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老婆,他好吃吗?
就在那天,当潇禾温柔地对她说出“你闯大祸了”这句话之后,原本那些愉快的情绪就像烟雾般消散。
那晚上刘野抱着潇禾:“好姐姐你要救救我啊!”梵侩和曹香也求着她“潇大人,您要救我们老大啊!”所有人都焦急地望着她,只有她如一块岿然不动的大石眼神跳过她们望着那深沉的黑夜,任凭众人苦求也不开口。
刘野看她的样子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凉上了好几分,原本她那张讨人喜欢的脸皱起来,像一颗难吃的丑橘。她蹲在地上毫无形象地望着潇禾,心里忍不住腹诽:你那么喜欢耍酷,要不要我给你整条纶巾、再整把羽扇你给我去泗水河站着,当个诸葛亮行不行......
就在大家都要崩溃的时候,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时机未到。”
三天,整整三天了,刘野就像一只遇到危险会将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她在自己这间小小的屋子里逃避那些未知的恐惧。
她原本还想着回到家后可以抱着青云美好的肉体舒服睡几觉,谁知道那小子也忙得很一直没回家,让早已习惯美男陪伴的刘野更加痛苦。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爱冰冷的床沿。”
刘野不自觉地哼唱着小心翼翼下床去,本来就逼仄的房子现在无处落脚。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悄悄从窗户里攀爬进来,温馨的屋子里少了一个可心的人,却多了很多不被需要的礼物。
当梵侩上门去敲定细节的时候,那些喝完茶表示臣服的人纷纷换了一张面孔。一个个都长出一副卑微讨好的脸,亲亲热热地拉着梵侩进了内堂,一进去就说:“哎呀梵大姐您辛苦了,这里是我的一点点心意。”
梵侩刚想开口询问事情的进展就被那些人用甜腻的糕点堵住她的嘴,用最直接的金银塞进她的手心、金贵的礼物大包小包地挂在她身上。
当梵侩推着小车,车上装满礼物,一脸哭笑不得地出现在刘野面前。
“老大哦,我苦啊!我没办成你说的事你打我吧。”
她是抱着刘野好一顿哭哦,那些不值钱的眼泪、黏糊糊的鼻涕狂往刘野身上招呼,刘野听着她破锣嗓音扯起来的干号,用手推了推梵侩沉重的身体,每推一下被抱得更紧,直到刘野被她熊抱得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
“额的个亲娘咧!你给额放开!这可是你小姐夫给额买的新衣服,额要杀了你!”
刘野终于挣脱出来脱下脚上的鞋,咔咔就往梵侩身上招呼。霎时间小院里尘土飞扬,再一次响起了梵侩的惨叫。
刘野看着梵侩将那些金银礼物一件件搬进房内,将这个小小的屋子填满的时候,她才高高举起手拍了拍梵侩的肩。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那些人那里就别去了,去帮帮你小姐夫的忙吧。”
刘野觉得梵侩也辛苦了不再让她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那些人一个个都是人精,她当着人的面打了邱武,那是打邱武嘛,那是打县太爷的脸。
县太爷暂时还没找刘野的麻烦更没说原谅刘野,这件事就盖不了棺定不了论。
现下情况并不明朗,大家伙都是在沛县讨饭吃的,既不敢得罪刘野,毕竟人手里有他们的把柄,也不敢冒着得罪县太爷的风险帮着刘野做事。
既然两边都不能得罪,倒不如塞些金银珠宝却不办事,先拖着看。若是刘野连县令大人那关都过了,跟着她混就等肉吃了,那些礼物便是投石问路的好石子、是他们的一片忠心。
若是过不了,哼哼!刘野啊,那就是你的催命符。
梵侩看了看满地的礼物又看了看语重心长的刘野,在听到“小姐夫”三个字的时候,小小的眼睛发出大大的光亮,对着刘野猛地点头。
刘野瞧着她那没出息的样子,上去又是一脚。
在梵侩临走前刘野把所有金银都翻找出来全都塞给她,看着她不解的表情刘野也不想解释:“去告诉潇禾让她看着办”。梵侩还想说什么,刘野已经关了门。
其实到目前为止刘野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位县太爷还不来找她麻烦;也不明白潇禾说的“时机”还有多久能到,她站在一堆礼物中间迷茫地思考着。
“生命诚可贵,金钱价更高。”
她忽地念出一堆狗屁不通的诗文,像是豁然开朗般找了一件干净的外袍披着出门去了。
想不明白的事不想了呗,反正都打人县太爷的脸了,做点准备等人找茬好了,谁也不能阻止我赚钱。
刘野先去了朝闻夕的酒肆,现在也算是她的产业了。
按照她和朝闻夕的约定,分成是这样的。店铺内的所有流水在除去经营成本之外,将利润划为十份。她只拿三成走,朝闻夕本想和她对半开的,刘野拒绝了。
她抱着朝闻夕满心满眼的真诚,她说:“夕夕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得对你好不是,这些已经很多了。”
朝闻夕想挣扎想开口,却被刘野抱的死死地,他挣扎得狠了被刘野一口咬在奶子上。
“啊.....冤家....嗯啊....”
