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纳夫
解楼灵溯的衣服自然不是第一次了,可解喜服却是墨辞以前想也不敢想的美梦。他手指有些颤抖,连试了几次之后楼灵溯自己解开了做工精细的盘扣,露出白皙的锁骨。
发是黑的,衣服是红的,露出的肌肤是白的,这叁样颜色堆迭在一起,刺得墨辞浑身颤抖,他欲念硬得生疼。
“妻主。”他声音轻微,似是在喃喃自语,唇落在楼灵溯的唇上,两人唇齿相交,吻得楼灵溯几乎喘不过气,这才不舍地移到方才让他晃了眼的锁骨上,轻轻啃噬,像以往他伺候她的时候一样。细密的吻让楼灵溯一阵颤栗,衣服终于被解开,挂在臂弯,墨辞顺着一路吻下去,在乳尖上停住,慢慢打转,乳尖立刻挺立,更是方便墨辞轻咬吮吸。
细碎的呻吟渐渐从楼灵溯嘴里溢出,胸前的乳肉被墨辞握住揉捻,快感让楼灵溯眯了眼,她猛然想起一件事来:“交杯酒……”楼灵溯倒抽了一口气,是墨辞的手在揉捻花径口的小豆,“没喝……”她断断续续,坚持将话说完。
墨辞的手指探了进去,在水流成河的花径里摸到一个凸起的小点揉捻,楼灵溯浑身一颤,瞬间将交杯酒忘了个干净。密集的快感席卷而来,楼灵溯低声的呻吟,在花径中的手指直接将她送上了高潮。等意识渐渐回笼时,只听得墨辞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叫妻主,她眉眼弯了弯,嗯了一声:“我在。”
墨辞的呼吸一滞,楼灵溯手掌下的皮肤瞬间更为炙热,热吻一个又一个映在她皮肤上,唇齿啃咬带来的颤栗感,让刚刚高潮过的楼灵溯又轻颤起来。墨辞火热的身躯覆上来,硬到快爆炸的欲念就顶在楼灵溯两腿间。
“让我进去好不好?”墨辞在楼灵溯耳边喃喃低语,“我想进妻主的里面,可不可以?”
楼灵溯被不上不下的快感折磨,尤其是墨辞的硬挺就在穴口慢慢顶送,闹不懂这种时候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请求,楼灵溯眼眶升起了水汽,急切地点了点头。
墨辞却吻着她的额头,下身继续着引诱一般的顶弄,语气带着点委屈的恳求:“说嘛,妻主。可不可以。”
“可以。”
“可以什么,妻主?”
平时听话的孩子挑了个这种时候不依不饶,泛滥成灾的楼灵溯不得已挺了挺腰:“可以进来。”
得了应允,墨辞立刻冲撞了进去,花穴里的湿润让他毫无阻滞地直入深处,楼灵溯喟叹了一声,不由咬住了下唇。墨辞感受着妻主身体内的湿润与紧致,快感直冲云顶却也不忘查看楼灵溯。他缓缓抽出自己,一边低下头稳住妻主的唇:“别咬。”
楼灵溯被他吻得头晕,花穴里的硬挺不断进出。墨辞对于楼灵溯的身体比她自己更了解,不断撞击着花穴中的一点,直将楼灵溯撞得整个人不住的痉挛。她捶着墨辞撑在身边的手,想让他慢一点,嘴却被吻住说不了一个字。痉挛很快将她推上了巅峰,带着哭腔的声音淹没在墨辞的嘴中,泄了一池春水。
楼灵溯一手扶着自己的腰,看着为自己梳头的墨辞,明明是自己眼跟前长起来的孩子,折腾起人来倒真是……她还没想到形容词,墨辞的视线与她接触,楼灵溯眼睁睁看着人脸腾一下红了起来,又羞涩地别开脸去。
楼灵溯这会不止腰酸,牙也跟着酸了起来。
兔崽子。
她换了朝服,揉了揉额角:“你在家歇着吧,我进宫一趟。”
“我陪你去。”
楼灵溯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如今是我的夫侍了,入宫带着你,成何体统?”
墨辞的脸垮了下去,是了,成了夫侍,便不能再如小厮一般陪伴她左右,一时夫侍这个身份变得不那么让他欢喜。
“交给前院的驾马就行了。你自己的院子还没收拾,你去看看还要添置什么,吩咐下人去采办就好。”
楼灵溯别了墨辞,星月未落时进了宫。
女皇正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热茶,陈丹就坐在下座,等楼灵溯见了礼女皇问:“早膳可用过了?”
楼灵溯回道:“路上吃了饼。”
女皇想起来,殿试时宫人曾说过,这么多年的殿试,也就楼灵溯一个在候场时吃了点心。这个心性,的确是不会饿到自己。
女皇点了点头:“治水一事,你打算何时动身?”
“越快越好,臣想明日就动身。”
“哦?”女皇放下手中的茶盏,好整以暇地看着楼灵溯,“不是昨日才纳了新人么,这就舍得放下?”
