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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木ρó18ρóг.có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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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几位同伴走得越来越快,离自己越来越远,朱嘉佳心急,不敢再偷懒,赶紧加快脚步跟上去。
    直到口干舌燥,腿脚发软,结果只能看到大家的背影,心中烦闷急躁,忍不住娇喝一声,“沉楚!”
    众人居然没有理会,还在往前走,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这下子朱嘉佳才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中又是悔恨,又是委屈。怎么没人注意到她掉队了呢?
    “沉楚兄!朱师妹的脚!”
    程怀礼自从离开安全区域之后,就未曾掉以轻心过,本来他筑基修行的功法就是镜花缘,灵识比同期修士都强大一些,又一直注意着周遭的环境,对于危险的敏感度都要高一点,他感到有一股不属于他们的异动传来,往后一看,倒是比所有人都要先发现朱嘉佳的掉队。后續傽節綪至リтöκуör𝓮㍠𝖈öм閲讀
    众人回头看,朱嘉佳早就在他们身后有百米距离了,两眼呆滞,脸色发青,活像个植物人,脚上被几支粗大的藤蔓缠绕,藤蔓上还有着细细麻麻的刺,扎入了她的体内。
    沉楚有些恼怒,他注意力都放在前面的路上,万分小心,谁知突然就袭击了最后的朱嘉佳。嘉佳也真是,怎么就掉队了。
    为了挽回面子,沉楚用上了十分的实力,向那藤蔓打去,毫不费力地将那点藤蔓打的灰飞烟灭,周遭也不再是一样的场景,两旁树木郁郁葱葱,地上几朵小花绕在附近,黄泥略带点湿润,容易让人陷下去。
    他快步上前,抱住了逐渐恢复正常的朱嘉佳,心里的那几分不自在终于在一展雄风中被压了下去。
    不对劲
    程怀礼暗暗提高了警惕心,运转起大周天,如果是迷途木的话,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摧毁了?
    “小心!”程怀礼急忙提醒道。
    身后泥土传来被翻动的声音,忽然天地阴暗,头顶上不见一丝阳光,沉楚内心警铃大响,可这一下,他已经躲不开了。
    程怀礼将空气中稀薄的水蒸气浅浅地凝成冰,脚踏如飞燕,手中匆匆凝成一柄长剑,向沉楚刺去。
    眼前敏捷的人影和他的瞳孔逐渐放大,一丝丝寒意和臭味向沉楚袭来,一时间没有了动作。
    程怀礼迅速地刺向那硕大的紫红色的花,张开的大嘴中无数尖齿分布,恶臭的唾液从花蕊中流下,这妖物想一口吃了沉楚两人。
    程怀礼双目布上一层浅浅的光,不动声色地冲击了这刚产生灵识的妖物,逼得它动作停滞。
    可惜,这攻击对这妖物来说造不成大伤,仅仅是将其击退了些。
    阮可玉最先反应过来,浑身漫上细碎的雷电,青虹剑瞬间唤出,暴喝一声,脚踩黄泥就飞射出去,留下一个不小的坑,速度竟然比程怀礼还快上几分。
    “大师兄我来助你!”
    与此同时,沉楚也是快速反应过来,带着朱嘉佳向后疾退,回到了几人身边。
    一道飞窜的青色剑影和布满雷电的拳头轰然砸上了妖物身上。
    妖物发生凄厉的惨叫,让几人不适,然后倒塌,留下残骸。
    筑基前期!
    竟然是筑基前期!
    可阮可玉是练气组第一进来的,也就是说在短短几日内,她就进阶了!
    几人最开始的心思忽然就变得不自量力了,这女子已经进阶到筑基了,还是雷灵根,哪还有他们教习她的分?
    而且这妖物是两人合力击败,要是按照最开始的约定,那岂不是贪图他们便宜?
