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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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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州覆 作者:蓝家三少

    九州覆 作者:蓝家三少

    第86章 挨打

    林慕白眸色微沉,瞧着容嫣然的面色,心头暗暗犹豫了一阵。容嫣然虽然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但是就目前的情绪来看,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躁动,多疑,神气不足。

    看样子,这容嫣然病得不轻。

    容嫣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却突然保持了极度的沉默,好像有些东西锁在脑子里,宁可也不可铺在阳光底下。

    “公主”林慕白轻轻的按住了容嫣然的肩膀,“没事了。”

    容嫣然一愣,涣散的眸光逐渐凝聚归元,煞白的脸上浮现出正常的容色,“我没事。”深吸一口气,容嫣然起身,下意识的回避了林慕白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其实有些事,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她苦笑两声,仍旧端起高贵骄傲的姿态,冷飕飕的望着林慕白,“丁香疯了,只是她运气不好。我还活着,所以谁都别想害我。”

    丁香

    林慕白微微蹙眉,但也只是在心头暗忖,如今容嫣然的情况,她自然不好多言多语,免得刺激了容嫣然,以至于一发不可收拾。

    蔷薇疾奔而来,林慕白到嘴的话,只好生生咽下。

    “公主,金凤姑姑已经到了。”蔷薇行礼。

    容嫣然一怔,灰暗的脸上随即扬起难以遮掩的释然冷笑,“到了”

    “是,此刻人已经进了公主府。”蔷薇俯首。

    “回府。”容嫣然拂袖便走,走到亭子外头,这才想起林慕白,转而回头朝着林慕白清清冷冷道,“你先回去吧,我若是有事,会来行宫找你。”

    语罢,不容林慕白置喙,容嫣然走得头也不回。

    低头,林慕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继而缓步朝着河岸边走去。容盈就坐在柳树下把玩着手中的柳藤球。林慕白轻叹一声,轻柔的坐在容盈身边。想了想,不紧不慢的将头靠在容盈的肩头。

    容盈的手,稍稍一滞,却没有回头看她,只是僵冷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是不是我不曾为人母的缘故为何公主至始至终,都不曾问起浩儿”她低低的开口,“不怕夜里,孩子认床,会睡不习惯”

    容盈微微握紧手中的柳藤球,一言不发。

    林慕白笑了笑,望着碧波万里,“爷,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俄而淡笑道,“我不信。可我却希望这世上有鬼。若是有鬼,你便能见到她了,那样你便能真正的高兴起来。其实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不过我不计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迷不悟。你只管为她执迷不悟,而我的执迷不悟,我自己可以承担。我不会妨碍你,只要你能高高兴兴的,我也会觉得高兴。横竖我”

    她顿了顿,再也没有说下去。

    风过柳枝摇曳,空寂无语。

    回到行宫的时候,如意已经回来了,“师父”

    “没找到她吗”林慕白问。

    如意摇头,“没有。”

    轻叹一声,林慕白望着薄暮西山,那一抹残阳似血,笑得微凉,“暗香虽然莽莽撞撞的,其实很聪明,她若不想让你找到,自然有一千种办法让你找不到她。不必再找了,她若想回来随时都会回来。若不想回来,依着她的性子,十头牛都拽不回。”

    语罢,林慕白幽幽转身,神色黯然的走在长长的回廊里。柳色青衫,墨发随风,写尽漪涟万千。

    须臾,如意煎好药送到林慕白的房间,“师父,你的药。”

    林慕白点了头,“好”转而道,“我回来的时候替小公子去药铺拿了些药,等他们回来,你知会我一声,我过去看看。”

    “世子估摸着都玩疯了,这会子还没回来呢”如意笑了笑,“那师父歇着,我去那头看看。”

    “好”林慕白笑得淡然,端起了案上那碗药,轻轻吹凉抿了一口。苦涩的滋味快速蔓延整个口腔,娇眉瞬时微微蹙起。

    眼见着如意出去,五月远远的守在院子里,软榻上传来容盈凉飕飕的声音,“你病了”

    林慕白颔首,“有些风寒。”便忍着苦涩,将碗中汤药一饮而尽,面色微红,看上去有些痛苦。

    容盈靠着软垫,眸色微沉,“喝的什么药”

    “不是说了吗只是染了风寒。”语罢,林慕白深吸一口气,转而望着容盈笑了笑,“难不成你希望我将风寒传染给你,你才会相信吗”

    “是吗”容盈拦了手,“过来。”

    林慕白放下药碗,缓步朝着他走过去。青天白日的,她倒不怕容盈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外头还有五月在,若是容盈不想让身边的人知道他目前的恢复情况,白日里就该低调低调再低调。

