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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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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舒胳膊遮着眼睛,从梁径对着自己自渎开始,他就这样了,这会他继续装死,好像这样自己和梁径就存在于两个世界。
    过了会,梁径来抱自己,他们一起冲了澡。
    闻京十分纳闷:“下午去海里肯定着水,你们这个时候洗澡干嘛?”
    那会时舒抱着椰汁喝,他看上去快渴死了,根本回答不了闻京的话。梁径站在烤架前拣时舒能吃的蔬菜和单一肉制品,半晌才说:“出汗就冲了下。”
    “哦......”闻京觉得有道理,他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立即深以为然:“我待会也去冲下!”
    方安虞:“我也要!”
    原曦:“......”
    可可姐在一旁瞧着,顿觉高中男生实在好玩。
    吃完,原曦和可可姐去了拍摄场地。
    本来闻京也想去,可他一说想去,时舒方安虞唰唰举手说也想去。最后还是梁径半恐吓地说,下午需要休息,不然出海掉海里。
    路上,可可姐问原曦:“你们五个从小关系这么好吗?一直都一起?”
    原曦笑:“嗯。不过梁径和时舒关系最好。他们俩待一起的时间比我们多。”
    可可姐笑了下,忽然说:“我感觉......”
    梁径带着时舒出现在二楼的时候,她明显有种两个人刚做完亲密事情的感觉。那种举手投足间的牵扯,还有目光交织时似有若无的停顿与探究——只是剩下的三名高中生没经验,察觉不出来。她把椰子汁递给时舒的时候,时舒探身过来接,她看到了时舒锁骨上的红印子。虽然可能是蚊子咬的,但咬得这么暧昧,大概那只蚊子很喜欢这个男生。
    游览车很慢地行驶,头顶的遮阳棚被烘烤着,四面八方的热度持续不断地熏来。
    原曦吃饱了趴在椅背上望着平静无波的海面,打了个哈欠。
    “可可姐你有什么感觉?”
    可可姐看她一眼,想说什么,但又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我在这个圈子待太久了......对了,你们今年高二?明年高三?”
    原曦:“嗯,马上九月份高三。”
    可可姐摸了摸原曦头发:“要加油咯。”
    第47章
    适合出海的天气十分严格。
    风太大或者阳光太强烈都会影响游艇行驶安全。
    原曦坐在礁石上望着海面, 潮湿细腻的海风从遥远的海平面吹来,视野尽头,天光沉入海色, 瞬间风起云涌。
    忽然, 礁石群另一侧传来时舒的声音,不停让她看过来, 原曦好笑, 转脸去寻时舒。
    拍立得很快打印出照片。
    时舒甩着小方片朝她跑来。
    “可可姐说风还是有点大,我怎么觉得比刚才小了点......”他朝坐在高处的原曦举起照片:“是不是有种上个世纪电影画报的感觉......”
    下午四点多,光线并不如中午那会透亮,像是穿过几层磨砂玻璃,好不容易才照射进这方天地。
    照片近处,黑色礁石嶙峋突兀, 长发女孩坐在上面, 白色裙边在海风里微扬, 十分养眼。原曦抱着好大一只宽沿草帽,镜头抓住的笑颜乍看邻家一样舒适, 但看久了, 如同她身后蔚蓝无际的海水, 有种不动声色的大气。
    原曦看着照片,没扎起来的头发不停贴上脸颊,她伸手抓住, 对下面的时舒说:“从这里看过去,海面上的风还是很大的。”
    时舒放下照片朝远处眺望。
    过了会, 他把拍立得挂上脖子, 往原曦坐的高地艰难走去。
    “你小心点......”原曦看他在礁石上很谨慎地踩来踩去, 不由好笑。
    余光里, 剩下三个男生在沙滩上捡海星抓螃蟹。
    梁径像是有所感应,知道时舒不会原地好好待着超过三秒钟,这边时舒刚爬上第二块礁石,他就起身朝他们看来。
    “梁径在看你。”原曦说。
    时舒回头,笑着朝梁径摆了摆手,紧接着,长腿很不客气地朝斜前方大步跨上,整个人往上一耸,下秒就一屁股坐在了原曦身边:“让我看看——”
    视野尽处的海平面果然翻卷起了云雾。
    坐在高高的礁石上,好像对风的感受也立体了许多。
    海盐潮湿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仔细嗅闻,一丝丝深海藻类混合沙渍的粗糙咸味十分明显。
    闻京控制的无人机就在他们这片漫无目的地漂移,遇着强烈海风,不时发出低频运作的声响。
    时舒扭头看了看,想起什么,问原曦:“你还生闻京气吗?”
    头顶云层散开,明亮日光倾泻下来。
    原曦戴上宽沿草帽,嘟囔:“好幼稚......”她低下头,下巴搁膝上,盯着自己翩跹的裙摆。
    “和他计较什么。无聊。”过了会,原曦轻声笑了下,歪头看时舒:“你说他是不是脑子不大好?‘一点心意’......怎么想的啊......那会我差点都冻住了......直接说实话不行吗......难道方安虞妈妈还会赶他回去?”
    草帽间漏进的细碎光点落在原曦白皙的脸庞上,微微弯起的嘴角弧度有些无奈。
    时舒朝闻京看去,他正在操纵遥控器,梁径站他身旁。方安虞还蹲在沙滩上拣贝壳,上课都没这么认真。
    “从小到大,我们五个里被打得最多的就是他了,估计担心董芸阿姨和他爸说......那就真的完蛋了。闻叔打他可从不留情,方安虞小时候还被吓哭过。”
    原曦不说话。
    这会,无人机降低了些,隔着一段距离,朝他俩忽上忽下地打量。黑乎乎的摄影探头一本正经,奇怪又好笑。
    时舒站起来,对沙滩上的闻京大喊:“干嘛啊!”