    玄文双目闪烁,心思活跃,这里只有他是木灵根,他对这妖丹的兴趣比别人都大。
    程怀礼将妖丹挑了出来。转身向队伍内走回。
    一时间居然没人说话,各有各的心思。
    程怀礼神情温和,平静地开口说道:“朱师妹以身诱敌,沉楚兄临危不乱,辛苦了。这妖丹我和师妹也用不上,就给玄文兄吧。”
    这样一番话下来,几人脸色都好看了不少。
    玄文也没有客气,直接收下了,“等遇到适合你们的,我再与你们交换。”
    一路下来,再遇到妖兽,几人也慢慢有了应对经验,开始得心应手,有了些收获,能力也有了些提升。
    到了黄昏时候,几人在溪流一旁驻扎帐篷,准备歇息,有些妖兽的肉可以强身健体,不吃白不吃,他们可不是金丹修士。
    程怀礼在水中清洗着一些难以祛除的战利品的污渍,阮可玉坐在他一旁,双手撑着脸颊,两条腿大大咧咧地分开坐,她不喜欢和那些人一起,干脆和师兄一起做任务了,反正他们去烤肉了,她又不会。
    水波荡漾,引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扭曲了程怀礼那清朗的面目。
    这功法着实强大了些,当时他也没有别的选择,直接修行了镜花缘,趁着师父还在昏睡中,心神失守,让她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但毕竟是金丹修士,能勉强让她看不清梦中人面目就已经十分了得了。
    只是师父当时的情况他着实不知如何开口,也无法直接告诉师父发生了什么,他敏锐地感到不安,师父身上一定有些不好的东西。
    方才一直提着的心此时落下来,倒是有时间去想些杂七杂八的了。
    双手接起一捧澄澈的水,打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清洗了一下。
    眼睑上朦朦胧胧挂着一层雾,水珠顺着他的皮肉骨骼流下,最后在下颌汇集,滴入逶迤的水流中。
    他怔怔地看着水中自己的倒映,品味了好一会,也看不出自己算是俊俏还是不算俊俏。是不是师父喜欢的那种俊俏。在他眼里,人人都不过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罢了。
    水里的那个自己,好像在无声地诱惑着自己,程怀礼居然神差鬼使地问了出口。
    “师妹,你觉得我算俊俏吗?”
    阮可玉本来在打水漂,突然听到身旁人幽幽地开口,诧异地看了过去,一句话不由自主浮上了脑海中。
    成韵含风已萧瑟,媚涟凝渌更檀栾。
    如山中的竹子挺拔秀丽,翠竹的美质透出寒意,颜色像美石一般,包着无穷的青绿。
    大师兄日常神情霁色,从容大方,身量修长瘦削,一派清辞逸韵,居然问自己是否俊逸?
    平日里师兄都是不关注这些的!
    阮可玉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老老实实地道,“师兄你要是不俊,天底下没有男子敢说自己俊了。”
    程怀礼有些怀疑,“女子都会觉得好看吗?”
    他无意识地轻触了自己的唇角,那是碰过师父的地方。
    阮可玉兴奋十足,连连点头,“当然是啊!怎么可能有女子觉得师兄不俊?”话锋一转,眼睛滴溜溜地转,坏笑起来。
    “师兄是有心悦的女子了吗?”
    师兄虽然说长得十分清俊,但是为人着实太过正经清高了,让人感觉如高岭之花,不好接近。看她给师兄传授一些经验,让他顺利能抱得美人归。
    阮可玉没等程怀礼回答,自己和机关枪一样不断吐出理论经验。
    “师兄,喜欢一个女子可不能太过假正经,你太过正经,女子怎么知道你喜欢她呢?不被察觉出来的喜爱也算是喜爱吗?错!等于没有!”
    程怀礼听了,皱起了眉,忍不住反驳道:“我没有心仪的女子,我也不打算让她知晓。”
    阮可玉忽略了他前半句,眼睛黑葡萄一样黑黢黢亮晶晶的,发出激动的闪光。
    呦吼!单相思!
    “为什么呢?师兄?你又知道那女子不喜欢你?若是两人相互喜爱,却因为你的胆怯错过了,师兄你不会感到抱憾终身吗?还是说你想让那女子和你袒露心意,然后等你们两个之间出现问题时,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阮可玉说话总是这么犀利,不留情面,哪怕是自己的大师兄。
    “师兄啊师兄,你追求女子,一来要对她好,二来总是要使些手段的,你得空总要在她面前制造一些存在感,在她面前晃悠,让她觉得你特殊,又要制造一些神秘感,在女子需要的时候能及时出现,平日里展现一下自己未曾有过的本领,偶尔消失一下。更在特殊的时候示弱,让女子有机会心疼心疼你”
    阮可玉越说情绪越高昂,到后面都停不下来。
    程怀礼无奈,打断了她,“你和启平师弟怎么回事?”
    阮可玉那势头一下被浇灭了,轮到自己就结结巴巴,略过一下黄色片段,把自己和云启平性命相连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程怀礼沉吟,猜测道,“应该与你们功法有关,回去我去找找这方面的书籍。”
    程怀礼的洞察力惊人的可怕,总是一针见血,能找到问题的关键。
    “启平师弟有联系过你吗?”
    “没”
    两人又聊了会,程怀礼手撑在地上,徐徐站了起来。
    “回去吧,那边也快好了。”
    “我再坐一会,我等会自己回去。”
    程怀礼点点头,嘱咐她注意安全,回身离开。
    “怀之师兄!”阮可玉把手作喇叭状,扭身大喊,“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会支持你的!”
    程怀礼脚步一顿,朝她展颜一笑,山水白描间,一枝梅骤然开放,招了招手,示意她早点回来。
    清风徐来,水流接连不断地扑腾向下,几条鱼在其中嬉戏。
    一青衣女子双手环膝,发丝微动,橙红色的光洋洋洒洒披在她身上,显得格外温柔,带着点寂寥。
    喂
    还活着不?
    活着。
    哦。
    她感觉五脏六腑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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