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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二章:取得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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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霄阁后的冰山雪峰之巅,凌天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讲着他和莲心从相遇后发生的一点一点。十遍,百遍,千遍,转眼过了半年,凌天讲了不下万变。
    看到凌天如此执着的讲述着他和莲心的往事,破穹心酸不已,他数次想开口劝阻凌天,不过看到他看着莲心那种让人心痛的眼神,破穹只得作罢。
    也许是上天可怜凌天,也可能是破穹的猜测是对的,随着凌天的讲述,莲心本体莲花反应越来越明显,有时候会溢出莲叶虚影盘旋在凌天身畔,一副仔细聆听的模样,这给了凌天无穷的动力,就仿佛久经干旱的沙漠得到了甘霖一般。
    这一日,凌天继续讲着他们的故事,突然破穹插过话来:“凌天,你还记得你击杀云霄后那张古筝么,那古筝好像能引起莲心的共鸣。”
    闻言,凌天也想起了当时的情形,他眼睛一亮,慌忙取出那张紫铜古筝。
    甫一取出这张古筝,一股绝强的剑意笼罩凌天,杀意滔天。
    冷笑一声,凌天箭意弥漫,轻松的抵挡住了这股杀意。他强行伸手按在古筝之上,拨动琴弦,一阵铮铮之声响起。不过这古筝声却别扭之极,古筝反抗凌天,好似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般,声音凌乱不已。
    一炷香后,凌天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他皱着眉头,喃喃自语:“这古筝对我极其反感,看来对我击杀云霄还耿耿于怀啊。”
    “这个自然了,如果有人杀了你,怕是我跟幽夜也对他们恨之入骨。”破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冷笑一声:“不过只是灵器的存在,想要抹去的他的意识也不是什么难事。”
    “破穹,抹了它的意识对它不会有影响吧。”凌天微微皱眉,他担忧不已:“别的古筝我以前也试过,根本就引不起莲心的反应,如果抹杀了紫铜古筝的意识无疑是改变了它,如此一来我怕再也不能引起莲心的共鸣了。”
    “凌天,我想引起莲心共鸣的只是古筝蕴含的剑意,古筝意识什么的并不是重点。”破穹猜测,他也知道兹事体大,微微沉吟后道:“实在不行我们就联手将古筝器灵封印,不将之抹杀,然后……”
    “好,这个主意不错。”凌天点头,他迫不及待地道:“破穹,你展开你器灵的威势,将古筝器灵逼到一个角落,我用封神禁封印。”
    对于凌天的提议,破穹没有异议,他轻轻一颤,一股恢弘肃穆的气息弥漫而出,笼罩住了这个古筝。过了片刻,破穹道:“凌天,好了,你开始封印吧。”
    破虚佛眼开启,凌天也看到了被逼到角落的古筝器灵,他手印变幻,封神禁打出。古筝器灵被压制,而且原本就不到仙器,被凌天封印还是很容易的。
    没过多久凌天停止了印诀,他轻轻拨动着琴弦,古筝不再反抗,凌天轻笑一声。
    整理情绪,凌天弹奏着古筝。很久之前凌云就培养凌天,各方面都有教导,凌天在音律一途也颇有造诣。他的古筝弹奏的虽然没有玉箫好,不过却也不俗了。
    古筝幽幽,如同天籁,含蓄柔美,清新舒展,韵味无穷,涤荡心神,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凌天努力让古筝声环绕着莲心,一边弹奏着一边关注着莲心的反应。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莲心并没有异样的反应,这让凌天失落不已,他喃喃自语:“难道没有古筝器灵真的不行?可是古筝器灵跟我有仇,我不能……”
    “凌天,应该不是这样的原因。”破穹的声音响起,见凌天眼睛一亮,他提醒道:“最重要的是剑意啊,你也知道莲心曾经跟古筝原主人的一些往事,如果你模仿那股剑意……”
    闻言,凌天若有所思,回想起古筝的剑意,他刻意模仿起来。凌天学了源自《剑胎》的《箭胎》,凝聚出灵气剑对他来说也颇为简单,模仿那股剑意也并不难模仿。
    古筝铮铮,隐隐剑鸣,一层层淡紫色的剑意云笼罩住了莲心。
    令凌天惊喜的一幕发生了,莲心本体莲花微微颤抖,她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情绪。虽然这情绪多为迷茫和疑惑,不过凌天却已经欣喜若狂,他不敢停手,继续弹奏。
    随着时间流逝,天心颤动的更加剧烈,莲花虚影透过冰棺浮现而出,笼罩在凌天身边。微微虚幻的莲叶轻轻颤动,那种迷茫的情绪中渐渐有了一丝愉悦,好似遇到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
