,又不是任你驱使!”
华敬锋一怔,他还真搞不懂听他吩咐和任他驱使有什么区别
这时,血沼老二阴笑一声,接了上去,“嘎嘎,如果你真的想任意驱使我们,也可以,呵呵,只不过万一我们一个不爽,不小心在你身上留下什么记号,可别怪我们不留情面。”
闻言,华敬锋脸色一变,看向赤水。
赤水微微蹙眉,吩咐道:“好了,血沼兄弟,关于对付林浩的事情,你们暂时听他调遣,至于刚才的话,我就当你们开的玩笑,不要再说了。”
“放心吧,大哥。”血沼老大应道。
只是那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落在华敬锋眼中,却让他隐隐有点发寒。
赤水同样看到了血沼老大的神情,但却没有阻止,说到底,他也不可能让自己的追随者任别人驱使,刚才的话仅仅是在华敬锋面前客气罢了。
“对了,华少,我的诚意到了,你的诚意呢?”赤水淡淡一笑,“我相信以华少的性格,这口气不可能就这么吞下去吧,埋了什么后手,能不能让我知道,也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听到这话,华敬锋深吸了口气,稍稍沉默了一会儿。
“也好。”
说着,他伸手一招,在他的背后,同样走出了一个人
“他是?”
赤水瞳孔微微一缩,虽说是大意,但就连他都没有注意到此人的存在!
这人很诡异!
“他就是我留下的后手。”华敬锋冷哼道,“哼!赤水,此事若是外泄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给我记住这一点。”
说着,他把头向着赤水靠了靠,嘴角微翘,道:“你应该明白,以我的身份,想杀你并不难,甚至就算杀了你,我的那个死鬼老爹也不会让我和你陪葬!”
“华敬锋!你找死!”
炼元境多强大?这点声音根本瞒不过血沼兄弟,他们一听这话就齐齐变色,怒喝一声,双手一握,天空的血色长河中血气涛涛,陡然明亮了几分。
“住手!”
赤水沉着脸,大喝道,并有一股漆黑色气息轰然而落,霎那间,整个石亭都嘎嘎作响,空间一窒!
华敬锋的脸色刹那变化,正是早有传闻,赤水乃是三大鬼子之中最弱的一个,再加上没有浪飘花那么硬的后台,也没有叶道那种恐怖的本源武印,他才不是很忌惮的。
但现在看来,这赤水的实力,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若是交手他的心忽然沉了下来。
“呵呵,华少放心吧,他的存在,我不会泄露出去的。”
赤水冷笑,被华敬锋那么警告,他心里也颇为不爽,但与血沼兄弟不同,他不会因为冲动而犯错!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放心。”华敬锋好似不在意地淡淡一笑,而后看了血沼兄弟和他背后这人一眼,“有他们三个出手,事情就万无一失了。”说着,眯了眯眼。
“哼!”赤水冷哼一声,沉着声音说道:“但是得有合适的时机,他终究是鬼子,若是在宗门,我们不可能成功!”
听到这话,华敬锋不在意地一笑,“这个没问题,交给我。”
说着,他又看向了血沼二人,眼中带着一点满足色。
虽然他知道自己和赤水只是相互利用,即便这血沼二人,也仅仅是辅助自己对付林浩,不可能真正听命自己,但暂时有了两个炼元境的追随者,即便是**一下也好。
……
在一个模糊的时空中,林浩茫然地走着,在他的周围,遍布山川小道,就好像迷宫一般,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
就这样,他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有一日,天空之上忽然出现了一把长剑,横在天际,散发着一股恐怖的剑道气息。
剑意触及到他的身子的时候,他猛地一震,抬头望去,却陡然呆滞了,他发现那把剑就好像一个人一样,他看着它,它也看着他,好像就是他自己!
这时候,那把长剑突然一声嗡鸣,朝着他横劈了下来!
就在这一瞬,他的神魂猛地颤动!他感到了一种危机,那是一种排斥,那把剑不是他!
与此同时,在他内心深处,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极其悠远,却又极其真实!
这一次,他才感觉到了,那就是对他的呼唤!
无视那道横劈下来的冲天剑气,林浩猛地向那个呼唤着他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一刻,那道横劈下来的剑气,却在半空消失了
林浩不再迷茫,他知道有声音在呼唤着他,那道声音属于他自己!
他在迷宫一般的山岳中不断地前行着,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却始终没有寻到呼唤他的源头。
他明明追随着声音而去,但偏偏那声音,每当极近时,却又绕远,就仿佛他总是在绕圈一般,始终没有找对方向。
“我应该记住这里。”
不知何时,林浩心里有了这么一个声音,并且,他也这么做了。
这之后,他仔细记住自己走过的每一条路,又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他发现,自己真的在绕圈!
只是,他虽然在绕圈,但每回回到的起点都有不同,就仿佛在迷宫中,在不同的地方不断地,换着不同的小圈子绕!
终于有一天,他将所有的地方都记住了,可是,他发现,他依旧无法走出去,依旧没办法靠近那呼唤着他的声音
这一天,他不再前行,而是坐在山头,望着长空,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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