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下午书贤请假,因为今日是母亲的祭日,她从山上的灵骨塔下来之后,去了健身房运动。
佳静与赖医师坐下没多久,书贤来到附近的商家购买机车手套。
车子停在咖啡厅的斜前方停车格,书贤脱下安全帽时正好瞧见佳静微笑地跟赖医师聊天,心里有些落寞,却也明白这是迟早要面对的问题,所以经过稍微的调息心情之后,便走进商家。
走出来的时候望向佳静,见她正握着赖医师的手说话,转身骑上机车离开。
回到住所的地下停车场,书贤想到要买罐装咖啡豆,于是走到附近的超市,也挑了几样佳静与自己爱吃的菜。
结帐之后走出超市,瞧见佳静从赖医师的车上下来,听到赖医师对她说:「佳静,你车子坏了。我明天来接你上班!」
佳静微笑对他说话,正好大型车经过,听不到她说的话,再度听到是:「拜!明天见!」
书贤站在门外看着,佳静转身看见她,高兴地走上前。
「小贤,你也来了!我车子送修,让景川载回来。我想来买一些菜回去煮,没想到你买好了!真好!走吧!」佳静高兴地挽着书贤的手一起走回住所。
在厨房间,书贤帮忙洗米、洗菜与洗盘子,佳静忙着炒菜,心情很愉快。
书贤猜想佳静已经接受赖医师的感情,才会如此快乐,心里难过却也带着祝福。
佳静是了却一件事而感到愉快,珍惜现在的生活模式,有书贤的细心温柔地陪伴下,心里的阴影与创痛也逐渐淡忘了。
吃完饭整理环境之后,二人坐在客厅看着租回来的电影—卧虎藏龙,吃着水果边讨论剧情。
佳静想到书贤今日那么早回来便问:「小贤,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今天是母亲的祭日,我下午请假。」书贤回完话又转头看电影。
「喔!」佳静记住今天的日期,又与她看着电影。
枕在书贤的肩上,听见她重覆那句李慕白的话:双手紧握,里面什么也没有;当握紧的手打开时,却发现拥有全部!
佳静感动李慕白对俞秀莲的爱情,也怜惜他们的际遇;「小贤,好婉惜这齣戏剧的结局,也感动李慕白对俞秀莲的爱如此之深。」
书贤关掉电视,看着肩膀上佳静的脸,「医师,你不认为李慕白爱上玉娇龙,而是俞秀莲。」
佳静坐起身,「他们一直曖昧着,不是吗?他们之间有着一条道德的鸿沟,直到李慕白死前才释放出彼此的情感。」
书贤笑:「这是人们的想法与坚持!我喜欢整齣戏暗喻的道家思想。好啦!该休息了。这是戏而已,去洗澡了!」说完起身,与佳静一起走向各自的房间。
十几分后,佳静来到书贤的房间内,见她正在打电脑,「小贤,今天不需要运动吗?」
书贤抬头,「今天有去健身房,所以不用!等会我就要休息。」
「喔!小贤,我车子坏掉了,明天没车上班,我想…」
「赖医师会来接你!我有听见他要来接你上班。」
佳静的意思不是这样子,「小贤,你没有听到我回绝吗?」
书贤看向她,「为什么回绝?赖医师人很好,让他温馨接送吧!你最近好多了,可以考虑接受新的感情。赖医师是个很好的对象,早在之前就看出来了。医师,要好好把握才行。」
「小贤,跟你讲过了!我目前无法接受感情。景川与世峰之间太过相似,虽然人很好,但不是我想要的。」佳静大声抗议。
书贤极力安抚:「医师,抱歉!如果你不想接受赖医师,可以慢慢来!依你的条件是可以再找到很好、更适合的对象。」
「小贤,不要再说,我不想听!当作你在赶我走!」
书贤苦笑地起身来到面前,「医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总有一天你会离开这里,重新去追寻你的生活,也相信一定会找到理想的归属!」
「我说过,不想听!」
「医师,小贤一直希望你能得到想要的幸福,也由衷祝福!我认识许多不错的男子,如果你需要的话,会帮你多留意他们!」
佳静突然伸手打了书贤一个耳光,大声地说:「我不是你的学弟妹,不要你来掌控我的未来。我有自己的想法!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不想改变。是你要赶我走!」说完眼泪便掉下来。
佳静别过头去,书贤无奈地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医师,是我说错话!从来没有想过要赶你离开,是这样下去会影响你的声誉。」
佳静转头扑向书贤,在怀里哭泣,「小贤,我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模式!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不要赶我走!我不怕外面的间言间语,只想拥有自己的生活。」
书贤轻抱着佳静安慰:「从来没有要赶你走!医师,小贤不忍心你受到痛苦,想陪你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为止。」
「小贤,不要离开我!」佳静紧拥着书贤。
书贤也紧抱她再安慰:「医师,我会陪你的!」
早上佳静比书贤还要早出门,让她觉得奇怪,骑车来到门口不远处,看见佳静正走在人行道,车子停在一旁的马路上,「医师,你要去哪里?」打开全罩式安全帽的护目盖询问。
「上班!我要去搭公车。」佳静看了一眼,说完话继续往前走。
书贤乾脆骑上人行道来到身边,停下车拉住她的手,「为什么要搭公车?我知道赖医师一定会来,才没有问你怎么去医院,没想到你要搭公车!」
佳静甩开书贤的手,「我不一定要人载,也可以去医院。」说完又走开。
书贤拿出行李箱的安全帽,再骑车到她身边,拉住她递上安全帽,「上车!我载你去。」
佳静似笑非笑地载上安全帽,跨上后座,让书贤载往医院。
景川把车暂停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直到佳静让书贤载走后才开车前往相同的目的地。
一路上,佳静紧抱书贤,放心地让她载着自己,来到医院员工停车场,被拦下来了。
佳静打开护目罩对着警卫微笑,「林先生,我是小儿科的罗医师。可以让我进来吗?」
警卫看到佳静马上笑着开啟栅栏,「美丽的罗医师,怎么今天是让人用摩托车载来?是你的新男朋友吗?」
佳静脸上笑得很开心没有回答,书贤载到员工入口门前下车,脱下安全帽对书贤说:「晚上七点要是没有事,记得来载我!」说完没给书贤回答的机会转身走向门,在门内对她挥挥手道再见,让书贤无奈地又盖上护目罩,骑车去上班。
晚上书贤来到医院时,佳静已经在停车场的警卫室门外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