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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兄妹之间可以这样接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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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望星凑过去抱住贺松年,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大哥,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你不要当真,我才舍不得你孤独终老。”
    “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我会祝福你的。”她咬了咬嘴唇,“但是,你不要忘记我。”
    贺松年明显一愣,他的手穿过贺望星的发丝揉了揉她的发根,轻轻滑下去摸到她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捏着,“不会的。”
    是不会喜欢别人,也不会忘记你。
    贺望星安心地嗅了嗅他身上的气息,像只小狗一样蹭着他的衣服,往他怀里挤得更近。
    贺松年不着痕迹地叹气,任由怀里的人拱出一片火。
    短暂的假期结束,贺松年重新投入忙碌的工作,贺望星也继续高三的一轮复习,期末考就是一模,黑板上的倒计时一天天地减少。
    至于贺知屿,依旧整天待在实验室,除了每天雷打不动地来接贺望星下晚自习。
    第一天他来的时候贺望星完全不知道,跟蒋筝手挽手往前走了好几步才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
    她意外地看着他,像见了鬼,“你怎么来了?”
    “怕你出什么幺蛾子”。贺知屿冷眼看她,“你这什么表情。”
    “……”贺望星才不搭理他,继续跟蒋筝聊天。
    贺知屿跟在她们身后,听见两人的对话。
    “我去,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还有个这么帅的哥哥啊!”蒋筝拽一拽贺望星的胳膊,“跟你大哥不相上下诶,好羡慕你,真有眼福。”
    贺望星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开什么玩笑,他那张木头脸谁愿意看!”
    说完,她还转头挑衅似的瞪他一眼,贺知屿当没看见不跟她计较。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蒋筝恨铁不成钢地看一眼这个脑袋里只有学习的大学霸。
    再往前走她们就不同路,挥手道别后,贺知屿走到贺望星身侧。
    平常他们就不怎么一起走,说的话也少,但今天贺知屿很意外地跟她聊起了学校里的事。
    在第五个别扭的问题问出口时,贺望星受不了了,“贺知屿,你到底想问什么?”
    他索性不铺垫了,“你们班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能有什么奇怪的……”
    “比如,有没有哪个人比较奇怪。”
    贺望星刚想否认,忽然想起来陈司煦没来学校,听说是请假了。
    后面连续几天都没来,有同学在议论,说是生病住院了。
    贺望星本就不关注这些,直到一周后,她在校门口瞥见一个怪异的身影,戴着鸭舌帽,往自己这边瞧了眼,光把他颈侧的抓痕显露出来。
    她感到一阵恶寒。
    是陈司煦。
    琐碎的细节拼凑,贺望星慌乱地移开视线,心情复杂。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贺松年,他只是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交朋友要注意安全。
    这件事打消了贺望星去认识新朋友的念头,她把更多时间花在了学习上,这才是当前关键。
    而很多时候,错误越想修正就越偏离正轨,越刻意遗忘却越在意。
    很长一段时间,贺松年都在拍戏跑通告,他忙碌,贺望星也渐渐减少了和他发消息打电话的次数。
    年底将近,贺望星的一模考了个好成绩,班级第二,年级第六,长久的压力让她短暂地松了口气。
    高三的寒假却未随着考试结束而来临,接下来还需要补课,投入紧张的第二轮复习。
    腊月二十八才正式放假,大年初五高三就要开学,寒假作业却发了一迭。
    贺望星捧着一堆书本,几乎抵到下巴,她皱着眉,早知道前些天就不偷懒多带几本书回去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偷偷打个电话让贺知屿进来接自己,摇摇晃晃的书就被人扶住接了过去。
    “我帮你吧。”温润清朗的嗓音。
    是新来的数学老师沉亦泽,年轻帅气,属于他上课学生只顾着看脸顾不上听课的那种类型。
    贺望星的脸微微一红,“谢谢沉老师,麻烦您了。”
    对她来说捧起来很艰难的一摞书,他却轻轻松松。
    年轻的沉老师幽默风趣,和他聊天很有趣很轻松,他一点都没有老师的架子,戴一副细框银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文优雅。
    贺望星很喜欢这位老师,到了门口,贺知屿在等她,一见他贺望星招呼他来帮自己接东西。
    “谢谢沉老师,再见。”贺望星朝他挥了挥手。
    贺知屿看一眼沉亦泽的背影,“你老师还挺年轻。”
    “是吧,长得还帅,海龟博士,年轻有为,青年才俊!”她很不厚道地在心里补一句比你强多了。
    贺望星注意到马路边停着熟悉的一辆车,她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打开副驾驶车门钻进去,“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嗯,再不回来某人就要乐不思蜀了。”他酸溜溜地说着,“刚才那位是同学?”
    聊得那么开心,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人。
    贺望星坐上副驾,扣上安全带,忍不住笑出声,“那是我们学校新来的老师啦,人很好。”
    “海龟博士,年轻有为,青年才俊,还长得帅!”跟上来的贺知屿补充道,隔着后视镜冲贺松年挑眉。
    “……”
    “比咱们强多了。”
    贺望星转头瞪他一眼,她寻思着这句她也没说出来啊。
    “别把我们大哥跟你混为一谈,我们大哥可是事业有成,迷妹万千!”
