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女配后我靠着美食发家了 第22节
这老太太是找她有急事?
齐润芳脸上是饱经风霜的皱纹,衣服打满了补丁,可洗的干干净净,自带一种优雅从容的气质,不难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也是有底蕴的知识分子,笑出来应该很好看,不过现在的齐润芳已经不爱笑了。
迟疑了一会说道:“小同志,我有事想跟你谈谈,你放心,这会没人,不会有人看见给你造成困扰的。”
“你手里……是不是有人参?”
唐锦心头一惊,对方怎么知道她手里有人参?她藏得好好的,不可能有人看见。
她面上维持着镇定,正要否认。
齐润芳赶紧解释了,“你先别急,我是看见你家狗嘴里吐了人参花籽,别人不认识,我却再清楚不过,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要一点点人参,如果你真的有,我可以拿钱跟你换,或者你开条件也成。”
“我只想救我家老头子,这件事我绝对瞒得紧紧的,不会透露一丝一毫出去。”
齐润芳面带恳求,满是焦急地看着唐锦,眼中带着一丝希冀,她一个坏分子,手里还能藏着钱,她知道说出去会有危险,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之前大队长让他们修整猪圈牛棚,她丈夫爬到牛棚上面,一脚踏空,狠狠摔了下来,当时直接晕了过去,匆匆忙忙开了证明去卫生院,医生说内伤严重,治疗没有意义。
齐润芳自己就是中医教授,如果用人参作为主要药材,配以其它中药,是可以恢复元气,补脾益肺,慢慢休养好的。
只是人参难得,她托了仅有的人脉去找,目前还没有消息,眼下有了一丝希望,无论如何她都要试试。
对上了齐润芳满是期冀的眼神,那样渴求地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唐锦下意识没有否认。
近十年受尽坎坷,生活遭逢剧变,从人人尊敬到肆意欺辱,没有亲戚朋友,唯一的慰藉就是伴侣还陪在身边,如果连这唯一的精神支柱都没了,整个人怕是要崩溃了。
唐锦学过历史,又看了那篇小说,知道许多高知识分子和人才在这个年代被晗冤下放,如果齐润芳的丈夫能够顺利活下来,也能给郭嘉建设添一份力量。
“我这里确实有人参,可以把那根给你,钱票之类的不用给,你能不能教我一点中药的习性,只是最基础的知识就行了。”
唐锦没想学医,她对于美食最热爱,她可以做甜点,做中餐西餐,做烤肉火锅,各类烹饪方式都知道,而药膳这一块,她从来没有精通过,陌生的领域唐锦挺感兴趣,但如何把药效融入食物中,既保持美味的口感,又发挥不同的养生作用,至少得对药材有一点了解。
要是老太太不答应也没关系,她就试着问一句。
齐润芳并没有犹豫,这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唯一的顾虑就是,她身份不行,有了交集,是在连累这个小姑娘。
仅仅教些基础药理罢了,不必动用她最后那笔钱,这很划算了。
第37章 怎会是假的
唐锦回家取人参, 这个时间干完活的人都收拾好东西忙着做饭了,道路上没见什么人影,她把包裹好的人参递给齐润芳。
齐润芳小心翼翼捧着, 低声道了句谢。
回送给唐锦一包野地瓜, 没有多余的交流, 匆匆离开。
搂住怀里揣着的人参, 齐润芳脚步都有些凌乱,瞥了四周一眼,迅速紧紧关上了牛棚的门, 丈夫还躺在床上,一脸病容,齐润芳上前给丈夫喂了点热水,见丈夫憔悴灰败的模样, 心里一痛。
她赶紧将人参拿出来,揭开裹着的纸张,眼睛微微睁大, 细细打量,她以为只有一两根参须, 或是一根小参,没想到竟然年份这么足,若是用来配药, 她丈夫的身体能更快恢复。
她给出的报酬倒是有些不够了。
齐润芳将参须分离出来,其余的药材已经从山上找到炮制好了, 按照合适的剂量, 熬成药汤。
“老伴, 我们说了还要一起回城的, 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倚靠着的老先生艰难地将药喝下, 压抑地咳嗽了两声,他不能继续卧病在床,否则所有脏活累活都压在他妻子身上。
“我今天感觉舒服多了,你别担心。”
“我看你刚才拿的是人参?这从哪来的?”