    凌天盘膝坐在三片莲叶虚影中间,他继续弹奏着古筝。莲叶轻轻摇曳,摩挲着凌天的身躯,那种愉悦的情绪渐渐有了一些眷恋,隐隐有些激动。
    一股能量轻轻弥漫,凌天发现他被莲花虚影托起,那朵九彩莲花花蓬氤氲着蒙蒙九彩气息,依偎着凌天,一副遇到好朋友的开心模样。
    “莲心,还记得我么,我是凌天啊。”凌天一边弹奏着古筝一边灵识散出,他语气颇为激动:“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剑阁的飘渺古城上,当时你……”
    听着凌天的讲话,莲心花蓬微微倾斜,仿佛一个女孩子歪着头思索的模样,片刻后莲花花瓣轻颤,花蓬轻轻点动了几下,仿佛一位仙子轻点臻首一般。
    “莲心,你记得我啊?!”凌天语气激动之极,他语调微微哽咽:“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唉,凌天,莲心此时意识依然凌乱一片,又怎么可能认得你呢。”破穹心中幽幽叹了一声,他猜测道:“这个故事莲心的本体已经听了万遍,她也许只是本能的记住了你……”
    破穹见多识广,认出了莲心的状态,可是他并没有说出来,他不想打破凌天此时的幸福。
    “莲心,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凌天喃喃,他此时停止了拂动琴弦,伸出手轻轻摩挲着虚幻的莲花花蓬。奇异的是这花蓬居然任由凌天摩挲,而且显示出一副愉悦的模样:“莲心,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也经常让你出来,如此一来你就不会孤单了。”
    “咦,凌天不弹奏古筝现在也能跟莲心交流?!”破穹发现了此点,他惊喜不已:“莫非这莲心的本体莲花本能的接受了凌天,而且看到依偎的模样怕是对凌天颇为依赖啊。”
    “凌天,试试灵识跟莲心的本能意识融合。”破穹提醒,见凌天迷惘,他嘱咐道:“就跟问器一样,如此一来莲心的灵魂就跟你融为一体,有了你的灵魂加入,莲心的意识想恢复就快了。”
    闻言,凌天照着破穹的提醒做起来,他灵识融入莲心的意识空间内。
    甫一融入凌天的惊喜的发现莲心意识不再是以前的混沌一片,而是隐隐有了一丝灵识,虽然很微弱,不过毕竟有了些许不同,这让凌天欣喜若狂。
    努力平复心情,凌天控制灵魂与这丝灵智融合,一边融合一边撒发着意识:“莲心,不要怕,我是凌天,我会陪着你的。”
    起初,那缕灵识还会躲闪,不过听着凌天的安抚,那灵智不再躲闪,竟然主动依偎上了凌天的灵魂。仿佛水**融般,两种灵魂融合在了一起,凌天也感受道了莲心灵智中的欣喜和依赖。
    两个灵魂融合后,凌天心中好似有了一种明悟,他好似懂得了很多东西,好似能控制莲心的本体了。就仿佛他们合成了一个人,他就是莲心,莲心就是他,这更让凌天惊喜。
    过了片刻,凌天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他主体意识退出莲心的意识空间,不过却留下了一部分灵魂,通过这部分灵魂他能感知莲心本体的一切。
    “莲心已经有了一丝意识,太好了。”凌天喃喃,他欣喜若狂:“破穹你说的果然有用,哈哈,莲心的意识一定能完全恢复,到时候她就能情形了。”
    听着凌天近乎癫狂的话,破穹莫名的感觉酸楚,经验丰富的他又怎么不知道那缕意识只是莲心本能的产生的,燃烧灵魂之后的灵魂已经混沌一片,想要完全恢复又谈何容易。不过破穹却并没有说什么,他不想打破凌天的希望,那种结果太过残忍,他怕凌天承受不了。
    “凌天,你能感应到莲心的意识太好了。”破穹努力想着措辞,他慌忙转移话题:“凌天,你现在应该掌握莲心的一部分能力了吧。”
    “嗯,是的。”凌天点了点头,他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满是欣喜:“在跟莲心灵魂交融的那一瞬我好像接到了很多讯息,然后我感觉我可以和莲心共享她的能力了。”
    说着,凌天手掌轻轻抚摸着莲花虚影,一缕九彩气息从他手中弥漫而出,这气息是九彩莲花一族特有的。
    “呵呵,如此就好。”破穹努力让自己笑得不太僵硬,好在凌天此时太过激动,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他询问道:“凌天,你看看你现在能不能施展九彩冰莲一族的天赋神通。”
    “应该能吧。”凌天喃喃,而后他轻轻抚摸着莲花花蓬,好似在嘱咐自己爱人般:“莲心,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要确定一些事。”
    好似听懂了凌天的话,莲花花蓬和三片莲叶轻轻颤动,而后像一个撒娇的小孩子般摩挲着凌天,最后微微颤动,返回了本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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