    贺知屿冷哼一声,扭头不再理人。
    一个多月没见到大哥,他看起来又消瘦了些,贺望星去看他的脸,那些隐约的怦然有再次冒出来的迹象。
    贺松年带他们去了一家餐厅,兰亭水榭,保密性很好。
    菜上齐后,贺望星早就饿得不行,每一道都是她喜欢的口味,吃饱后她溜出去上厕所。
    出去了才发现这地方比她在外面看起来更大,不止有餐厅,后面似乎是酒店,中间有大花园联通。
    地方大的坏处是,贺望星知道怎么来的,却不知道该怎么走回去,尤其是这弯弯折折的道路,拐几个弯就走回去了。
    来时感觉有情调有意境,这会儿只觉麻烦,偏偏她还忘记拿手机。
    冬日的天黑得早,走廊下的灯亮起来,贺望星看着那盏熟悉的灯有点想骂人,在犹豫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忽然听见背后一声轻笑。
    少年自台阶上跳下来,眉眼张扬,“小姑娘,你已经绕了三圈了。”
    贺望星警惕地往后退一步,想着他即使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但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帮她了,又往前挪了挪,“你好,你认识这里的路吗?”
    他一挑眉,弯下腰和她平视,“想让我带你回去?”
    贺望星犹豫道,“或者你给我指个路吧,不用那么麻烦。”
    “我有什么好处吗?”
    “啊?”贺望星愣住,感觉这人可能只是个混进来的痞子,他看起来实在是一身痞气。
    他被逗笑,站直身,“是来吃饭的吗,哪个包厢?”
    贺望星点点头,“我记不得是哪个包厢了,但是进来的时候门口有个竹子的标签。”
    “知道了。”他往前走,贺望星犹豫一下还是跟上去了,祈祷他不要真是什么坏人。
    万幸,回去的路上贺松年迎面而来,他皱着眉,表情难得严肃,看见她语气也沉,“贺望星。”
    她跑过去,“大哥,我刚刚走错路了,多亏这位……”
    她看了看带自己回来的那个男生,感觉对方挺年轻,找了个合适的措辞,“兄弟送我回来。”
    他笑出声,“贺先生,小朋友下次要牵好,尤其是路痴的,走丢了下次可不一定有人好心会帮你送回来。”
    说完他又摸了摸下巴,看向贺望星笑得一脸骚气,“何况长得这么可爱。”
    “……”
    贺松年抓着贺望星的胳膊把她挡在身后,“多谢。”
    “行了,两位玩得开心。”他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开。
    贺望星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小声问,“大哥,你们认识吗,他是谁啊?”
    “这家店的小老板。”
    “啊?”贺望星有点震惊,评价道,“长得是挺好看的,就是看起来……”
    像个混混流氓。
    “不重要。”贺松年眯了眯眼,透出些许危险神色,“贺望星,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久不回来我们很担心。”
    贺望星抓着他的手示弱,“对不起嘛大哥,这里太大了,我又是第一次来,走错路很正常,何况这不是遇上那位小老板了嘛,我还挺幸运吧……”
    “你还挺自豪。”贺松年松了松领口,微微俯身,“贺望星,下次不要这样了。”
    他的距离一下靠近,呼吸喷洒到她脸上,贺望星绷紧身体,举出三根手指,“我发誓。”
    “嗯。”他看着她,一只手落在她身后墙上,将她圈住。
    她睁着眼,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只是感觉浑身的机制有些奇怪,时而缓慢,时而迅疾。
    奇怪,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念头怎么就这样重新冒出来了,她看着他的眼睛,浓墨带着炙热的温度,让她招架不住,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滑,沿着鼻梁到嘴唇,再到喉结,锁骨。
    这么久的努力功亏一篑。
    她再一次怦然心动春心荡漾,比先前更剧烈泛滥的趋势。
    这样不太对,大哥逐渐靠近的距离也不太对。
    柔软的嘴唇擦过她的,贺望星惊慌地抬眼,想推开他,想说不对,却被堵住嘴巴,张开的弧度刚好让他的舌头探进来。
    湿滑的,炽热的,渴求的。
    她的腰被扣住拉向他,两具身体贴在一起。
    贺望星听到越发粗重的喘息声,舌头翻搅出的黏腻水声,带着些暧昧的情色的淫糜。
    不对,不对,是不对的。
    贺望星挣扎起来,无措中咬了他的舌头,贺松年才松了手停下。
    短暂的呼吸,他再次追上来,“唔,大哥,别……”
    走廊的灯光是暖黄色的,复古灯盏在她眼前轻晃,贺望星惊慌起来,他们还在外面,会被别人看到的。
    “为什么别,不喜欢吗?”他轻轻咬她的唇瓣,带有一丝惩罚意味,“小妹不想大哥吗?”
    “想的。”
    可是,他们可以这样吗?
    贺望星抬眼看他,眼里一层水光,困扰已久的疑问问出口,“大哥为什么要亲我?”
    说话时他们的嘴唇会触碰到对方的,她继续问,“兄妹之间可以这样接吻吗?”
    贺松年怔怔地望着她,眼神里充满复杂的色彩,温柔,欲望,占有,疯狂,揉杂到最后,是一个清晰的她。
    他又轻轻地触了触她的嘴唇,“如果你觉得可以,那就可以,如果你觉得不可以,就换一种身份。”
    贺望星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他,“什么身份?”
    “比如……男女朋友。”贺松年看着贺望星,他圈起的空间彻底包裹着她,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
    大哥生气╰_╯怎么只是走开一会儿就冒出来一个男的!都走开!离我家小妹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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