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四百八十七章 难平
唐逸郎这个彻头彻尾的叛徒得到了百灵界圣树的认可,如同天选之人一般。而这件事情出现之后,所得到的结果却是让很多人都为此寒心,觉得这方天地一定是老眼昏花,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无数人为此失望,甚至是绝望,觉得这样的事情,多少还是让人感觉有些搞笑。
而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修士没了性命,就如同是活脱脱的讽刺一般,让很多人都觉得不值。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大祸临头之时,他们就应该各处纷飞,而不是将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
这样的节奏很快暴起,并且议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在他们的眼中,唐逸郎就是十恶不赦,应当将其挫骨扬灰,方才能够以泄心头之恨。
但是现在矛头转移了,因为唐逸郎是得到了圣树的认可,所以他们就没有再去动他。但是,很多人都因此而信仰崩塌,开始记恨圣树。
唐逸郎在得到了认可之后也并没有变得飘飘然,反而是更加的谨小慎微,亦或是他已经适应了这个角色,也深知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是什么样,所以处处都在回避。
将自己的父亲带回去疗养伤势之后,唐逸郎更是深居简出,几乎没有抛头露面。
当然这也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他就算要做事儿,那至少也得等到这股风波稍稍平息下去之后,才能够行动。不然,到处都是阻力,所做的那些事情,也都不过只是徒劳罢了。
但百灵界的气氛却并没有因为唐逸郎的回避就开始平复,反倒是变得更加凶残。似乎民怨也已经抵达了峰值,唐逸郎在一次的外出中,更是遭到了刺杀。
唐逸郎并没有躲开,而是任由对方的毒刃刺入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抵抗。
得手之人见状,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觉得眼前所见到的,都有些不大真实。这个卑鄙小人,居然会不躲?
同时唐逸郎也并没有追究此人的行为,而是道了句,你们心中怨愤尽管发泄便是,此事是他错了,就当承受。
而后唐逸郎转身就离开了。
也因为他带着百灵界气运的缘故,所以那一刀虽然凶狠,却并不致命。
随着这一次的刺杀时间爆发之后,民怨也逐渐开始有些消减,不至于再继续上涨。
而唐逸郎一直以来都以罪人之身而自称着,将他的态度放到了比尘埃都还要低的地方。
当然他也清楚,若是不如此的话,恐怕民愤也只会越来越猛,就会如同猛虎一般扑向他,甚至到了最后,还会一发不可收拾。
这般一来,那么以前所做的一切,都会化作乌有。而这些矛盾彻底激化之后,大家在这样的争执之中都会成为失败者,没有谁能够从中得到任何好处。
也因为认清了这一点,所以唐逸郎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非常小心,不敢有着任何妄动。同时他的心态,也开始发生了大转变,没了以前那般的锋芒毕露。
自从萧扬从世界树离开后,万毒门和霸皇府的人也开始相继离开,返回各自领地。
虽然在世界树下还有着一桩法门,但是现在参悟之人不在少数,一些人就觉得等以后人少些的时候再去领悟。
当然,若是能够从那些领悟之人的口中得到一些心得的话,那么以后参悟起来,也能够简单不少。
其中还有着一个更加重要的缘由,那便是世界树这边已经成为了是非之地,还是早日远离的好。不然,到时候再卷起什么风浪,恐怕他们也会难以避免。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便是这般道理。在是非之中待着,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被卷入其中,难以脱身。
其中万毒门的弟子撤离的最快,因为他们所受到的委屈也是最多的。然而所有事情都真相大白之后,他们也并未觉得扬眉吐气,则是感觉无奈至极。
有些时候所发生的事情,也并非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而且,人心向来都是如同飘蓬一般,有着什么风吹草动,就很容易被撼动。
而萧扬则是直接返回了万毒门,准备在这里修养一段时间之后再离开。
之前和齐镶之间的一战所留下的伤势也并未完全复原,而这一去路途遥远,不知会发生什么,所以能够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再动身,也是不迟的。
当然,在这段时间里面他也可以知晓一些消息,由此来进行判断百灵界以后可能会有的走向。
只要分析出来的结果不是唐逸郎再度叛变,他还是能够接受,安心离去。
“真没想到,这方天地居然会是这番模样,选一个叛徒作为命运之子。”已经过去十数日的时间,小蛮想到这件事情,也仍然有些生气。
萧扬则是笑而不语,虽然他知晓一些可能,但却无法去进行确定。
因为这其中的风险实在太大,再者他也并非百灵界之人,以自己的思路去插手别人的家事儿,也不合适。
他至多做一个推波助澜之人而已,想要干预更多,那就没意思了。
“也是在百灵界,若是我们流云界,非得直接宰了不可。”小蛮继续说道。
萧扬则是摇摇头,道:“每个世界的风气都不同,再者这也不是我们所能管的。”
听到这话,小蛮也回过神来。
的确如此,这事儿和他们流云界没有任何干连,又何必为此生气,没有一点意义啊!
这时候于天峥走了进来,拱手道:“萧前辈,着实不好意思,没想到百灵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差点连累了你。”
对此于天峥的心中也同样有着歉意,可以说唐逸郎他们的出现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而后所发生的事情,也更是让人始料未及。
好在这一切都有惊无险的度过,并没有让这位贵客于此身死。
“都是朋友,说这些可就见外了。”萧扬说着,也示意于天峥坐下说话。
天有不测风云,这些事情又怎可能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