    轻柔的将林慕白揽入怀中,容盈轻嗅她身上淡雅的荷香,伴随着若隐若现的中药味,“爷给你个方子,无需下药无需施针,专治风寒侵体。”

    林慕白一愣,“你何时成了大夫”

    “礼尚往来是应该。”容盈说得煞有其事,而后招了招手。

    见状,林慕白便附耳凑上。

    他伏在她耳畔,磁柔低语,“夜里出身汗,包你不药而愈。”

    面上瞬时臊热,林慕白抬手便是一拳落在他胸口,“没半点正形。”

    容盈一笑,随即覆上她的两片朱唇。浅尝辄止过后,指尖微张,探入她漆黑如墨的青丝之中肆意搅动,面上却笑得越发邪魅无双,“嘴上不喜,身体却很诚实。”

    林慕白瞪了他一眼,心头明白,与这厮斗嘴只会被他占尽便宜。与其如此,还不如保持沉默,守住阵线才是上上之策。

    “白日里说的那些话,可发自肺腑”他突然问。

    林慕白身子一僵,“只有在你装傻的时候,你才能认认真真的听我说话。不是吗”

    “旁人没资格让我闭嘴,但是你有足够的资本,让我聆听。于我于你,你可以肆无忌惮。在我这里,你只管把自己看得最重要。再没有人,能与你相提并论。”他说得很轻,如同指腹温柔掠过眉眼间的力度,仿佛生怕惊了她。他很喜欢她躺在自己的怀里,静静的与自己说这话,相拥在一起,不分不离。

    她蹙眉望着他,似乎看不懂,又好似听不懂,只是这样愣愣的看着。看着看着又干笑了一声,继而红了眼眶,却没有一句话语。

    他知道,她得懂,只是想不通罢了

    可是有些话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不是不肯告诉你,只怕吓着你。那一次没能握住你的手,这一次我不想再给你逃离的机会。这十指紧扣,只为你烙下三生印记。

    说好的不离不弃,不要到了最后,只有我一人守着这该死的承诺,不愿醒来。

    容哲修回来的时候,显得不是那么高兴,若生了闷气般耷拉着脑袋,抱着双膝坐在书案前头,一言不发的盯着笔架。风过笔架,吹得笔杆子发出清晰的碰撞之音。容哲修便这样坐着,谁来也不搭理,连明恒也闹不明白,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放风筝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一回来就成了这样

    “这是怎么了”用饭的时候也没见容哲修出来,林慕白自然不放心,赶紧过来瞧一瞧。见着容哲修这副表情,不觉心下不解。

    明恒摇摇头,“卑职不知。”

    “今儿个出去的时候,也是这样吗”林慕白问。

    明恒想了想,“出去的时候,世子很高兴。白日里还带着莫小公子去放风筝,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甚是欢喜。”

    “那期间,是否发生了什么”林慕白道。

    “期间,卑职只是出去给世子和小公子买了两串糖葫芦,也有奴才守着,没发现什么问题。”明恒尽量回忆,但也不觉这有什么。世子的安全。惯来是周全的。

    “你去问问。”林慕白觉得,此间必定有所异样,否则容哲修是不可能有这副表情的,“如意,你先去照顾小公子,我待会过来。”

    如意颔首,转身离开。

    关上殿门,林慕白缓步走到容哲修身边,“这是怎么了能否说与我听”

    容哲修不搭理,冷冷的别过头去。

    “这是打算不理我”林慕白瞧着铺开的白纸,“笔墨未曾下,纸上如何有颜色,你说对不对你憋在心里,那难受的只能是你一个人,是你一个人的秘密,独自承受前因后果。若你说与我听,我便能分担你一般的难受,与你共担,如何”

    容哲修白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不语。

    “真的不想说”林慕白笑了笑,“你可知道松子糖又香又甜的松子糖我会做松子糖,你想不想尝一尝再不说话,那我只好做给浩儿吃。”

    语罢,林慕白作势起身往外走。

    “你说,我娘是不是讨厌我,所以才会离开我。”容哲修终于开了口。

    可这句话,却让林慕白心头陡沉,瞬时回眸直视容哲修僵冷的脸,“这话谁告诉你的”

    “还用得着别人告诉我吗”容哲修眸色发狠。“如果不是嫌弃我,如果不是讨厌我,身为母亲怎么舍得抛下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独自离开人人都说她死了,可事实上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个衣冠冢都没有,难道不是因为她与人苟合,所以抛下我了吗”

    林慕白下意识的绷直了身子,“胡言乱语。”

    容哲修红了眼眸,“从小我便知道,爹深爱着娘亲。可娘亲若是死了,爹为何不自尽殉情若是为了我,为何爹不愿理我,最后成了一个傻子必定是我母亲与人私奔,所以爹一怒之下才会气急攻心。以至于如今的地步。一定是这样所以每个人都骗我,都瞒着我”