    方安虞跑过去和梁径一左一右低头看成像视频,过了会,方安虞笑得弯腰。梁径也抬头笑起来。
    原曦再次无语,她干脆压下帽檐,眼不见为净。
    “无聊。”时舒坐下来,顿了顿,没好气:“梁径怎么也这样!”
    原曦见他抱怨,笑着说:“你们四个都幼稚。”
    时舒从小就很认原曦的判断,小声:“好吧。我也觉得......”
    风小了些,无人机缓缓定在半空,聚焦稳定之后,又小心翼翼朝原曦凑了凑。
    时舒瞧着笑出声,顿时明白:“闻京想看你还生不生气!”
    原曦抬头,看着谨慎挪跟前的无人机,不知作何表情。片刻,像是忍不住,偏头笑起来:“无聊。”
    “你还记得小时候你被人藏书包,闻京帮你打架吗?”时舒笑眯眯,替闻京邀功也不忘给自己记一笔:“不过我也去告状了!”
    原曦看他:“你就会告状。”
    时舒:“反正我告状老师都信我。不像闻京,没人信他。”
    原曦笑出声。
    五个人一起升附小,一年级的时候都不在一个班。
    原曦一班,闻京二班,方安虞三班,梁径四班,时舒五班。因为舒茗的不着调,时舒晚了一个多月才进班。那会班上的小朋友处得差不多,也大都结了对。新同学时舒进去,好几天没人和他做朋友。
    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班级而已,怎么会限制时舒小朋友的发挥。
    所以,每回下课,十分钟时间,时舒能从一班逛到四班,流水席都没他顺溜。和原曦讨论abcd,和闻京打招呼,和方安虞抱一会,最后再去梁径那坐一会他的板凳,然后心满意足拍拍屁股回自己班。
    刚到新环境,男生一般都激动得不行,房顶揭瓦是轻的,上课还有背朝老师欣赏后面图画的同学。女生就比较拘谨,新的班级新的同学,说话都小声,交了新朋友也不会一下吆三喝四,就连下课邀请一起上厕所,互相之间都会犹豫半晌。所以有时候被男生欺负了,女生们也只会干坐在座位上着急,或者抹眼泪,等上课铃响,老师出现主持公道。
    有一回下课铃响,时舒合上书本,惯例背上水杯出发找发小——水杯会在梁径那一站被梁径灌满——哪想他刚到一班门口,就见原曦和一个男生在吵架。
    这可是很少见的。大家刚认识一个多月,男生之间打架多,女生之间吵架多,但女生和男生吵架的,极少。
    时舒赶紧上前,一打听,是那个男生体育课的时候趁大伙不在,偷偷藏了原曦书包,想恶作剧。原曦问他他还吊儿郎当,死不承认。时舒火速扭头,去二班喊闻京,闻京闻风出动。时舒瞧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反应过来又去三班拉方安虞,半途遇到见他迟迟不来就出来找他的梁径,也一把拉上去帮架。
    本来,这件事怎么着都只是一班内部矛盾,等着上课铃响就好。但在某个游离因素的推动下,成了附小史上最严重的一次低年级大混战。
    先锋到达的闻京,冲上前二话不说一拳把那个男生揍得趴地上,然后拉起一旁呆住的原曦,说去找书包。
    一班男生定睛一瞧,咦,你不是我们班的啊!再一瞧,不得了,居然拉我们班女生的手!!!
    于是,这件事眨眼变了性质——本班男生出来帮原曦,是行侠仗义,换成外班出头,那就是关你屁事。
    方安虞时舒和梁径见闻京被一班围攻,当然不可能视而不见,于是,三个人一窝蜂上去出拳。中途时舒被梁径推出来摁一边,凶他不许动。
    一班男生见又加进来几个帮架的,心想当我们班没人是不?
    其余几个班见自己班男生被一班围住,更不可能袖手旁观——毕竟刚建立起的兄弟情,正等着这种大好时机考验考验。
    混乱现场,时舒急得不行,又怕梁径凶他,只能“下下策”去找老师告状。
    后来,五位的家长都被请到学校,加上那位惹事的男同学的家长。惹事的男同学被要求向原曦赔礼道歉。闻京因为先出手打人,被闻康在走廊揍了一顿。方安虞瞧着吓哭了,眼泪刚掉下来,被董芸疾言厉色地训了回去。梁径听丁雪的话,隔天给原曦送了只新书包。时舒和舒茗详细叭叭了前因后果,义愤填膺的。舒茗本来想说他几句,毕竟这件事能扩大成这样,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儿子。但对上时舒正义感十足的眼神,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事情发酵成这样,老师们着实想不到,多番研究之后,决定给他们五个换班——
    于是,五小只在一年级下半学期成了同班同学。
    鸡蛋确实不能搁在一个篮子里。
    但如果有一只鸡蛋会窜篮,那就需要好好考虑了。
    ......
    之前出海归来的渔民正在卸货,滩涂上拖曳出好长一截渔网。
    海风咸湿,云层变淡。
    天光虽然依旧明亮,但显出几分镀金的光泽。
    时舒瞧见,坐不住,把照片和拍立得都给了原曦,跑下去看热闹。
    “这么多......”
    时舒站在梁径身旁,一船海货全部卸下来,铺了好几米。
    海鱼种类丰富,颜色形态各异,千奇百怪。
    有的长着长须,周身滑溜,有的背鳍腹鳍全是尖利的刺,而有的,水彩似的招展,但小黑斑遍布,一眼就让人觉得这鱼不简单。
    “都能吃吗?”
    时舒见船上还有热气腾腾的锅,看得出,渔民出海,饿了直接几条处理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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