听到耳边的骚叫刘野才放开那颤巍巍的香香肉,又欺身上去好一阵的颠鸾倒凤。
事后,朝闻夕脸上情欲的红晕还未褪去,他钻进刘野怀里撒娇。感激得泪从醉人的眼眶里莹莹下坠,只感觉刘野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给了他被宠爱的感觉,还带着他过更好的日子,甚至于连金钱这么敏感的事都替他想着不愿意让他吃亏。他发誓,只要他活着一天,他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呵护这个女人。
刘野才没想那么多,她不拿是因为她压根就没想过要这个小钱,让朝闻夕重开酒肆只是为了让自己吃得舒服一点。教朝闻夕制作细盐也只是为了将他拉进来,以后方便用酒肆当做细盐的生产基地,就算到后面这些事情败露会被问罪,她也可以全身而退。
刘野站在酒肆外看着那紧闭的屋门,耳朵里全是装修“哐哐”的响声,比这些声音更清晰的是朝闻夕那个骚男人。
“你给我轻点,我这可是黄花梨木的家具,慢着些。”
“哎哟,你个榆木脑袋哦,这是前朝的古董。”
……
真可谓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就听这声音,他明明是个很强干的男性,怎么到刘野面前就成了脑袋里堆满黄色废料,一心拐人上床的骚货了。
想不通,刘野想不通。
“冤家,我的好冤家哦,快想死我了。”
一阵袭人的香风将人包裹,刘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捞进怀里,脸上被狠狠亲了几口。那人的手轻车熟路,眼看着就要往她衣襟里钻。
“夕夕,有人了。”
刘野有些不好意思地按着他的手,连忙把人往旁边扯。真是一阵后怕,自己要是反应不够快,还不被他给就地正法啊。
“怕什么,都是我的人,才不会说什么。”
朝闻夕傲娇地表示不满,他算是爱惨刘野了,一见到这个女人自己就忍不住想和与她亲近,再亲近些。
“我一个大男人都不怕,你怕什么。哦!哦!你是怕家里那位知道什么吗?”
他用手指着刘野,眼神斜眯着看人:好生气哦,凭什么自己比不过那个花钱买来的野男人。
“好夕夕,快带我去看看我们的产业。”
刘野将他手指放在唇边亲吻,这样的哄骗很令人受用,生气的朝闻夕还想说些什么,可当他耳朵里听到“我们”两个字,就止不住地欢喜,什么都抛开了。
整间酒肆经过这几天的翻修,已经初见规模。
原来的大堂变得明亮宽敞,席地而坐的案塌变成高高的座椅更让人舒服;相邻的空间用幔帐隔开显得较为私密;最绝的是围绕在大堂周边人工凿成的一条小水渠,里面还放了几尾好看的小金鱼;正堂的中间还修了一座小亭,只放一座一椅一琴而已。
妙哉妙哉!
不难想象,这地方坐满了人,该是怎么样的一番盛景。
“夕夕,你真是厉害!”
刘野踮起脚尖真心实意给了他一个吻。她真没想到朝闻夕能做得那么好,她原本只是对男人说咱们要整的不一样,要那些文人雅士一进来就张大嘴巴说:“哇哦”。
这朝闻夕是真厉害,让酒肆既有美味的佳肴、又有风雅的韵味。
朝闻夕看着雀跃的她,心里就像打翻了彩虹瓶全是绚烂。
要是一直这样多好啊,一直和她在一起。
男人的眉眼更加缱绻,爱意深沉的藏在眼底,他走过去在刘野耳边低沉的诱惑:“冤家,今晚不走好不好。”
刘野被那一声声性感低沉的嗓音给骚的一阵激灵,她转身想说些什么,他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刘野的唇正好碰上朝闻夕的柔软。
就像是设计好的一样,送上门去给人吃,朝闻夕张嘴一口咬了下去,将那些该死的甜美吞进肚子里。
“老婆,他好吃吗?”
站在门外的青云眼神凌厉的瞪着朝闻夕,他那张本就让人瞧不出表情的黑脸,好像又黑了几分。
——————————————————————————————————————————好哎!更出来了!我不用当狗了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