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潮水般的快感一下子失了落脚点，巨大的空虚感裹挟了她一向理智的思考。唐言章睁开被情欲填满的双眸，迷茫又不知所措地望向洛珩。
    她还在生气吗。
    唐言章难耐地伸手勾了勾她的衣角，却看到眼前女人闭上双眼打了个哈欠。
    她偏过头，死死咬住了下唇。
    洛珩慢悠悠地躺了下来，还特地轻柔地捋了捋唐言章沾在脸颊侧的长发。天边已经泛起微微的光，唐言章动情却生生被刹车的难耐模样被洛珩尽收眼底。
    她恼，她恼唐言章在床事上也会走神。
    初中毕业后，洛珩再也没有联系过唐言章，也没有去了解过她近况。近十年光阴里她们几乎要成为两条平行线，初中三年的相交似乎只是昙花一现。
    没关系，那我也会走神，这是我的本事。
    洛珩直接了断闭上双眼，手上甚至还沾着了唐言章的体液。
    她听见旁边人微不可闻的吸气声。片刻，她的手背被覆上，一声低低的似是央求的声音传来：“洛珩。”
    她睁开双眼，对上唐言章充满雾气的眼神。
    “洛珩……”声音又软了几分，几乎只有气音，像是妥协。
    洛珩依旧不发一言。
    唐言章陷入了沉默，尔后深吸一口气，声线沙哑：“我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你。”
    “……小珩。”
    那年，唐言章就是这样哄好她小课代表的。
    身侧的洛珩眼眸终于动了动，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唐言章耳朵红得快要滴血，呼吸有些急促，她握着洛珩的手背，浑身有些发抖。
    “真的是想起我？”
    “……嗯。”
    洛珩叹了口气，坐起身，顺势拉下她的内裤。下一秒，唐言章只觉自己泛滥泥泞的私密处贴上了温软湿热的软物。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唐言章的脖子迅速红了起来，她急呼出声想要制止，却被身下人灵活的技巧折腾得溃不成军。
    洛珩灵巧的舌头来回擦过她的阴蒂，又用舌尖浅浅戳刺着穴口，一股股湿热的黏液涌出，她双手抚摸着唐言章的腰，啧啧的水声响起。
    她的喘息声时而绵长时而急促，断断续续的呻吟漏了出来，偶尔还带了几声像小动物般的呜咽。
    “哈……嗯……”
    洛珩的技巧极为丰富，唐言章少经性事，被如此刺激更是人生头一回，仅片刻便抓着床单到了顶，小穴依然色情地往外流着体液，长长的呜咽声似是满足似是喟叹。
    她的舌头最后打了个圈。
    洛珩起身，将被褥往她身上盖好挡去冷风，自己走进浴室关门。床上的唐言章依然沉浸在余韵中平复自己。
    ……
    她被洛珩口了。待她情潮稍稍褪去，理智回归时，唐言章的脑子里通篇只剩下这个念头。
    一向冷静自持的唐言章，正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悲哀地将自己陷入床榻中，铺天盖地的背德感袭来。
    枉顾人伦，枉为人师。
    她本来可以推开的，上一次也可以推开的。
    但她都没有。
    为什么。唐言章的内心腾升起一股无名的自责，她闭上眼睛，许久，几年来第一次有了想流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