人参哪能轻易买到,尤其还是这般品相的。
齐润芳把事情讲了一遍,“那丫头想了解补身的药材,到时候我就教得细一点,再写本笔记送给她。”
她絮絮叨叨多说了些话,这会闲聊着丈夫精神头还不错。
撑起身来想去做饭,就听外面有声音。
齐润芳将不该见人的药材都藏起来,确定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才开门出去,不动声色地虚掩上门。
陈月清悄悄站在隐晦的位置,注意是否有人路过,唤了齐润芳一声,面带微笑,“婶,我才听说赵叔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着过来瞧瞧。”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千万要收下,赵叔他这么大年纪了,都还要遭这样的罪,真是苦了他了。”
她带来的可是好不容易买来的人参跟天麻,人参最养元气,这样一份重礼,她就不信齐润芳会拒绝,而且她能舍得拿出来,更表明了她的心意,这样齐润芳总会对她卸下心房了吧,只要齐润芳接受,那么齐润芳就欠她一份人情。
陈月清眼底藏着喜色,就是买这么小小一根,居然花了她好几十块钱,让她有点肉痛,谁料听到的居然还是拒绝。
怎么会?!
陈月清震惊,古怪地盯着齐润芳,这老太太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男人吗?都伤得那么严重,半条命快没了,如今她把药都送过来,竟然还是不肯接受。
跟块臭石头一样,固执得又臭又硬。
陈月清都快气笑了,“婶,现在不是要强的时候,赵叔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您都不为他着想吗?”
因为郁闷,难免泄露出一丝急切。
齐润芳犀利地看向她,哪有人上赶着非要送东西,还这样迫不及待,说是担心他们,眼里却没有丁点感情,更多的,好像是野心?
他们住在破烂的牛棚里面,比乞丐还艰难,到底有什么可图的。
这种强烈的目的性,让齐润芳很是不喜,想要什么,何必非要遮遮掩掩,明明心有算计,还表面装作大度无私的模样,她不喜欢心口不一的人。
毫不领情地说道:“这东西太贵重,你还是赶紧收起来,我们这些老家伙,实在用不起,不想占这么大的便宜。”
“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跟我们保持距离,就当我不识好歹,好心当做了驴肝肺,你别再来这里了。”
“还有,我提醒你一下,你手里的不是真的人参,而是沙参。”
言尽于此,齐润芳转身回去关上门。
陈月清愣了愣?啥意思?她的人参是假的?
她心头一慌,赶紧捧着人参细细地看,她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只是她也没怎么接触过这种药材,吃就吃了,哪里会仔细分辨长什么样,见手里的参跟印象中差不多,都是那种形状,陈月清一点都没有怀疑。
怎么会是沙参,一听就远远比不上人参。
齐润芳可是有文化的人,不应该会骗他的。
所以她是被人坑了?
一股郁气冲了上来,陈月清脑袋有些晕,花费的那些钱,都是她挺着大肚子,辛辛苦苦跑到镇上,慢慢积攒起来的,结果就买了个假货?让齐润芳看了笑话?
