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小狗崽的身份很明显了。
    无终仙王养的狗，后世的黑皇。
    石昊还是遇见这条小狗崽，并且和他关系不错，带着回石村。
    这些年来，这条小狗崽自然也是认识孟川了。
    一条狗，跟随过石昊，无始，叶凡，后面还会和楚风有交集。
    四朝老臣了属于是。
    等石昊他们成长到巅峰，这条狗可以说是背景显赫到了极点，站在万狗巅峰。
    别说遮天大世界，哪怕是整个诸天万界也没有狗能够超过他。
    本来风风火火的小狗崽在看见孟川之后立马停住了脚步，老实下来。
    迈着优雅狗步，慢慢的走了过来。
    “元帝大人，你也在啊。”小狗崽狗脸露笑，非常狗腿。
    招来了石昊鄙视的目光。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遇见小狗崽的时候，这条死狗狂到什么地步。
    言语之间都是自称本王，说真仙都是他的人宠，仆从。
    拽到天上去了。
    没有想到现在却是这幅模样。
    答应我不要做舔狗好吗？
    石昊还是希望小狗崽能够保持那幅桀骜不驯的模样。
    “死狗，你来干什么？”
    小狗狗眼瞪了石昊一眼，暂时不计较石昊的冒犯。
    “我是来和告别的。”小狗崽说道：
    “我打算进仙域。”
    石昊惊讶，“你在仙域可是有敌人的，冒然进去肯定会遇到危险。”
    这条狗曾经跟随无终仙王，很得无终仙王宠爱。
    在仙古时，他真的有真仙人宠，那位真仙还在仙域繁衍血脉，如今已经是一方庞大的真仙世家了。
    对于一位真仙来说，做人宠，绝对是屈辱的事情。
    虽然曾经的小狗崽修为也并不低，还背靠无终，但这终究不是一个好的名头。
    最重要的是，无终已经死了！
    “我必须要去。”小狗崽声音低沉。
    “你是想去追寻无终仙王的足迹吧。”孟川说道。
    小狗崽看向孟川，狗眼深沉。
    “元帝大人，我还有希望吗？”
    “万古轮回，未必没有希望，但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孟川平静说道：
    “一花落，自有一花开，时间最是无情，却又最是有情，漫长古史从不缺乏奇迹。”
    “或许纪元更迭，岁月轮转，还有花开的那一天。”
    “就怕那個时候，你已非你，他也非他。”
    孟川说的玄玄乎乎，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小狗崽还是能从孟川的话里面听出一些。
    元帝对于无终仙王再现抱有乐观态度。
    哪怕孟川只是单纯的安慰他，小狗崽也有些开心了。
    “仙域有无终仙王留下来的后手吗？”石昊问道。
    “我不知道。”小狗崽摇了摇狗头。
    “但无终大人和六道轮回大人一起研究过时间与轮回的奥秘，还去仙域追寻过一些东西。”
    “他们说过一个地方，非常神奇，我想去看一看。”
    “如果说哪里有可能藏有仙王后手，那个地方是可能性最大的。”
    “我想让仙王回来……”
    石昊望着小狗崽，虽然这条死狗嚣张跋扈，说话总是让人想要锤死他。
    但的确是一条忠犬，对无终仙王忠心耿耿。
    石昊能够看出，并不是小狗崽留恋无终仙王在世时赋予他的威风和权势。
    而是他和无终仙王的感情真的很好。
    对于小狗崽说的那个地方，孟川知道，就是通天之地。
    小狗崽的所作所为，或许不是无用功，而是很有价值的。
    最终小狗崽离去了，石昊心中竟还有几分不舍。
    虽然这死狗很贱，但有的时候相处起来也挺快乐的。
    可惜，人各有志，总会在某个时候分离，去追寻自己的东西。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石昊莫名的有些感伤，想到了自己。
    他未来也终将独行，这是可以预见的。
    现在他要在末法天地追寻大道，石村众人还能留下来陪着他。
    可终有一天，他会走到一个非常高的位置，再也无人能相伴，只能独行。
    孟川突然伸手拍了拍石昊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多看书，努力修炼，不要胡思乱想。”
    “你才几岁，就在这里伤春悲秋？”
    “……”
    石昊觉得自己的心境全被破坏了。
    “孟叔叔，人道的极限在哪里？”石昊问了孟川这个问题。
    “当你到了那个层次之后，你自然便会明白了。”孟川悠悠说道：
    “横扫九天十地，称尊古今未来，天上地下莫有匹敌者。”
    “到了那一步，可以称之为帝，人道领域中的帝。”
    “届时，你就有资格去追寻仙道了。”
    “你修炼的速度很快，用不多久就能达到那个境界了。”
    石昊修成至尊已经好几年了，进步斐然。
    如今已经是至尊後期的盖世强者了。
    他在至尊境几年時间的修炼，抵得上以前九天十地那些至尊的百万年。
    比如金太君。
    活了百万年也依然是至尊守门員。
    “人道领域中的帝么……”石昊自语。
    “折仙咒不错，虽然对你来说没有那么大的作用，但也帮你熬炼了部分根基。”孟川说道：
    “可惜，折仙咒也是有极限的。”
    石昊的根基本就坚不可摧，连折仙咒都只能熬炼部分，后面实在是折无可折了。
    到现在为止，也不能说折仙咒已经从石昊身上消失了。
    而是伤害不到石昊，就像不存在了一样。
    石昊听见这话，面露狐疑之色，“孟叔叔，你是不是知道敖令身怀折仙咒，我会中咒，怀着用折仙咒来磨砺我的心思？”
    “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不也知道敖令身怀折仙咒吗？”
    “竟然用这样阴暗的心思来揣摩我，白疼你了。”
    石昊翻了一个白眼，不再说这件事。
    “有一件事情你要注意了。”孟川说道：“虽然你现在一路高歌猛进，但以身为种之法不能懈怠。”
    “那才是你的根本。”
    “等你再进一步，进入至尊巅峰后，或许可以从以身为种这条路上寻求突破。”
    石昊现在修为超绝，但是以乱古法修炼上来的，这非他的路。
    修为可以快速提升，但想要把一门全新的法推演到至尊阶段，甚至更进一步，那需要比提升修为还要长的時间。
    “我明白。”石昊点头，“等我完善以身为种之法后，我会以这一种法门重塑根基。”
    石昊知道什么才是自己的根本，有很清晰的认知。
    “等你走到真正的人道极巅，可以冠以人道帝者的称呼时，有人会带你前往一个地方，那里有你的一桩机缘。”
    “不过也有可能丧命，或者永恒失落，再也回不来九天十地，你要小心。”
    “若是你能成功的消化那份机缘，那你离成仙也不远了。”
    “成仙之后，冲关仙王不要畏惧，一些磨难拦不住你。”
    “哪怕身死，也不过是少侠重新来过。”
    石昊听着孟川的这些话，越听越觉得古怪。
    “孟叔叔，我怎么感觉你在交代后事一样……”
    “……”
    小兔崽子又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