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女娘子 第500节
她跌坐在地上。
“小冉,我没有让阳明洞的人害你,真的。”她解释说。
我勾唇笑道:“当然,你当时要是动了害我的心思,你也活不到现在。”
“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们是我的队友,她们出了事,我自己一人在道法昆仑上处境会如何?”我接着说。
她脸色惨白,最后痛苦的脸,一个劲儿的跟我道歉。
我笑笑,“好了,你走吧,他日再见,咱们依然是朋友。”
其实,她要是早几天来找我,我不会赶她走,我这段时间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就是等着她呢。
或许,她知道无法挽回,也没再纠缠,转身利器。
我站在窗户前,看着她撑着一把黑伞,越走越远。
“你终于让她走了。”白影站在窗外,说。
我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嗤笑道:“何止是道不同,她人品有问题,可以说乾坤就是毁在她手上。”
我拧眉,“她手上?”
我依稀记得,乾坤是因为我强行破阵,这才毁了。
“对啊,她勾结军师潜入乾坤,避开我们,把乾坤里面封着的人给放出来了,后来为了掩盖事实,再加上泄私愤,就把我们白家的人灭门了。”她说的很轻松,但双眼却含着泪。
“我是白家唯一一个活着出来的,说出来你都不信,我当时是在茅坑里藏了三天,才敢爬上来。”
我拍拍她的肩膀,“放出来的是人?活人?”
“嗯,要是鬼的话,还用得着我们白家镇守么?直接弄个大阵,困他个几千年。绝对不成问题。”她说。
我暗暗皱眉,乾坤里困着的,竟然是人。
“你就让她这么离开?”我挑眉道。
她翻了白眼,“不然呢,跟你作对?你刻意让她离开,难道不是另有安排?”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聪明。”
她咦了声,一副嫌弃的模样,道:“不是我聪明,是你太笨了。”
我被她气得不行。
白家绮,刚开始我只觉得她就是个普通的怨鬼,但自从知道她是乾坤里白家人后,我就不这么想了。
起码,关于她的两个孩子,她从头到尾没提过,小蕊爷爷不可能是白家的人。白家绮的第二任丈夫是谁,她又为什么会落到那地步。
细想,全是漏洞。
白天我跟杜红光和杜衡商量改革的事情,忙了一天,晚上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拿起鬼扇。
在小拇指上拉个小口,把血滴上去。
看着那几滴血缓缓渗进扇骨里,我嘴角缓缓勾起。
突的,我心中一凛,忙着默念门主交给我的那几句话,陡然清醒。
扇子上的血已经消失无踪,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幻觉一般,我到现在也想不起我为什么要往扇子上滴血。
我的娘啊,好可怕。
正当我被吓的不行的时候,感觉门外有道人影闪过。
我没去追,从床头的包里拿出张纸人来。默念齐洵交给我的符咒,纸人摇晃几下,蹦到地上,朝着门外跑去。
我手上拿着罗盘,看着上面的指针,东北艮位,他往后边坟地跑。
我下床穿鞋,往后院的坟地去。
到了之后,看见纸人在坟地外面转圈圈,进不去。
我看着不着大阵的坟地,心中暗惊,这人竟然跑进坟地里面去了。
想了半天,我怕出事,没有硬闯,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一只没有箭头的箭插在我脚前。上面还捆着一张纸。
我心中冷笑,这人是在给我下战书?
等我把那张纸打开后,直接愣在原地。
上面只有四个字:日子到了。
我暗暗拧眉,日子,什么日子?
这事忒邪门,我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赶紧往回走。
关上门的那一刻,手机来了条短信,还是那四个字,日子到了。
我立马回拨过去,却提示是空号。
我无奈挠头,这都是啥玩意儿。
我心跳不由得加速,忙着在房间里不下阵法,还在窗户和门上都挂上铃铛,这才安心的躺在床上。
第二天,正赶上杜红光来问我改革的事情,我心神不宁,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
他担忧问我:“小冉,你这是出啥事了?”
“我昨天收到一条短信,上面写着”我犹豫着,刚要把事情说出口,他突然冲上前,大喊说:“小心。”
话音刚落,一根带着箭头的箭没入我身前的桌子上。
我虎躯一震,死死地盯着那根箭。
杜红光惊在原地。
半晌,我反应过来,跟他说:“师父,别看了,快去抓人。”
他回过神来,先把我从桌子后面拉出来,检查一遍,确认我没伤到。这才跑出去抓人。
我把桌子上的箭拔出来,看了半天,这是不想让我提起那条短信和那张纸?
我蹲到地上,打量着四周,难道现在还有人盯着我?
能听见我说话,肯定藏在近处,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他,这事,神了。
时间到了,什么时间?
我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于是,我思索再三,当晚战战兢兢的抱着被子,跑到白影的房间里,又把齐林叫来,我睡中间,她们睡两边。
我没敢跟她们说那封短信,只说现在有人盯上我了。
现在内心好焦虑,下午想要给韩正寰打电话说这件事,结果刚说了短信两个字,一根箭没入我脚前的地里。
吓得我赶紧改口,跟他扯了会别的。
白影和齐林严阵以待,发誓会好好保护我。
我躺在她们中间,感觉鬼扇时不时的就颤一下。
“狗蛋儿,你感觉到了吗?”我在内心问。
他凝重道:“嗯,感觉到了。”
话落,窗户被吹开,一股淡淡的花香飘进来。
我右眼皮不住的跳,想要跟她们说别吸花香,却发现她们已经睡过去。
完了,这下子完了。
好久没有这么心慌过,我感觉那人在玩我,想要彻底击垮我的心理防线。
我走到院子里,紧紧的攥着鬼扇。
突然,一股冷风袭来,我侧身避开,同时一只惨白的手抓住我的肩膀。
有温度,是活人。
我心中稍安,展开鬼扇就想着朝他打过去。
可他手上一用力,我整个右边的胳膊就像是被卸了一样,使不上一点力气。
鬼扇掉在地上。
那人从黑暗中走出来,看清他的样子后,我彻底呆住。
露在外面的皮肤惨白,像是抹了一层白粉一样,眼珠黝黑,嘴唇猩红,比厉鬼还像鬼。
他咧嘴一笑,空着右手一挥,宽大的袖子直接盖在我的脸上。我只感觉呼吸一窒,瞬间失去意识。
耳边不时的响起铃铛的声音,忽快忽慢。
不知过了多久,砰的一声,好像是放炮竹的声音,我瞬间惊醒,却在瞬间头发都竖起来了。
这是什么地方?
四面是光秃秃的墙壁,连个凳子都没有,我坐在一堆杂草上,脚上和手上都是土,衣服也破烂不堪。
身上也没啥力气,胃也难受,形式好几天没吃过饭一样。
鬼扇装在我兜里。
摸着鬼扇,我心中稍安。
从地上站起来,刚走一步,就感觉脚疼的厉害。低头一看,鞋底已经破了,前脚掌都是血泡。
卧槽,我这是咋了?
我把两条袖子扯下来,捆到脚上,咬着牙走到南边的木板墙前,顺着门缝往外看。
外面光秃秃的,连根草都没有。
我深吸口气,压住想要骂人的冲动,艰难的走回草堆,坐下。
到了好半天,上面突然有人说话,断断续续的,似乎在说我醒了,要把东西送下来。
他们刚说完,房顶的门板就被掀起个缝儿来,一根绳子上捆着个竹筐,慢慢悠悠的落到我跟前。
我掀开一看,里面是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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