    “若真的是死了,那为何我连祭拜的资格都没有若真的死了,又何必封锁消息,抹去所有有关于她的一切这里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我恨她。她就是个贱人,抛夫弃子与人私奔,不贞不洁”

    话未完,只听得一声清晰的脆响,房内陡然一片死寂般的沉静。

    林慕白骇然瞪大眸子,望着自己发颤的手,“我”她怎么、怎么就下手了他只是个孩子。

    容哲修发红的眼睛,狠狠瞪着眼前面色瞬白的林慕白,“你打我林慕白,你敢打我”下一刻,容哲修骤然将案上的笔墨纸砚悉数掀翻在地,哗然巨响,伴随着墨砚落地碎裂之音,“来人来人”

    明恒快速冲进来,“世子”乍见此情此景,乍见容哲修脸上鲜红的五指印,明恒愣在那里,半晌都不知该如何作为,“这”

    “把她带下去,给我狠狠的打”容哲修发了疯似的跳下太师椅,见什么砸什么,抬腿间桌椅板凳,花瓶瓷器倒了碎了一地。

    寝殿内,极尽狼藉。

    如意疾步赶来,当下愣住,“这是怎么了师父师父”如意两声轻唤,这才让林慕白回过神来。

    呼吸一滞,林慕白一把拽住容哲修的手,“够了”

    容哲修拼命的想要甩开林慕白的手,可毕竟年岁小,压根无法甩开,倒是林慕白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直接将容哲修紧紧的抱住。当下一声厉喝,“都给我出去”

    明恒惊得身子一哆嗦,往日世子爷发脾气,没个三五日是无法缓冲过来的。今儿这次,看起来更是厉害,抬头见着林慕白发狠的眸,明恒正欲阻止,却被如意快速推出了寝殿。

    “世子”明恒惊呼。

    如意关上寝殿大门,挡在了门口,“师父说了,出去”

    “可是世子”明恒焦灼,“会出事的。”

    如意双手掐腰,“世子不需要你,他需要的是一个娘。”

    “可林侧妃”明恒急得团团转。

    如意轻叹一声,“师父正在学做一个母亲该做的事。”

    明恒一愣。

    这是容哲修第一次挨打,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脱了他的裤子,将他的屁股打得火烧般通红。眼泪珠子不断的滚落,容哲修嚎啕大哭。

    “你娘若是嫌弃你,何必怀胎十月生你”

    “你娘若是不要你,何不生下你便掐死作罢”

    “你娘若是抛夫弃子,你爹还会如此痛不欲生的苟延残喘吗”

    “你不信自己的母亲,反倒信了别人的挑唆诬赖,你对得起你母亲的生养之恩吗”

    “身为男儿大丈夫,轻信谗言,不辨是非,你说你该不该打男儿当,你是不是该打也不知是谁乱嚼舌根,这样子作弄你。”林慕白轻叹一声,拭去脸上的泪痕。

    容哲修将小脑袋埋进林慕白的怀中,低低而撒娇般的抽泣,“小白,揉揉疼。”

    林慕白泪落无声,温柔的揉着容哲修的屁股,“我下手太重了。”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打我。”他抬起泪眼汪汪的双眼盯着眼前同样泪流满面的林慕白,“小时候,我经常在想,只要我娘能回来,哪怕是打我一顿骂我一顿都好。好羡慕别的孩子有娘,可以在娘的怀里撒娇,做错了事娘亲还能教训我。可是我不管我做什么,皇爷爷都说是对的,所有人都怕我,没有人真的关心过我。其实,我只是想要一个娘。能打我能骂我,能陪着我哄着我睡的娘。”

    “以后,我哄你睡觉,好不好”林慕白的眼泪再也没能止住,笑着哭的滋味,真的太难受。

    容哲修狠狠点头,伸出小拇指,“我知道很幼稚,可浩儿说拉拉小拇指,才算许过小孩子的承诺。大人也不能反悔。”

    林慕白笑着流泪,伸出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就是小黄狗”容哲修突然就笑了,“小白,不许骗我。”

    轻抚着孩子的发髻,林慕白点了点头,“不骗你。”

    “你说娘若是真的死了,爹为何还能活着那么深爱着娘的他”容哲修半合着眼睛靠在林慕白的怀里,折腾了那么久,他也累了。

    深吸一口气,林慕白轻柔的拍着容哲修的脊背,眸色微暗,“也许和你一样,都抱着最后的希望。不管这最后的希望是来自何处,总归是自己给自己的借口。何况你爹也舍不得你,你娘虽然不在了,可你是你娘所有的希望。你爹必定是知道,只要有你在,你娘便一定会回来。母子连心,你娘舍不得你,自然早晚有一日会回到你们的身边来。”

