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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变态心理描写,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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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赛的成绩很快出来,谌明霁拿到了很好的成绩,省级一等奖,可以作为代表去参加全国的比赛,知道成绩的那一刻,沉奕欢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全国决赛在十月中旬,这段时间谌明霁被重点关照,有竞赛经验的老师一对一的指导,他的晚自习时间完全被物理占据了,这让他有些焦躁,他和沉奕欢相处的时间变少了。
    如果是以前还没有正式和沉奕欢认识的谌明霁,他自然能够克制,可现在,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沉奕欢面前,并且成为她男朋友的谌明霁,真的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高中在学校能待13个小时,他就能陪沉奕欢十三个小时,两人在回家后还会不停聊天,睡觉的时候接通电话,听着彼此的呼吸入睡。
    谌明霁堂而皇之地入侵了沉奕欢的24小时,偏偏迟钝的沉奕欢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以为是才谈恋爱的谌明霁因为年纪小而太过粘人。
    可现在谌明霁晚自习的四个小时是没办法看见沉奕欢的,他只能和那个有些秃头的物理老师待在一个房间,不停的做题讲题。
    谌明霁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开始坐立不安,在写题的时候不停地抓自己的头发,在老师看不见的地方抓自己的大腿,等到放学送沉奕欢回家的时候,他会报复性地吻沉奕欢,不停地问她爱不爱自己,沉奕欢察觉他的反常,以为他是学习压力太大,却不知该怎么安慰。
    后来他开始不安地咬自己的颊肉,口腔黏膜一碰就出血,吃饭喝水都火辣辣的痛,看到血从身体里流出来,看到难以忍受的疼痛出现在自己的身体,谌明霁才会安心。
    他一如既往送沉奕欢回家,但是他不再和沉奕欢牵手,而是把手揣在口袋里,分别的时候不在和沉奕欢深吻,而是浅浅吻一下她的嘴唇,就说再见。
    这样的变化就算是再迟钝,也该发现不对劲了,沉奕欢在发现谌明霁甚至上课也不将手拿出来的时候,趁着他不注意,偷偷看了才知道,他的手上包了纱布。
    谌明霁注意到她的视线,说:“不小心被开水烫到了。”理直气壮的语气。
    沉奕欢点点头,烫伤怎么会包纱布,都不透气,真是傻子,沉奕欢继续盯着黑板,没说话。
    谌明霁不想沉奕欢担心他,故作轻松地告诉沉奕欢自己的手是被烫伤的,可是沉奕欢这样漠不关心,又让他陷入怀疑之中,他的脑子里永远有人在告诉他,沉奕欢不爱他。
    谌明霁突然站起来,凳子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正在上课的数学老师都被谌明霁的动作迷惑了,他看着谌明霁头也不回地离开教室,半晌才说,“继续吧!”
    沉奕欢就坐在谌明霁旁边,她对谌明霁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但是这样大的动静,全班人的目光都被谌明霁吸引,沉奕欢却头也不转,只盯着自己的课本。
    她想起来自己去找谌明霁妈妈的时候,昨晚晚自习她请假了,擅自拨打了纪昀阿姨的电话。
    她们约在学校旁边的一件咖啡馆,纪昀阿姨告诉她谌明霁在被绑架后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一直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最近好像有复发的趋势。
    从八岁到十五岁,黑暗中,噩梦会将他拖回绑架的那几天,一次又一次被虐待,一次又一次的获救,然后循环往复。
    沉奕欢知道现在的谌明霁不对,但她没想到这么严重,谌明霁总是问她爱不爱,总是要确定把自己在他身边,他渴望得到自己的拯救,所以他总是被困在老家山上的那一间小木屋。
    沉奕欢才十七岁,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汹涌的爱,她看着谌明霁痛苦,也不知道该怎么救他,只能冷眼旁观,看着他被郁闷、不安、烦躁、自我厌弃……这些情绪淹没,她想伸手拉他出来,却
    又抓不住谌明霁的手。
    她想起来纪昀阿姨带她去找谌明霁的心理医生,医生的职业道德不允许他向自己透露谌明霁的具体病情,却告诉她,只有谌明霁自己能帮到自己,只有他勇敢地推开那扇门,才能从那天走出来,沉奕欢不可能永远帮他,曾经自己救了他一次,却不能次次都救他,不然自己会被谌明霁的负面情绪同化,随他一起堕入深渊。
    沉奕欢端坐在座位上,还在想纪昀阿姨和心理医生说的话。
    ……
    谌明霁走出教室,他面色阴鸷,走到自己的密室,砰一声摔上门,房间里厚厚的窗帘被拉上了,整个房间都是黑色的,只有一束光从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
    谌明霁没有开灯,他倒在沙发上,举起自己包扎玩好的手,轻轻摇动手指,偶尔有光线透过指缝,照在他面色惨白的脸上,借着那束光,谌明霁能隐约透过皮肤看见里边的血肉,他不禁想,剖开皮肤,下边是怎样的呢?
    他学过解剖学,了解人体的生理结构,他知道皮肤下是各种组织,血管分布在真皮中,神经也在里边,所以碰到真皮会痛,会流血……
    谌明霁想得入神,这个房间已经不只属于他了,还属于沉奕欢,他能敏锐地嗅到空气中残留的沉奕欢的味道,他会想着两人在这间房间里的甜蜜。
    沉奕欢喜欢阳光,她来的时候窗帘总是拉开的,阳光没有阻碍地照进来,洒满每一寸,窗户也会打开,新鲜空气能从打开的窗户中进来,两个人在里边肆意地接吻亲热,好像只要沉奕欢来,这里就充满了生命力,是鲜活的。
    可现在,只有自己,空气中只剩下淡淡的属于沉奕欢的味道,窗户关得死紧,窗帘也和上了,谌明霁颓然窝在沙发里,像一只黑暗之中的臭虫,不能看见阳光、不能呼吸氧气。
    谌明霁自弃不已,他突然动手拆掉手上的纱布,血淋淋的手指露了出来,根本不是烫伤,而是谌明霁自己用手指抠出来的血肉模糊的伤口。
    他不想这样的,伤在这样明显的地方沉奕欢会发现,这样他就不能和她牵手,嘴里的伤口也让他厌烦,他已经很久没有吻过沉奕欢了。
    这些不堪的伤口让他更像阴沟里的老鼠,只能躲躲藏藏,他厌恶满是伤痕的自己,害怕这样不正常的伤口吓到沉奕欢,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所有的自制力都用在沉奕欢面前了,和沉奕欢在一起的时候,他表现得云淡风轻,但是只要没有和沉奕欢亲密接触,他独处时就会更加的后悔、厌恶,他开始变本加厉地惩罚自己,伤口就变得更多更明显,他只能更加的小心,不要暴露,然后陷入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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