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负我(双重生) 第70节
沈娇含糊着应了声,她眼珠子向上翻,想偷瞄陆清显此时的表情,却不得其法。
只是嘴上还没放开,又砸吧了两下。
“我没有奶.水呢。”他亲切地按住沈娇的头往下,隐藏在柔和语气里的,是一丝隐约的燥。
沈娇发出些许呜咽声,不过舔了口,又飞快吐掉,还想往上爬,又被他按着往下。
小气啊,小气啊。
她肚子还饿着,期间叫了好几声饿,又撒气说不要,只得到了陆清显敷衍的安慰,“等下.面的吃饱,我们娇娇就不饿了。”
但这怎么可能呢。
沈娇假惺惺地哭了两声,“我都一天没吃饭了。”
她现在是坐在了陆清显的腿上,趁着马车颠簸的时候,飞快将他推倒在下。
随后又窸窸窣窣地解开了他的衣裳,期间混着被他恶意凿穿的小小尖叫,手上的动作还是不停。
等她好不容易褪去了他的上衣想要俯身喝蜜,整个人却又一阵天旋地转,下意识伸出双手抱紧了陆清显,同时如愿以偿抬头,狠狠地吮了两口。
陆清显的动作停住了。
那东西还在一跳一跳的,但他竟也忍得住。
“别停啊。”沈娇咂摸着,含糊不清命令道:“快点,我现在不饿了。”
边说还边摇了摇屁股,生龙活虎的模样,再没半点方才那颓丧之意。
话音刚落,她就被卡住后颈,被大力往后拽。
虽然眼下一片昏暗,沈娇什么都看不清楚,可似乎能感受到陆清显的灼灼目光。
“好吃吗?”他吹出的气拂在了沈娇的脸上,让她一时闭住了眼睛。
沈娇如实答道:“没味道呀。”
对方报以沉默,整个人像是顿住了,随后闷笑了声。
“乖宝贝。”他沉下了身子,耳鬓厮磨着,“你最好是吃个够。”
车夫早避开了,这马车摇了足足有三个时辰才停歇,最后是沈娇颤颤巍巍告饶:“我饱得都要吐了……”
却是不后悔方才的举动,虽说被陆清显死死抵在了车壁上,还趁机舔了几口,动作太大了,尝到了一点点铁锈味,她又后知后觉的呸了一口,“你好嫩呀,都被我咬坏了。”
似乎是破皮了。
陆清显没有说话,他在这事上一项沉默寡言,经常喜欢用动作回应她,偶尔被逗得必须要开口时,在事后都会让沈娇产生一阵后悔之意思。
可是按理来说,他这种小病秧子,不该这么猛,也不该这么多才是啊。
沈娇百思不得其解。
她只知道,离小澜山还得有个三四日。
第60章
小澜山位于西边的江州地界,这些日子以?????来,越是往西走,沈娇却反而愈觉得凉爽,时常喜爱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的风景,偶尔回头跟陆清显说说话。
夏日彻底降临,似乎为外头的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淡光,艳艳的骄阳与猝不及防的雨水构成了这几天的背景。
原定是四五日便抵达小澜山,只是沈娇她贪玩,时常会叫停马车,兴冲冲地下去转悠一圈。
不管是途径风景秀丽的山水,还是民风与都城内迥然不同的小镇,甚至那天夜里,途径了一片幽幽泛着鬼火的野坟堆,沈娇都拉着陆清显下去看,而陆清显却也纵容着。
经历了三场雨水,十日之后,沈娇终于抵达小澜山的脚下。
因为姜太后被幽禁在了这里,整座山内除了看守的侍卫与几个婢女以外,便再无旁人,就连山脚下两个小村子都被人所迁走,这里透露出了一股悠长的僻静之感。
他们在山脚下休息了一晚,当夜恰巧有流星坠落,沈娇透过车窗去看,忧心忡忡道:“坏了,这是不祥之兆。”
陆清显睡在了她后头,呼吸声均匀而绵长,并不理她。
“我跟你说话呢。”沈娇趴回去推了推陆清显,“你别装听不见。”
他翻了个身子,露出个寡淡的后脑给她,“是,是。”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以后,沈娇也睡在了他身旁,车内地方小,两人难免挤在一处。
她贴着陆清显的后背,伸手绕在了他的前头,碰了碰陆清显的喉咙,撅嘴说道:“我总觉得这里不大对劲。”
“就连前天路过的那座野坟堆,都没这里那么不对劲。”她缠住了他,不是撒娇,而是用力地搂紧,抬脚蹬了蹬他的小腿,“说话呀你。”
她真的是个话痨。
“是,那你可是要启辰回宫?”陆清显的声音里带了笑,却依旧是背对着沈娇,抓住了她伸来的一双手,轻轻握了握。
沈娇没吭声,她听见陆清显又在用那种不紧不慢、却能让人把心都揪起来的语气凉凉地说道:“回去继续做你的帝王,除了权力,谁都不信,每晚找我来求欢,事后又心安理得离去,整日活在骄躁与阴郁里,被那座黄金的囚牢所吞噬。”
解毒之后,陆清显的身子似乎确实是好起来了,他的掌心温度似乎太高了,让沈娇微微攥紧了手。
她忽然想到以前,陆清显送给自己的那个黄金鸟笼子。
下意识抽回了手,陆清显顺从地放开。
可是沈娇又觉着不好了,强行把手又塞了回去。
他也只是继续捧着。
沈娇忽而发了火:“你没脾气的吗?”