陈月清太失望了,白费功夫又白费钱,还没能讨着好,后悔席卷而来,早知道她就不买了,那些钱可以买多少斤肉啊。
肚子有点一抽一抽地疼,陈月清连忙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
攥紧了那根沙参,慢吞吞往回走,慌乱地抿了抿唇,她气得恨不能丢掉,但这是花钱买了的,再气也要吃掉。
而且还不能让林子修知道,否则林子修肯定会发火。
沙参是炖汤吃了,但陈月清心里跟堵着一样。
第二天就立刻去了镇上,想找到把东西卖给她的那个人,可当时就是恰好撞上那人卖东西,交易很快,她都不认识对方,哪里能找到,只能失望而归,就当吃了这个闷亏。
……
唐锦想着把野地瓜洗出来吃了,将表面包着的绿叶子剥开,里面还有别的东西,她将其拿出来,是一对小小的银耳环,铃铛的样式。
拎着晃了晃,嘴角勾出笑容,那老人家真是一点便宜都不肯占。
身边玩累了的煤球蹭过来,趴下身体,脑袋耷拉在唐锦脚上,斯哈斯哈吐着舌头。
唐锦想起狗子乱吃东西,还不小心暴露她了,弯腰狠狠把狗子揉搓一遍,揉得嗷嗷叫。
最近的天气已经越来越热,太阳高高挂在天上都下不来,田坎泥路开始皲裂,河流水位下降,幸亏偶尔会下一场大雨,冲刷掉暑气的炎热。
阳光晒在皮肤上火辣辣地疼,动一动就满身大汗,唐锦已经尽量不去挣工分,身体累点还没关系,主要是怕热。
家里后坡有片竹林,还能带来一点阴翳,在这种季节,好处就是桃子梨子枇杷等水果渐渐熟了,不好的地方就是蚊虫多。
每天晚上到处都是蚊子,嗡嗡直叫,尤其是树荫底下,坐一会就咬了满身的包,长脚蚊还好一点,比较显眼,像那种小黑点一般的蚊子,简直是密密麻麻,稍不注意,就叮在了身上。
这会又没有卖蚊香的,只能靠着蚊帐,蚊帐的漏洞用碎布补上,每天睡之前,用艾蒿烧烟熏上,钻进帐子里把所有蚊子拍打干净,再将蚊帐塞在竹席底下压得严严实实。
可没了蚊子打扰,还有蝉鸣,这种生物蹲在角落里,震颤着翅膀,发出声波,此起彼伏,跟交响乐没两样,这就让人火大了。
唐锦翻来覆去睡不着,跟陆沉一起坐起身,对视一眼,没心思继续睡。
陆沉小心翼翼起身,轻轻把蚊帐揭开一条缝,下了床又很快把帐子合上,将蜡烛给点燃,总算找到发出声音的来源,将那两只蝉给扑打了,窗户外也熏上艾蒿。
房间内总算安静下来,陆沉拍了拍唐锦的背,“睡吧。”
唐锦在他肩窝蹭了蹭,“咱们明天得把树上的蝉给赶走。”
稍不注意就钻进屋里来了,这样下去,还要不要睡觉了。
精神不振地打了个哈欠,总算酝酿出睡意。
院子里有一棵杏树,好多年了,中午又是蝉鸣,呜呀呀一片。
但这些蝉只能暂时扑打了,赶走了就又会飞来新的一批,估计只能等夏季过去才行。
菜园子里的蔬菜已经长得极为茂盛,豆角挂满了枝头,冬瓜足球大一个,茄子冒出紫色,丝瓜藏在藤蔓绿叶下。
如果不是自留地有限,还能种出更多菜。
一茬一茬,根本就吃不完,正好可以拿来喂鸡,节省了粮食,还能让鸡吃的舒舒服服,家里养的两只鸡已经开始下蛋,用竹篾围了个圈,圈养在屋后面,这样就不会有太重的气味。
大队上许多人家趁着这时间会去把种的菜卖掉,虽说菜价便宜,但能攒一分是一分。
“大丫,不好意思啊,欠你这么久的钱,现在才还上。”唐如芬递上最后的五块。
唐锦笑道:“小姑,我又不急。”
她挺佩服唐如芬的,知道唐如芬真是一点一滴攒起来的,一边卖菜卖鸡蛋,一边挣工分,还去帮忙给别人家里干活,很坚韧的一个人。
第38章 收小麦
时间过得还真快, 山坡上种下的小麦一部分已经成熟了,金黄的颜色,连绵一片, 几乎看不到头, 在阳光的照耀下, 很漂亮的场景。
麦秆一米多高, 顶着饱满的麦穗,生产队开始组织起人手去收小麦,一个个顶着草帽, 拿着镰刀,弯腰站在缝隙处,将麦秆都割下来,堆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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