    “到时候,小白你呢”容哲修问。

    林慕白抿唇,“到时候,我还是我。”抱紧了怀中的容哲修,林慕白这才问道,“白日里,出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容哲修微微扬起眉睫,“放风筝的时候,我让明恒去帮我和浩儿买糖葫芦。而后有几个孩子在不远处打架。他们说,被欺负的那个孩子,是娘不要的孩子。就因为娘亲与人私奔,才会捏造亡故之事,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他爹才会娶了一个又一个的妾室。”

    “就因为这个”林慕白蹙眉,“紧紧是这样”

    容哲修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林慕白轻叹一声,“我去看一看浩儿,你先歇一会,待会我再来看你哄你睡觉,如何”

    容哲修撇撇嘴。

    林慕白刮了一下他精致的鼻子,“乖,要好好听话。浩儿身上有伤,我去看一看。”

    闻言,容哲修骤然盯着林慕白,“你也知道了”

    “对了,浩儿可曾说过,是谁弄的伤”林慕白问。

    容哲修似有些难言之隐,喃喃道,“我昨儿个便发现了浩儿身上有伤,也问过浩儿,他说是皇姑姑打的。可是小白,皇姑姑不是浩儿的娘吗你说皇姑姑是不是因为浩儿不听话,所以”他抿唇,“就像你方才那样生气的打了我。”

    “你皇姑姑就这么个孩子,寻常肯定不舍得。”林慕白想了想,“我先去看看伤口的位置再说。”

    “我与你一道去。”容哲修拽着林慕白的手不放。

    见状,林慕白欣慰一笑。“真乖。”

    “你别老摸我的头,都给我摸傻了,完了得弄得我跟爹一样笨。”容哲修一脸嫌弃。

    进到隔壁寝殿的时候,林慕白已经给浩儿上了点药,都是祛瘀的好药。

    “师父。”如意放下手中的药罐,面色微沉,“昨儿个没仔细看,今儿一看才发觉,伤得到处都是,还有些是”

    林慕白掀开被褥,望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乖巧温顺至极的莫浩,当下屏住呼吸,“是铁筷子。”

    “这是烙痕。”容哲修瞪大了眼睛,在莫浩的身上。竟然还存着一些火烧烙痕。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容哲修抬头望着林慕白,“小白,你会不会也拿烧红的铁筷子烙我”

    “我会拿针扎你,但烙你”林慕白面色微冷,指腹缓缓拂过莫浩的脊背,“我自问没那么大的仇恨,对一个孩子下得去这样的手。”

    指尖微颤,林慕白瞧了一眼如意,“这伤应该是旧痕,约莫好几日了,绝对不是现在形成。不过这些瘀痕,倒是新的很,想必就是这两日。”

    “是公主下的手”如意不敢窒息。

    “又或者,是胭脂。”容哲修想起了那个被打死的婢女,“不过胭脂被打死了。”

    林慕白一愣,“什么”

    “就是浩儿失踪的时候,与他一道失踪的乳母胭脂。我去公主府接浩儿的时候,皇姑姑下令,将胭脂乱棍打死作罢我原想着她是浩儿的乳母,救她一命,但谁知她这样不禁打,还是给打死了。”容哲修眨了眨眼睛,望着莫浩脊背上的伤痕,心里直发毛。

    若是胭脂,那就太可怕了。日夜陪在莫浩身边,真是移动刑具。

    若是容嫣然,那就更可怕,身为母亲能对孩子下这样的毒手,几乎令人发指。

    “如意。哄浩儿歇下。”林慕白已为莫浩探过脉,所幸脉象还算平稳,应无大碍。这些伤,应该都是皮外伤,并未伤及肺腑内在。只是孩子太小,受伤之时必定疼痛不已,想想都觉得心疼,“我送你回去歇着。”

    “背我。”容哲修揉着自己生疼的屁股,将一张小嘴撅的老高。

    如意一愣,明恒急忙上前,“世子”

    “小白”容哲修挑眉看她。

    林慕白笑了笑,慢慢蹲下身子,背起了容哲修往外走。她走得很慢,却及时安稳,“以后不许胡闹。好端端的,把我也惹哭了。”

    “其实你若是有孩子,必定会是个好娘亲。”容哲修伏在林慕白的背上,低低的开口。

    脚步微微一滞,林慕白笑得勉强,“是吗”

    “小白,如果你是我娘该多好。”容哲修合上眼睛,他实在是太累了。

    轻笑一声,童言无忌。

    明日应该出去一趟了,有些事必须有个清楚明白那些孩子,只怕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吧会是谁呢

    第86章 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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