陆清显静静回道:“谁都有脾气。”
他的脾气,并不在这里。
黑暗里,沈娇的语气又软了下来,絮絮叨叨地念着:“我娘三公主……让你们一家都死了,我现在就坐在你的皇位上,我还拿你当玉势用,你难道……”
她虽然也给陆清显解了毒,可陆清显本来就不该中毒的。
话没说完,陆清显却忽而翻了个身子,替她撩开了鬓边的头发丝。
“娇娇,”他含笑说道,“你能活到如今,只怕是全凭着你这张脸。”
沈娇转了下眼珠子,忽然悟了方才将他比作玉势,言辞之间确实有些不妥。
原来他的脾气是在这里。
“睡吧,不要胡思乱想。”
沈娇苦恼着张了张口,却得到了他的温柔地劝诫,“不想死在这里,就先别说话。”
一夜无话。
她睡得倒是安稳,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已经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只是在梦里偶尔会皱下眉头,脑袋里也算是难得会添出几分忧思。
今夜是个好天气,银白的月光下,陆清显漫不经心地披上了外衣,与随行着的几个黑衣人逐渐向小澜山的入口处迫近。
此处,却是严阵以待。
守在入口前的,是一队三十人的精锐之师,就这么明晃晃地亮出刀剑,默默地立在门前。
看清了来人是几个男子以后,侍卫长淡淡抬手,制止了手下人冲去的举动,厉声问道:“陛下让你们来的?”
陆清显报之以微微一笑,扬手之间不知道射/出了什么暗器,泛着幽绿色冷光的银针直冲着前方那侍卫的命门而去。
顷刻间,就夺走了一人性命。
他并没有多言半句,在发出暗器之后,两方人马便骤然交起了手。
清幽的小澜山,第一次被染足了鲜血。
只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方才还气势非凡的守卫们已成了具具横陈着的尸首,又让人默不作声地拖走。
“清理干净,不要留下血迹。”
留下这一句之后,陆清显并没有回去,而是漫步去往山上。
不断有在枝上休憩的鸟儿被他惊醒,发出阵阵嘶鸣,为寂静的夜色添了抹活气。
行到了半山腰,陆清显才找着了一处小溪,他脱去沾上了血迹的外袍,随手扔进了一个树洞中,又来到了溪旁边,仔仔细细地将身上那血腥味擦洗干净。
这溪水不知道从哪里流出的,里头似乎总有股桃木胶的味道,虽然祛除了血腥味,却沾染了另外的浓烈香气。
陆清显站直了身子,眯着眼望向小溪上流的方向,忽而轻轻摇了摇头。
——只要做出了动作,便势必会留下痕迹。
夏季的夜晚一向是短,沈娇又是被阳光所刺醒,眼睛还没睁开,鼻子倒是先动了动,“什么味道?”
像是树木的涩气。
陆清显已经出去了,在外面递给了沈娇毛巾与漱口的茶水,“收拾好了,就下来用早膳。”
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异常,就和往日里一样。
沈娇慢吞吞地洗漱完整,垂头丧气地出去,在支起的小桌子上和陆清显用饭。
此行他们两人坐一辆马车,后头还有两辆马车跟着,装上了两人用到的物品,另外也有几个侍卫随从骑马随侍。
她吞下了一口馒头,嚼了两口便吞咽下去,又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等会儿不要跟小澜山那些侍卫们掰扯,直接带人强闯进去就好。”
“哦?”陆清显感兴趣地凑近一些,“为何?”
“那群守门的只听秦昭然的命令呀。”沈娇在桌子上指指点点,分析道:“他们肯定拦着我不让我进去,那我就只好强闯了。”
“虽然这不守规矩,可我是皇帝,谁会追究我的过错,我就算是把太后娘娘强行带走,事后也不过是麻烦一些。”
沈娇不打算客气,她还吩咐着随从上带上兵器,骑着马在前方开路,嘱咐着等会儿直接冲进去再说。
陆清显却也任由她安排,他与沈娇同骑了一匹马缀在后头,饶有兴致地听她发出指令。
沈娇不惯骑马,就缩在陆清显的怀里,有点紧张地抓紧了缰绳。
马儿跑起来的时候,她忽而没头没尾地说了句,“这几天,我对你很满意。”
离开了都城,她似乎重获新生,看陆清显也格外的顺眼。
不像是以前,就算是与对方亲密的时刻,也总觉得心头沉沉着。
陆清显覆上了她发白的手,嘴唇紧贴着她的耳边,“跟我私奔吗?”
沈娇确然是犹豫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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