还不是被你那十叁点的儿子逼的。楼灵溯回道:“臣预估五个月可打通河道,从现在算起,也要明年四月左右了,再加上入冬大风天下雪天,开春下雨,此间种种不宜动工,臣想着还是趁着此时枯水期及早开工为好。”
女皇点点头:“倒也是,朕以为你是躲着司玄,这才急着出京,倒是朕想岔了。”
楼灵溯:“……”议事厅里一时陷入沉寂。
陈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女皇没有料到自己儿子被嫌弃得这么彻底,饶是养气功夫再好,也不免有些愠怒:“楼灵溯这是觉得朕的皇子配不上你?”
楼灵溯连忙跪下:“微臣不敢。只是微臣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皇子。”
“你是说,皇子是嫌贫爱富的秉性?”
楼灵溯此刻确认,叁皇子那个性子的确是女皇亲生。“臣不敢!”楼灵溯低着头,“叁皇子器宇轩昂聪慧过人,品格高兰玉芝,金银钱财自不入他眼中。臣只恐自己行事粗鄙,怠慢叁皇子。”
女皇垂着眼看她,本以为此事水到渠成,左右最难处理的不过是岳定州这个正夫,没想到楼灵溯根本连娶都不想娶。她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那你便即日出发吧。要用的东西朕已经命工部加紧准备。至于人手,可想好如何安排了?”
虽说只要五百人,可松河县才遭水患,本来就要修坝开路,正是缺粮缺钱缺人手的时候,并不好调配。
楼灵溯点头:“松河县外有不少下游逃难而来的流民,这些人失了土地,时间一长恐要变成匪患。不如就将这些人招来,他们干活朝廷包叁餐,再抵了徭役,一来让他们有事可做免生是非,二来也召显陛下仁慈爱民如子。臣虽说只需五百人,可臣细细计较,下游流民如此之多,不妨多招一些,如此流民日子有所寄托,也减少祸端。而那些受灾村民,也可免去徭役,修生养息。”
既解决了人手,又解决了流民,女皇静静看着她,又一次觉得此人甚妙。唯一不妙的……她与正看着自己的陈丹对视一眼。
“看来一切你都已经考虑妥当了,不错。陈丹,你与楼灵溯一起拟旨将此事定下。”
“是,陛下。”
两人办了事从议事厅出来,晒着中午的暖阳慢慢往宫外走。
“灵溯,这是何必?”
八字不合,有伤福禄。楼灵溯觉得最近自己腹诽频率变多,见陈丹看着自己,她真诚地看着对方:“我喜欢安静的。”
陈丹脚步一顿,有些愣怔。楼灵溯停下,侧头看她,陈丹意识到自己失态,理了理袖子,复向前行道:“灵溯,娶夫一事,并非要喜欢才可以。”
“我知道。”楼灵溯啄啄点头,“可我回去,只想见到自己喜欢的。硬娶进门,一定也是安排个僻静的院子将人放着。若是寻常人家的还好,过几年和离便是。可他是皇子。”这么对待皇子,天家颜面何存?
两人不再说话,陈丹实在不懂楼灵溯,男子出嫁虽说以后就是婆家的人,可到底是母亲生的,谁又能真正断了与娘家的联系。更何况这是叁皇子,娶了他也是为女皇了却一桩心事。她看看面色沉静的楼灵溯,想着她连夜纳夫,不由叹了口气。
楼灵溯第二日启程回松洲。连夜纳墨辞为侧夫,为墨辞抬了位份,公事却不好再将他带在身边。墨辞一遍遍清点东西,终究还是道:“妻主,还是让我跟着去吧,否则谁照顾你?”
楼灵溯还是个奶娃的时候墨辞就陪在她身边,一想到要分开,墨辞抓心挠肝一般难受,恨不能把自己打包进行李。
楼灵溯也不开心,单是一想到即将失去一个恒温的热源,心里就很是惆怅。又唾弃了一遍司玄。“倒也不用担心。”她还要安慰墨辞,“松洲府不是还有个宋玉么?”
墨辞脸一僵,岳定州手中拿着包裹轻问:“宋玉?”
楼灵溯轻咳了一声:“嗯,是他。”
岳定州很好地控制了脸上的表情,说话却还是一股酸味:“也是,妻主为他伤成这样,他是该出份力。”
楼灵溯差点笑出声,想告诉岳定州不用胡乱吃宋玉的醋,转念一想,宋玉的情况不适合宣扬,更何况自己也的确要将他带回来。楼灵溯拉拉岳定州的袖子,见人低头抿着唇看自己,她踮脚在岳定州的唇上印下一吻:“我定哥吃起醋来真是可爱。”离开前干脆在对方紧抿的唇上轻咬了一下。
后脑被一只手托住,岳定州的唇追了过来,带着点强势含住了楼灵溯,她乖乖把嘴张开,舌立刻被岳定州含住,对方恨不得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狠狠地汲取她口中的芬芳。
楼灵溯整个人挂在岳定州的身上,任由他吻着自己,直到气喘吁吁才被放开。
“要收拾个房间么?”
楼灵溯噗嗤笑出声来:“暂且不用吧。”她抱着岳定州嘻嘻哈哈,瞥到桌上放着一把琴,是司玄丢给她的那把,“墨辞,这把琴我要带走。”
墨辞和岳定州无声地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