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迟早要弄到你
赵子延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好孩子。
他姥爷杜禾是芦城顶有名气的艺术家,拉小提琴的,在国际上也拿过不少奖。杜姥爷往上数三代都是富家名流,妥妥的权贵阶层。
赵子延刚上小学时就进了芦城私立,私人教师好几个,教他拉琴的外籍老师,是从意大利专门特聘来的。
姥爷在世时,赵腾在赵子延眼里只有一个角色。
狗。
他是杜家的狗,姥爷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每每此时,赵腾不管高不高兴,情不情愿,都得点头笑笑说好好好,有时比狗还殷勤。
妈妈杜美玲是个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英国留学回来的,思想和视野都和凡人众身不大一样。所以赵腾婚前婚后都喊杜美玲仙女,也是真的觉得杜美玲就是天仙下凡。
杜美玲看不上赵腾,但她父亲杜禾觉得赵腾是个人才,是个潜力股,所以就循循善诱让杜美玲应了这桩婚事。
赵腾也是毕业于一所名牌高校,学生物的,毕业后在一个生物研究院工作。
那时的赵氏集团还不姓赵,姓杜,主要经营的业务是珠宝外贸。赵腾对这些不感兴趣,潜伏在集团学商业套路和金融体系,目的是为了有一天能建所生物科技研究公司。
这件事赵腾给杜禾明着提了数次,都被否了。
赵腾不甘心。
一次喝醉酒,他撞着胆子质问杜禾,说建一所生物科技公司只用杜家财产的二十分之一不到,怎么就不行。还说是一家人,可杜禾分明就是把他当狗,说到这里,赵腾还汪汪汪地叫了几声,那样子好像是要咬杜禾。
杜禾自然没搭理他,吩咐下人把大门关紧,不让赵腾进家门。还说不听话的狗就该饿他几天。
可笑的是杜美玲也没为赵腾求情。赵腾就这样在外面游荡了三天三夜。
最后一天晚上,他又去找酒喝。喝醉了打伤人,对方一连几个小伙子把他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打完了,赵腾忍着疼扶墙站起身,一个穿着新式旗袍的女子站在他面前。
赵腾抬眼看了看,是他刚才调戏的女人。他被打也是因为调戏了这个女人。
也许是上头的酒精劲还没下去,赵腾竟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又媚了几分。
他抬手,跌跌撞撞地往前踉跄了几步,然后指着眼前的女人说:“妈的,老子迟早要弄到你。”
女人冷笑一声,甩给他一句:“真是不怕死啊?看来刚才没把你打服气。行啊,姐姐我叫第五琪,你刚才闹事的场子是我男人的,有本事你就再来。”
那天回去,赵腾在杜家门口跪了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清晨,杜禾拄着拐杖出门看他,见他身上的淤青不小,自然知道他这两天在外面挨了社会的毒打。
杜禾抬起头,问他学乖了没有。
赵腾“汪汪汪”地叫了两声,跪下给杜禾磕了个响头,说他就是杜家的狗,这辈子只认杜禾和杜美玲当主人。
这话把杜禾哄高兴了。当初他选赵腾做女婿,也是看上他这股子能屈能伸的劲儿。
杜禾找人把赵腾扶回去,收拾干净完,告诉赵腾,杜美玲已经怀孕三个月了。问他高不高兴,激不激动?杜禾还找人测算了良时生辰,要在合适的时间把孩子剖出来。
赵腾一夜没睡,耳朵里是没有间断的轰鸣声,杜禾说的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不过听进去也不重要,反正他只需要陪着笑脸点头说“是”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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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杜老爷子哄好,赵腾慢慢悠悠地晃去见杜美玲。杜美玲问他,你这两天去哪了?是不是又去喝酒?
赵腾应了一声,机械一般地道歉,说下次再也不会了,然后又是习惯性去吻杜美玲的额头。
可是吻落下去,赵腾满脑子都是一个人。第五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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